潮水般的掌声袭来,李慕白第一次剪彩很成功,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胖老板很高兴,在吹毛求疵前扣了李慕白十块灵石就让他滚蛋了,理由是笑的实在太难看了,太吓人了。
当时李慕白的心态就崩了好不好,自己堂堂天下第一魔二代,特么的来剪彩,一百块灵石都赚不到,自己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放开本座,本座要打死这个混蛋,本座要将他们剥皮抽筋,魂飞魄散,说本座笑的难看,啊呸,他什么东西!”
“少主,冷静啊,您笑的不难看,您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怎么可能会难看,他们是嫉妒您的英俊潇洒,您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较!”王当和叶林紧紧抱住了李慕白,好说歹说才让他冷静下来,心中也在腹诽,这土财主该不会是坑他们,价格明明昨天都说好了,怎么就扣钱呢?
“本座实在是气坏了!”李慕白恨恨的看了一眼刚开张的客栈一眼,土财主似乎是看见他发怒了,早就跑的没影子了。
“少主,您消消气,还有不少家,您的到来对别人来说都是喜事,可不能板着脸了,要笑,要是让别人再找到由头扣钱,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
李慕白平静了半晌才让自己的思绪平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内,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呆滞起来,当拿着柳树条蘸水洒在一个刚满月小女孩的时候,李慕白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特么的是洗礼吗?还有,外面的唢呐声能不能停了,越听越烦躁好不好,自己特么的到底是魔二代,还是神父,这怎么感觉自己的身份开始有了质的变化了呢?
本以为洗礼就是巅峰了,没想到下一家竟然是丧事,李慕白已经捏着拳头,他发誓,此刻绝对杀了王当和叶林的心思都有,这两个混蛋,你特么的好歹错开时间啊,刚刚主持完孩童的新生,现在就开始送别的葬礼了,还有那个吹唢呐的,咱们俩刚才见过面吧,这他娘的也是个人才啊,刚刚吹得那么欢快,现在就这么凄惨。
“少主,这可是我们重金聘请来的乐师,别看他只有一柄唢呐,但是在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谁家有喜事都找他!
李慕白已经已经听不到别人在耳边说些什么了,整个人都懵住了,脑子里只有唢呐的声音在嗡嗡嗡的乱叫,懵逼的不得了。
接下来的时间李慕白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反正已经不要脸面了,不论是女人的内衣店开业,还是卖什么绝世心法书店,什么铁匠铺,神兵铺,李慕白都如同呆滞的进出,在老板的邀请下,还会挤出几个笑脸,从天没亮,一直到了大半夜,在王当和叶林的大手一挥下,总算是结束了。
李慕白刚刚还挺直的身躯一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摊倒在大石头,王当和叶林喜滋滋的凑了过来,“少主,还算不错,今天咱们跑了一百二十家,一共.....”
说到这里,王当和叶林沉吟了片刻,随机大喜道:“少主,除了先前被扣了十块灵石,我们一共赚了11990块灵石!”
李慕白却不说话,他敏锐的捕捉到了王当和叶林语气中的停顿,这明显就是很好算出来的数字,这两个混蛋竟然停顿了一下。
“少主,您怎么了?”王当和叶林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的有些冰冷,自家少主的目光也开始越来越变态起来。
“你们今天忙前忙后,也辛苦了啊,这些本座都会记住的,以后少不了你们好处的!”
“哎,少主,您这是说什么话,咱们可是您忠实的狗腿子啊,这点算什么!”王当和叶林慌忙摆手摇头,这算什么呀,为少主尽忠,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哎,一码归一码,今天本座赚了那么多的钱,也有你们鞍前马后的功劳在里面,话说回来,你们也赚得不少吧!”
李慕白的话音落下,空气突然变得寂静了起来,王当和叶林一脸委屈的看着李慕白,“少主,能不能不要这样,很伤我们的心好不好,我们虽然贪财,但是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您这样困难,在教中举步维艰的情况下,我们还会贪图这么一点小钱吗?”
“是啊少主,您这次试探实在是太伤我们的心了,我们难道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嘛?我们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在大义面前,我们绝对不会有半点的迷茫的,我们可是一直在为您考虑的啊!”
叶林和王当的胸膛拍的砰砰响,一脸的大义凛然,李慕白深深的叹了口气,拍着他俩的肩膀,“本座当然相信你们,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不用在意!”
说完话,李慕白就跟着两人往天魔教寝殿走去,黑夜中,只有三人寂静的脚步声。
已经能够看见寝殿了,今天几人可是忙坏了,要好好的歇一歇了。
“少主已经怀疑了,待会把东西一定要藏好,可不能给找到!”
王当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他想也不想的救转过头回道:“知道了,我一定会......“
后面的话王当已经说不出了,他本以为是叶林的悄悄话,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阴沉如水的脸庞。
“说啊,继续说啊!”滔天的魔气从李慕白的身边溢出,让这夜色的黑暗更加的深邃了。
叶林已经跪下了,全身颤抖,哆嗦的说不出来话,王当也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李慕白的面前,额头后背冷汗渗出。
他俩快哭了,李慕白简直是防不胜防啊,本以为躲过了一劫,没想到套路还是降临到了他们的身。
“本座就知道你俩有鬼,还同甘共苦,还保证会和本座站在一起,你俩说话啊!”
李慕白怒不可遏,他准备再试一次就结束了,没想到还真的被自己试探出来了,简直就是寒心啊,他无奈的看着天空,星光已经被遮蔽,只有晚风吹拂在他的身,犹如他的内心一般的冰凉。
他怀疑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就碰这样的狗腿子呢?自己都困难成了什么样,他们怎么就忍心贪墨自己的血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