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的腿有些迈不动了,这种情况下,他有些不想掺和进去了,他亲眼看着元婴期大能的威能落下,那极光漂浮,在刹那间消散,但是又在眨眼之间,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不仅仅是李慕白,在丰台城中的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一些莫名的恐惧,本来元婴期前辈的到来会让他们有更足的底气,只要有元婴期修士到来,一切烦恼的问题在他们的眼中都会迎刃而解,但是他们理解错了,元婴期的修士前来,这古怪依旧会存在,来的这以为根本破解不开。
天地间一片寂静,所有人,所有生灵都停止自己的声音,让这丰台城周围如同死寂。
他们恐惧的看着红绿相接的极光漂浮在傅庄观的面,看着正魔两道修士无动于衷。
终于,李慕白发现又是一道流光从风武宗中出现,前往极光的外围,片刻之后,又回来了。
“哼!”
在刹那间,一声冷哼震天动地,李慕白看向风武宗,黑暗之中,一白袍老者屹立虚空,他须发在风中飘动,周身灵气涌动,大道之光在其周边不断的闪烁,如同夜空之中的闪电。
“尔等,撤离傅庄观三十里外!”
他的声音洪亮,李慕白一愣,看来这老头子是要发狠了,傅庄观三十里外,原来,正魔两道在极光之外还留下了埋伏。显然是想要狙击什么,不过现在他们也知道,用金丹期的修士那就是送命,这结界元婴期的修士都打不破,说明,幕后黑手至少也是元婴期的修士。
“剑!”老者像是跨越空间了一般,在李慕白的眨眼间,就横跨数十里,来到了傅庄观的周围,他双眸之中有精光闪耀,他伸出手一声怒吼,身边环绕的大道闪电,凝聚在他的手心,组成了一柄光芒涌动的长剑,海量的灵气疯狂的如旋涡一般灌溉进了大道之剑中。
“斩!”
老者一声轻喝,手中长剑剑芒突起,横空数十里,他随意挥动长剑,向下劈砍,剑芒周围,空间破碎,黑夜之中,灵气疯狂的涌动。
“这就是元婴期大能的力量吗?”李慕白第一次见到元婴期修士的全力出手,他看着老者横空,如谪仙人一般,手中剑芒落下的瞬间,好像天地都在颤抖。
“轰!”
瞬间,长剑横空落下,狠狠的劈砍在了极光结界,极光消散,傅庄观之外爆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若是有人近前,就能够看到,傅庄观周围数十里的土地,硬生生的被劈开,剑芒所到之处,树木毁灭,碎石崩碎,山峦摇晃,方圆百里的土地都在颤抖!
无数修士心驰神往,这就是力量!
烟尘之中,极光的光芒也消散不见,难道是攻破了?李慕白看向前方,但是很快,众人愣住了,因为虚空中刚刚消散的极光光芒突兀的再次出现,他们仿佛是凭空出现,再次变得越来越浩荡,将傅庄观再次笼罩在其中。
虚空中的老者显然也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存在布置的结界,这样的强大,在修真界中绝不是无名之辈,怎么自己会一无所知。
“藏头露尾,滚出来!”怒喝声在天地间回荡,只是无有人回应。
李慕白坐在了石头,看着前方,能出来就奇了怪了,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肯定是古的哪个鞋教大佬觉醒了,而且,这次人家的目标肯定不简单。
“不出来是吗?那本尊今天就砸了你的乌龟壳!”
元婴期修士怒吼,手中凝聚的大道之间再次出现,带着海量的灵气不断的挥舞,数十里的剑芒简直要将这黑夜照亮,傅庄观周围的大地算是遭殃了,在元婴期修士的攻击下,一片狼藉,像是地震了一般,到处都是碎石,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
一连十剑,这才停下,元婴期老者屹立在虚空中,看着前方,眼神冷冽。
一道流光从远方飞向了傅庄观的周边,随后,兴奋的声音传来,“结界以破,前辈威武!”
“前辈威武!”
山呼海啸的声音从天地间四面八方传来,李慕白看着有些愣神,这和自己想的元婴期修士不一样啊,他想的元婴期修士都是元神对抗,这样玄妙的阵法,不仅仅是力量的对决,还是大道的对决,这样简单又暴力轰击,直接破开结界,着实是让他开了眼界。
若是有天魔教的长老在身边,一定会给李慕白解惑,有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用,非要用脑子去破阵,不麻烦吗?
山呼海啸的声音慢慢的停止,有金丹期的修士躬身在元婴期老者的面前,“前辈,是否要进去查探!”
“不急!”
众人不理解,但是很快,他们就明白元婴期修士说的不急是什么意思了,只见虚空之中红绿相交的极光再次出现,这次,极光不再笼罩整个傅庄观,而是相互凝聚,最后竟然组成了一道红绿交织变幻的光柱,仿佛从天儿降,落入了傅庄观中。
傅庄观中,数十面色狰狞的夜叉被光柱笼罩在其中,只听砰的一声,他们的身躯开始炸裂,在光柱中化作了一大滩黑色的血液。
“果然是邪灵!”元婴期老怪将下方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他目光看了一眼躲在角落中傅庄观的观主,观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惊慌不已,双眸低下,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今日,就替天诛邪!”
元婴期老怪手中长剑狠狠的斩在了光柱,红绿相接的光柱剧烈的颤抖,但是没有碎裂。
老者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刚才数十夜叉化作的黑色血液,此刻在光柱的笼罩下正在相互融合。
“邪灵,今日饶不了你!”
光剑再次斩下,光柱依旧颤抖,发出震天的轰鸣,但就是没有破碎的模样,于此同时,光柱的光芒变成了纯正的血色,刚才还有的绿色消失的一干二净!
元婴期修士看着光柱被黑色的血液渲染,通天的血色光柱贯彻天地,他的心中莫名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很多年都没有的一种名为恐惧的压力,降临在他的心头。
能够清晰的看到,光柱之中有血色的东西在从涌动,在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