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家人门口,看着那扇比养父家好不到那里去的房门,樗里蝶春礼貌地敲一下门,随后走进了院子。
“有人没有,家里有人没!”
樗里蝶春的话音刚落,便从屋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年纪有些偏大的男人,从屋子里面走出。
“谁啊,有什么事吗!原来是蝶春啊,怎么了,我家小孩又欺负你们了!”
听着对方调侃的语气,樗里蝶春不紧不慢道:“蒲二叔,你家孩子没打我!”
“我家孩子没打你,那你来干嘛,喝水的!这么晚了,你家里没去担水。”
“蒲二叔,我家有水没水喝,咱们等下再说。你家蒲土没打我,也没欺负我,但他欺负我弟弟小壳了。这是我们小孩子的事,你把他叫出来吧,小孩的事,就让我们小孩自己来解决,刚刚我父亲也准备过来,但被我拦下了。怎么,你这是要为蒲土出头!”
听着樗里蝶春软硬兼施的话,蒲二叔脸被气得一会红、一会白,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种气,让人说理说得自己无话可说,而且还是小孩。
“蒲土,给我滚出来!你小子还在屋里吃什么吃,赶紧给我过来!”
既然拿这樗里蝶春这个小子没法,那只能拿自己孩子出气了,反正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爹,你叫我啊,什么事!”
从里屋走出一个一米四左右的少年,他手里还端着碗,微胖的身体直接高出樗里蝶春半头。
“是你这个小豆芽啊!怎么,又想来挨打了,别看有那个倒插门家伙在,我照样能把你打得满面开花!”
说着,那个小胖子还在那挥舞着筷子。
“干什么呢,说话恭敬点,有这么说话吗!”
“爹,你不是经常说蒲严焱他爹拾了个小孩,要不然蒲严焱她也不会……”
似乎是感觉到樗里蝶春的不善,蒲二叔不等儿子蒲土把话说完,就抽了自己儿子头一下。
“说什么呢你,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也不长点脑子!”
教训过儿子后,蒲二叔对着樗里蝶春有些讥讽道:“不好意思啊,儿子还小,不懂事,说得这些话,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看着蒲二叔和稀泥的样子,樗里蝶春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自己什么性格,樗里蝶春自己是知道的,当自己想认死理的时候,才不会管会出什么后果呢!
“没事,蒲二叔,你说我也就算了!带上严焱则不行,她是我未婚妻,你们说什么坏话,我听不到还行!既然现在让我听到了,那这事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说到这,樗里蝶春把目光重新放到蒲土身上,又道:“再加上小壳的事,这算得上我跟蒲土的私人恩怨了!这是小孩子的事,我呢,也不想让二叔您为难!这样,就让我们用小孩子的方法解决掉,您看行不!”
“蝶春啊,也不是不行!你来我家也有一会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的,不会就是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就想找我儿子打一架吧!这算是什么事啊!”
听着樗里蝶春不客气的语气,蒲二叔也懒得说那么多,有人想要找自己儿子麻烦,难道自己还要忍着不行。
从这方面上看,蒲言爵就没这个蒲二叔做得好,至少人家不会说自己儿子愚蠢。
“蒲二叔,话我也就直接挑明了,咱们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来这不是为我自己私事来的,刚刚你儿子蒲土的话,你也听到了,说什么打我弟弟小壳,你自己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对于蒲二叔的态度,樗里蝶春也懒得多说什么,都是乡下的土鳖,讲道理还不如拳头来得快。
除非事闹出人命了,最多也就算是个乡里乡亲的争吵,到最后什么事也没,就算感觉到憋屈的,最后也只能忍到心里去。
“蒲土,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人都堵上门了,还他妈是小孩子,你到底搞了什么。”
听到自己父亲蒲二叔的怒吼,平时最怕父亲的蒲土连忙道:“也没什么,只是拿了小壳一个玩具,您不是说自己想要的东西,直接抢过来就行了吗?”
“你……”
听着自己儿子的话,蒲二叔一口气没差点上来,感情人家来堵门,还是自己儿子犯下的事!犯事就犯吧,还是自己指示的,现在黄泥掉到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二叔,现在已经明白了吧!我也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刚刚你儿子侮辱我的事就算了,把小壳的玩具拿过来,我们这就走人!这是我们小孩子的事,您不会想要介入进来吧!”
听着樗里蝶春冷嘲热讽的话,蒲二叔的脸又再次被气得一阵青白。
“去,把你抢小壳的玩具拿来!”
“为什么爹!我不,我不给他,您不是说只要我看上的东西,那都是我的吗,凭什么还给他们,我不给!”
“你给不给,你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未落,蒲二叔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脸上,他快要被这个蠢儿子气晕了,每天吃喝那么多,光长身体不长脑子,人家现在都堵上家门了,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
还嫌脸丢的不够!!
对于自己父亲想的,蒲土则没有考虑那么多,这个平时连自己都不敢打一下的亲爹,怎么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接连为外人着想。
怨恨地看了一眼樗里蝶春、蒲严焱姐弟还有王美妮四人,蒲土怄气地跑回屋子,把抢来的玩具扔给父亲,红着眼跑出家门!
“小土,你干什么去!天这么晚了,不要被狼叼走了,赶快给我回来!”
顾不得跟樗里蝶春他们多说什么,将玩具送到王美妮身边后,蒲二叔便快速向外面跑去追儿子去了!
接过玩具的王美妮,明显还没搞清什么事,抱着玩具傻傻站在原地。
“走吧,回去了!”
招呼了一下蒲严焱,樗里蝶春便抬脚向外面走去,转身看了蒲小壳一眼,发现他腼腆着脸王美妮身边想将玩具要回,樗里蝶春则毫不客气地训斥一声。
“那玩具就给美妮吧,连要都不敢要,整天就知道哭哭哭,还把玩那干什么,从明天起就给我好好练功,达不到我的标准,就别想玩那玩具!”
说着,便折返身子一把拽住蒲小壳,不让他去触碰那玩具!
“美妮,把那玩具收好!就算小壳想摸一下也不行,等到我觉得行了,你再把它给小壳!”
“是,春哥哥!我知道了!”
王美妮做出保证,把玩具抱的死死的,跟在蒲严焱身边!
把王美妮送到家里,蒲严焱便跟在樗里蝶春身后,听着他训斥蒲小壳。
“看来我跟你姐太过宠你了,从明天起,你就不要想玩玩具了,给我好好练功,我也不要求你什么,等你什么时候能举起五百斤的东西,我才会给你制作玩具!不然的话,平时你就在那看着吧!”
说到这,樗里蝶春看了一眼蒲严焱,又道:“别想去求你姐和娘亲,只要你姐敢做出来,我就敢把玩具当着你的面,把它们一一砸毁,到时你就准备伤心吧!”
“不要,春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做了,我会好好练功的,你不要把玩具敲毁。”蒲小壳哀求道。
看到蒲小壳认真悔过,樗里蝶春也没表什么态。具体怎么做,还要看明天的表现,与其做担保,倒不如来点实际行动。
“走吧,回家吧!不要让父亲、母亲等得时间太长!”
再次招呼了一声,樗里蝶春大步向家里走去,这里的事已经让人感到无力了,希望回到家里,不要再起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