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魔似乎不是实体,流着脓血的面貌,没有散发出一点恶臭,即便是那滴着唾液的尖牙,在离开口腔时,也会消散在空中!
锐利的指甲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匕首,长在那恶魔的手指上!
正在讲话的樗里蝶春,似乎感觉出背后的不对劲,他眼神一动,不见有一丝动作,一道气刃向着背后飞去,除了没入洞穴石壁上的声音外,根本就没触碰到什么东西。
樗里蝶春转过身,看着空无一物的洞穴,除了自己发出的一记气刃外,便没有其它动静,似乎刚刚那感觉只是自己的幻觉。
“既然你不想现身,那我只好自己动手将你们铲除了,不要怪我,是你们逼我的!”
丢下一句狠话,樗里蝶春从背包中拿出动力炉,再次看了一眼那空无一物的地方,他便来到棺材旁,用孩童大小的身体一把推开!
也不见樗里蝶春有什么动作,一团污秽的血肉从棺材中飞出,血肉似乎还有生命力,不时能够看到心搏跳动的样子!
对于那血肉,樗里蝶春没有一丝惊讶,在奎半猵把棺材给自己时,他就好好探查过,只以为那是普通的血肉,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好你个奎半猵,竟然敢算计我,等到我见到你时,看我怎么回报你的恩德!”
说虽是这么说,但樗里蝶春则没半分恼火样,反而有些欣喜。
“既然来了,那就当做燃料了!反正这也是你存在的价值!”
说着,樗里蝶春就一把将那血肉抓住,就要往动力炉里投放,但他刚动一下,便见五根匕首向樗里蝶春脑后刺来!
“早等你了!”
樗里蝶春眼睛一动,那锐利的爪子便被牵引到动力炉内,不见那丑陋的恶魔有一丝动静,便被一下子吸入里面!
而在这个时候,樗里蝶春也将那血肉放入动力炉里,两样东西的加入,原本快熄灭的动力炉,立即焕发出光彩,炉里中燃起纯白的烈火!
在动力炉外壳的保护下,樗里蝶春没有感觉到一丝炎热,那如岩浆一般的高温,被动力炉外壳隔绝开!
“也不知这炉壳是什么做的,不过也就这样吧,原本想往里面灌输异能的,但看这个样子,还是省下一些事吧!”
樗里蝶春摇摇头,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本来是想依靠异能灌输,不让动力炉冷却,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有这团血肉支撑,只要不是使用的太过频繁,至少能够用上四五年之久!
当然,不排除樗里蝶春往里面输入异能的打算!在蒲严焱他们成长的时候,动力炉的使用寿命,也在不断减少。
打量过后,樗里蝶春便将动力炉重新放进背包里!得益于动力炉外壳的保护,即便是用纸包裹着,也不会引燃纸张!
在水下,动力炉也能坚持不少时间,不过神血大陆的水不一般,最多也就在河流中逞逞能!
“这东西被我收拾了,你们还不出来吗!非要让我求你们才行!”
对着大开的棺材,樗里蝶春毫不客气呵斥一句,里面虽然都是他的长辈,但樗里蝶春对他们可没半点恭敬。
“蝶春,你看出来了!”
一个声音从棺材内传出,随后便有大量虚体从里面飘出,他们如鬼魂一样,在洞**来回飘荡,还有几个想要到洞穴深处,却被樗里蝶春一把阻拦。
“如果你们想让严焱他们生病,或是被里面的家伙消灭,那你们就走进去吧!刚刚他们三个受伤都不见你们出来,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去献殷勤啊!”
“蝶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
一个“灵”想说些什么,却被樗里蝶春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都已经死了,你们就不能安省会,还得让我给你们出头!自己子女受伤也不敢出来,我骂你们两句有错吗!不要跟我提亲情,我只是你们收养来的,再加上我对你们许诺的报酬,足够你们在下面耀武扬威了!”
樗里蝶春似乎知道些什么,将那些“灵”的念头揭穿后,便不再讽刺他们什么!
“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搞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我见到你们尸体变成那样,我还以为你们是被魔族屠戮了!如果不是运气好,被妖族收敛尸身,估计最后会沦落野兽口食!”
说到这里,樗里蝶春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动作虽然简单,但却浪费他不少精神,不光要关注周围的环境,还得看住那血肉,不能让它飞走,有一点差错就会躺在这棺材边。
“还有,那些小孩呢,他们是被谁带走了,光有你们这些成人的尸体,孩子们都去那了,我在村子搜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们。”
“好吧,既然你问起了,那我们就跟你说说吧!”
一个“灵”长叹一声,把樗里蝶春将魔族引走后的事讲了一下!
在樗里蝶春将魔族引走后,按照蒲言爵的做的计划,蒲家村的族人将那些魔族坑的不轻,严防死守一晚,这才将那些魔族抵御在村头!
随后,在剩下还有三四百的时候,实在看着抵挡不住了,一些村民便将孩子召集起来,为的是能够留下一丝火种!
但没让人想到的是,在村子快被攻破的时候,突然从传送点钻出一群人族大军,依靠着绝对的实力,剩下的魔族不出所料的被俘虏了!
随后,那些人在接纳魔族的时候,被那些魔族恍了一下,最后拉着蒲家村的族人同归于尽了。那时,族人正被军队要挟,所有人被迫从机甲退出,妇孺跟成人被分离开!
然后魔族就发生了爆炸,除了那些身着机甲被炸昏过去外,剩下没着机甲的,便变成这个样子了。
“等下,你说你们是被人强行逼迫退出机甲的,是谁逼迫的,你们为什么又这么做!不知道刚结束战斗,事情还没搞明白,你们怎么就举手投降了。”
看着樗里蝶春提出疑惑,一个“灵”从中开口,正是那个蒲曲族叔,从他现在的样子看,他似乎并不在意死掉!
“一开始过来的是一个军队,那伙人特别蛮狠,他们杀魔族杀得也最狠,最后把兵器指着我们的时候,更是用命令奴隶的口吻让我们下来,在那个家伙拿着妇女要挟时,我们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蒲曲的“灵”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禁在心头暗暗咒骂,要是自己当时强硬一些,估计应该会活下不少族人,结果现在全搭进去了,就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随后,又从传送点过来一个人,他将军队的指挥权从那人手里要回来,并且一点也不给那家伙面子,最后他在跟我们讲话的时候,也跟着不幸中招了!”
“对,那家伙运气好,虽然跟着我们一起中招,但人家身上穿着机甲,根本没一点事。如果我们也穿着,就不会在这里了!”
一个“灵”插嘴回答,看他那样子还有些不忿,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啊!
“话不能这么说,最后人家不是把家里的小崽子领走了吗,如果人家不这样做,谁知道咱们活下的小崽子会是啥样!”
另一个“灵”也插一句话,不同意先前那个讲话的“灵”,好似有另外的见解,只听他又道:“再说了,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至少日后不用为吃喝发愁,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就早点死去了,也省的受苦,整天吃的饭也跟猪食一样,没一点胃口。”
那个“灵”想起自己之前生活的日子,在那发起牢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