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王国的春风吹绿了满山遍野的小草,没人管理的野草肆意摇着翠绿的小脑袋。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修整过后的联军再一次集结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拉希古老的号角声再次响彻激流城,驻守城墙的联军们开始集合在同一面旗帜之下…
穿戴整齐的联军士兵站在一块,蓝色的暴风城部队与红色的激流堡防御者部队混在一起,联盟的大军集结在前往西城区的狭小路口,这条老旧的道路后面就是食人魔战帮占领的地区。
而西城区最高的建筑是阿拉索之塔,他是激流堡曾经的法师塔,现在被食人魔与一个法师占据着,联军这场的进攻目的是完全收复激流堡,阿拉索之塔就是联军进攻的一大重点目标。
“马克你确定要参加这次行动吗?你的伤…”
“尼艾丝请别为我担心,我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唉…马克祝你能平安归来,我和艾米莉在避难谷地等着你。”
“尼艾丝让艾米莉在避难谷地乖乖呆,这场战斗结束后我们就…”
结婚…生子这样老掉牙的套路…
一旁的吉姆转过身不想去看或是听老兵的爱情故事,不知道马克这个老流氓是怎么勾搭比他小七八岁的漂亮尼艾丝队长的,也可能是他离开阿拉希之前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炼铜”行为。
得了!现在人家姑娘都要找你结婚了,搞得吉姆都不好意思前找他凑热闹了,以后晚干脆不找马克喝酒了,给马克这个老家伙和尼艾丝有一个独立的二人世界。
阿拉希的号角声将尽,联军士兵们也纷纷到场…
划水的吉姆坐在一旁石头做着自己的事,他掏出了从阿罗姆之台服役时带出来的磨刀石,微小的火星和掌心飘起的魔法精华开始围绕着防御者巨剑,海蓝色的寒芒包裹着修长的剑身,防御者的巨剑其实就是加大一号的长剑,只是加长了剑刃长度与在剑身多出了一个放血的血槽。
打【】磨刀剑这项对于战士来说平常无比的小工作,对于吉姆来说却是一件异常烦恼的活,因为没有多少武器能够承受像他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剑刃断裂与崩坏对吉姆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他决定给自己的武器好好搓一次汤圆…
以前陪伴自己作战的许多武器都已磨损或是毁坏了,就连父亲的长剑也在塞拉摩之战中彻底报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会拿着什么样的武器,现在吉姆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维护好自己手中的剑刃,让它不至于在战斗的时候突然损坏。
而后吉姆取下了身后的颅骨战旗,从口袋里拿出那些从战场那些武器分解出的魔法精华,他催动体内血红能量覆盖碧蓝色的魔法精华,暗红色的能量体被吉姆握在掌心,那些被收割的战士灵魂开始在暗红的能量中哀鸣、翻涌…
(杀!杀光所有人!)
(为了联盟!)
(为了部落!)
(啊啊啊啊…杀!鲜血!鲜血!)
(放我出去!你这个恶魔!)
(救命!谁来救救我!)
(自由…)
吉姆凝视着手中受尽煎熬的灵魂们,这些痛苦不堪的灵魂都是之前在激流堡突袭战中战死的敌我双方士兵,他们杀戮的玉望和战斗的意志都被吉姆在战斗中偷偷吸收了起来。
细微的哀嚎声随着吉姆合十的手掌消失了…
当吉姆再一次张开的时候,一颗颗血红色的结晶体落在手心,冰冷的触感让人不禁为之着迷,但你仔细观察这些“宝石”的内部,就会发现一些不正常的端倪。
他的内部是“活的”,每一颗鲜血宝石的内部都是一个鲜血的炼狱,涌动的鲜血就像是流动的江河,无数杀戮的亡魂们在鲜血的海洋中挣扎着,但在炙热的血流冲刷中,那些哀鸣与挣扎的家伙很快被鲜血的潮水彻底淹没。
吉姆从掌心挑出了两颗血宝石,平放的激流堡巨剑就安静地躺在战士的手,血宝石一触碰到巨剑的血槽就开始发热,刚刚还是结晶状的宝石瞬间开始融化,滚烫的血水顺着巨剑的血槽向下流动,两颗血宝石融化出的邪恶鲜血完整覆盖了巨剑的血槽,而血水冷却的过程也相当快速。
刚才还滚动的血水眨眼间就停止了跃动,火焰与鲜血的符文在剑锋交织与跃动…
“终于完成了…你该叫什么名字呢?”
“起名字真是一个无比艰难的事…那些神器们的名字一个比长…一个比一个拉风…”
“算了吧…那些高大的名称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是叫你猩红杀手吧!我的武器永远都会沾满苦难的鲜血!你是生命的杀手!”
“嗯…?那这些剩下的宝石该怎么用呢?”
吉姆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十几颗血宝石犯难起来,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把自己的颅骨战旗给拿了过来。
猩红的杀戮能量附着在吉姆双手中,掌心的血宝石开始在某种引力的作用下开始浮空,吉姆猩红的手掌拂过战旗每一颗颅骨,鲜红的宝石就填充进骷髅的眼眶,最后他的手放在一颗娇小的人类颅骨面前…
这是达贝尔的脑袋…只是前晚吉姆把战利品的血肉都扒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颅骨。
“这是你的荣幸达贝尔!你将见证这充满荣耀的一刻,死亡带走了你诱人的美貌,但它会给予你无尽的鲜血与死亡!”
“在战争中嚎叫吧!带给凡人以无尽的鲜血与恐惧,这便是我永生的祝福,你的灵魂将永远束缚在这副囚笼中,直到…永远…!”
掌心猩红的宝石浮现在达贝尔颅骨的眼眶之中,原本一动不动的颅骨忽然张开了嘴巴,一阵只有吉姆才能听见的灵魂哀鸣从手中的颅骨叫出,清晰的女声在吉姆掌心不停的哀嚎,饱受灼烧的灵魂在血宝石的作用下活了过来…
(你这个恶魔!你对我做了什么?)惊恐的骷髅眨巴着没有血肉和声带的嘴巴,可却发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声音。
“我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达贝尔?”
(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我的灵魂被囚禁在了这里?)
“哈哈哈哈…你会知道的…这将会是你永久的牢房,这也是我赋予你的新生!”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这个邪恶的亡灵巫师!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这可由不得你了,我的奴仆!哈哈哈哈…”
“吉姆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呢?快过来集队!”
“额…好的马克,我马就来…”
整齐的士兵们整理的队列等待指挥官的命令,而马克依旧是这只军队的战地指挥官,他告别了自己的小情人站在了联军队伍的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