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传不胫而走。”
“这里是指本来不是和人一样有腿的事物,好像有腿的人一般。”
“这种用法称为——拟人。”
“这里希望大家注意的是,拟人法一定要对人以外的事物使用。”
就在久保寺绍二老师讲着拟人的方法的时候榊原恒一突然站起来,离开了座位,甚至直接走出了教室。
站在教室外面的榊原恒一,看着里面的久保寺绍二老师讲课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有一丝停顿。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是这样。”
榊原恒一对着自己的推断进行了总结。
放学
在榊原恒一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两片纸从他的抽屉里掉了出来。
榊原恒一捡起了打开一看。
立马发现,这是上次要求望月优矢的全班的名单。
第三次来到这个人偶馆,依旧是那么熟门熟路。
榊原恒一觉得见崎鸣还会在那个人偶哪里,所以就来到了那个和见崎鸣很像的人偶。
果然,转过头,见崎鸣就在旁边站着。
“嗨……”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
(fu ck,竟然是打电话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心有灵犀呢)
榊原恒一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将包里的一张纸拿出来,递给了见崎鸣。
那张纸就是望月优矢给榊原恒一的全班学生名单。
见崎鸣打开名单一看,
发现第一张上面写着望月优矢给榊原恒一的信息。
“对不起,可以从见崎鸣哪里问这件事。望月”
第二张则是一张班级的花名册,不过见崎鸣这个地方被用红线画了两条红色的杠。
十分引人注目。
不过见崎鸣看着这张花名册,还是那样的冷静,我想只有在她的妹妹面前才会有着其他的表情了。
“你拿到了名单啊,然后呢?”
“听我慢慢说。”
“高林同学死了,你知道吗?”
这个时候见崎鸣露出了一幅十分惊讶,我不知道的表情。
“因为心脏病发作,据说之前的状况就一直不好。”
“哦,六月的两人是因病死亡。”
(见崎鸣认为她的妹妹死亡了,她的妹妹得了白血病。)
见崎鸣的这句并没有被榊原恒一听到。
“然后,今天早上我到学校,发现班上的同学都很奇怪,就好像大家商量好的,把我当做‘不存在之人’一样。”
“变成这样了吗?”
“着也就是说,我变得和你一样了?”
见崎鸣点头。(不,我们不一样,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榊原恒一叹了口气。
“怎么样,变成‘不存在之人’的感受如何?”
“不怎么样,不过一下子就痛快了。”
“痛快?”
“因为我知道了见崎鸣是存在的。”
(骚年,你撩的一手好妹啊,值得我将这部《九阳真经》传给你,这样你就能成为“一夜十次郎”了)
见崎鸣不由得点头,还是点头。
“这里是你的家吧?”
“是的,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的确你说你住在这个附近,而且显然不是客人。接电话的是你的妈妈?”
“妈妈吓了一跳,因为很少有学校的朋友打电话过来。”
“你的妈妈就是叫雾果的人?”
“是的,应该是叫雅号吧。雅号是雾果。总是把自己关在二层工坊里的怪人。”
“‘工房M’是‘Misaki’的M?”
“很简单吧?”
见崎鸣说着,走向了幕布的后面。
“我们上去吧。”
榊原恒一只能够跟着她,来到幕布后的电梯处。
“你早就发现了?”
榊原恒一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给”
见崎鸣从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一罐咖啡,递给榊原恒一。
“你来提问吧,这样比较好讲。”
“你不是讨厌一直被问吗?”
“是讨厌,不过今天是特例。”
“首先,见崎鸣,你是存在的吧?”
(没有学过哲学的初中生啊,勒内·笛卡尔的观点:‘我思故我在’可是十分出名的呢)
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如果有人的彩虹屁十分厉害,那么我认为他会这么说:
“这可不是没有意义的问题,这个问题简单而又巧妙的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不仅可以为接下来的问题做铺垫,还可以在见崎鸣这个小女生的心中留下一段印象。这可是女孩子啊!真是吾辈的楷模啊,撩妹于无形之中。这正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看多么精彩的彩虹屁。
回到正题
听到这个问题,见崎鸣果然放松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回答道:
“你觉得我有可能是幽灵吗?”
“稍微有点。”
“这也不怪你,不过现在清楚了吧。我就在这里,作为活着的人。只有在三年三班里,我才是‘不存在之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五月一日开始的。”
“很近啊。”
“第一天来学校,就觉得很多地方很奇怪吧?”
“谁也不肯告诉我。”
见崎鸣转过脸去,叹了口气,对着三年三班的学生表示失望。
“没有好好的告诉你是个重大的失误呢。”
“失误?”
“榊原本来应该是像其他人一样视我为‘不存在之人’这样才对。结果现在你也变得和我一样了,真是愁人。”
“不是欺负你吧?”
“我觉得应该没有人这么想。”
“现在我明白我也成为‘不存在之人’了,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会有这个疑问呢。”
“还记得二十六年前的‘Misaki’的故事吗?”
“嗯”
“以那件事情为契机,三年三班接近了死。”
“死?”
“第一次发生那个,是在‘Misaki’的同学毕业后的那年的三年三班。一旦那个发生,一旦那个开始。每个月就都会有人死亡。或是学生,或是学生的家人。”
“那个是指什么?”
“那个是指……班级的人数增加一人。”
“增加一人?谁?”
见崎鸣摇了摇头。
“不清楚。谁是增加的那一人,没有人知道的‘多余的人’。”
“多余的人?”
“二十五年前,新学期开始后不久,大家就发现教室缺少一套桌椅。桌椅明明应该是按照班级人数配置的。”
“这个查一下学校的记录不就知道了?”
“无论如何查,都没有查出结果。名单和记录都被篡改写的合乎逻辑,只是桌椅缺少一套。”
“也就是说有人篡改了吗?”
“篡改是比喻,因为据说连大家的记忆也都被改变了。”
“哈?”
“你也觉得不可能吧?但是,这是真的事,有人告诉我就是这样的现象。”
“现象?”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出现差错而已,没有在意。可是呢?从四月开始,每个月都有和班级有关的人死亡。”
“每个月?持续一年吗?”
“那一年,学生死了6人,学生家长死了10人。很不正常吧?从哪以后,三年三班就一直持续着这种现象。”
“二十六年去,三年三班的‘Misaki’死了,第二年开始,班里多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多余的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每个月就会有学生和学生家长死亡。为什么增加一人就会死人呢?”
“原因没人知道,但就是会死人。然后呢‘多余的人’就是‘死者’。”
“那难道是二十六年前死亡的‘Misaki’?”
见崎鸣又摇了摇头。
“死者难道是幽灵一样的东西吗?”
“大概和人们对普通幽灵的印象不同,因为是有肉身的,而且是和我们几乎没有差别的肉身。”
“几乎没有差别的……”
“更难以置信的是,据说‘死者’也有思想和记忆,而且并不知道自己是‘死者’。”
“‘死者’是怎样的人?”
“迄今为止因为着这种现象死去的人。”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二十六年前的事,三年三班成为了招入‘死者’的场所。之后的‘死者’融入了班级,三年三班逐渐接近死。”
“于是,三年三班的人们为了逃脱‘灾厄’,考虑了各种对策。”
“驱邪之类的?”
“也许有过。”
“改变教室,把三年三班这个名字改为三年C班。但是没有能够结束这一切。”
“也就是说,问题在于三年级的第三个班级吗?”
“大概吧。”
“然后,大概十年前左右吧,有效的对策方法被发现了。只要照做,就能够避免每月出现死亡的对策方法。”
“莫非,那个就是……”
“代替‘多余的人’将班级里的一个人作为‘不存在之人’对待。这样将班级人数变回原本的人数就可以了。就能够避免那一年的‘灾厄’这样一条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