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十二、 外?特指胳膊肘?挂(1 / 1)祀灵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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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槐走入小巷,雪莉紧随其后,用身体堵住了小巷的出口。

这个状况……通常不是反过来吗?

夏槐斜着眼,想到了一些很歪的情节,赶忙甩了甩头,正色道:“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雪莉没有回答,向小巷内走了两步,侧着头,目光偏向旁边,抿着嘴看似娇羞地向夏槐勾了勾手。

夏槐疑惑地遵照雪莉的指示靠近了些,刚走到雪莉面前,就瞥见一只粉拳从下方勾了上来。

来这手?

哎,算了,就让她出气吧。

夏槐闭上眼,咬紧牙,以免咬了舌头,皱着眉准备硬吃这一拳。

咚。

声音透过头骨传来,又闷又小,感受到的震动也不是很大,而且……

不疼。

不光不疼,下巴上又温又软的触感还有点舒服。

夏槐疑惑地睁开眼,对上雪莉凌厉的目光。

“你已经死了。”雪莉说道。

“哈?”

夏槐一脸疑惑,甚至开始怀疑雪莉也是个穿越的。

“我是说,”雪莉收回拳头,举在身侧,“如果我刚才用全力的话,你已经死了。”

声音未落,火焰凭空而生,环绕着雪莉的拳头剧烈燃烧,滚滚热流冲得夏槐眯起眼,向后让了两步。

“不是,等等,”夏槐低头想了想,“我记得你好像和辛勒恩一样已经不是法师了?”

“我正想问你呢,”雪莉像揉面团般将手上的火焰拉来扯去,“你那个卡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魔导法是什么?你有这种神奇的东西,怎么还做出那种事?故意耍我们吗?”

“哎?不,就算你这么说也……”

夏槐一头雾水,将前因后果在脑中仔细捋了好几遍,总算想到一种可能。

因为接触了那张卡片的原因,雪莉变成像精灵一样能使用火焰魔法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

那破卡在我手里这么长时间连个屁都没放过,一到别人手里就开始免费送能力?

胳膊肘往外拐?重色轻友?

雪莉见夏槐面色变了又变,却不开口,于是一甩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可不是想打探你的秘密。”

“啊,恩……”

“现在算是我得了好处,姑且就原谅你,”雪莉昂起头,“不过你也别得意,我还没彻底原谅你。”

所以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占便宜不符合我的性格,这次就给你算作五十,不,四十八,不,四十七金五银……啊!算了算了。”雪莉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就算五十金币好了,我会告诉辛勒恩你帮他还了这么多钱的。”

“啊,谢谢……”

“我还有事要忙,没工夫理你,先走了。”

明明是你把我叫到这边的吧……

夏槐目送雪莉转身走出小巷,可雪莉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下脚步,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咦?哎?哪儿去了?”

摸索了半天,雪莉站在那儿僵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头:“你……有没有看见一本书?有点破的,看起来不太值钱那种。”

“刚才糊你脸上那本?”夏槐见雪莉面色不善,赶忙转口,“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

雪莉闻言转身冲出小巷。

空荡荡的石板路一目了然,可雪莉不死心,将搜寻范围一扩再扩,恨不得翻遍整个街区,掀开每块石板检查一下。

夏槐见状只能帮着雪莉在小巷里、在路上寻找,两人也找附近的人询问过,别说书,就连一张纸、一片纸屑都没有发现。

看着一脸绝望靠在墙角的雪莉,夏槐小心翼翼地问道:“会不会是……烧掉了?”

夏槐想起雪莉清醒前窜起的那道火焰。

“哎?”雪莉整张脸瞬间缩成一团,“不、不会吧?”

“那个书……很重要?”

“很贵。”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换我也得好好找一下。

“我本来是要去退货的,说什么达诺玛斯之书,结果占卜出的东西完全不准,甚至还把你这种家伙占卜成了命运主角一样的……唔……”雪莉皱起眉,托着自己的下巴,死死盯着夏槐,“也许也不是那么不准?”

“哎,算了……”雪莉耷拉着头叹了口气,“反正已经没了,说也没用,内容我也差不多记住了,姑且当真的好了。”

“就这样吧!”雪莉皱着眉做出结论,转身就走,“我就知道遇到你准没好事。”

没走出两步,她又停下脚步,回过头:”你那个……“

“嗯?”

“算了,没事。”

雪莉这次真正离开了,丢下一头雾水的夏槐。

待雪莉走远,夏槐独自回到刚刚的小巷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好坑,这算什么破挂,难道是让我当个给别人解锁能力的工具人吗?”

耷拉着脑袋,夏槐突然猜到了雪莉刚刚可能想说的话。

辛勒恩。

如果那张卡片能帮雪莉获得能力的话,状况与雪莉相差不多的辛勒恩也很有可能会得到同样的改变。

要去找辛勒恩吗?

夏槐皱着眉思考起来。

算了,主动去找总觉得有些……不情愿,但如果碰巧遇到的话,就帮他试试好了。

这样想着,夏槐心中又对那个胳膊肘朝外的外挂气愤起来,准备将它拿出来狠狠骂上一顿。

将手链贴在额头,抬手一抽。

好重,重量和厚度都不对,而且也不是那根破棍子。

夏槐望向手中,发现被自己拿出来的并不是卡片,而是一本约一指厚、比手掌略宽的小书。

“哎?”

夏槐举起那本书左右看了看,发现书的封面与封底正是原本卡片的两面。

“这是被碰巧激活了吗?该不会实际上那女人才是这玩意的主人吧?”

带着好奇与疑惑将书页翻开,夏槐发现书中的纸张有些破旧,甚至有的页面还留有像是被虫子啃食过的空洞,而且,大多数的页面上都是空白,没有内容。

抬手迅速翻了几页,仍旧都是空白。

以更快的速度从头翻到尾,夏槐只找到了一页写有内容的页面。

整整一页上只用相当大的字号写了几行字。

夏槐微皱着眉,一脸凝重地将这页举在面前,深吸一口气,读道:

“不认识……”

坑爹啊!

一把将书摔在地上,那书迅速消失不见,夏槐咬咬牙,下定决心,今天回到住处后就把之前半途而废的文字学习捡起来,哪怕死记,也把字给他认出来。

然而当他从住在隔壁的落魄诗人处讨来了字母表,才悲哀地发现自己拿到的所谓“通用语”字母表上的字母,与他在那本书中见到的完全不同。

“搞什么,方言?外国话?”

夏槐盯着书上奇形怪状的符号,再次感受到了切实的挫败感。

不过这次为了长远考虑,他倒是将文字的学习加入了平日的日程,坚持了下来。

至于那个卡片为何会变成了书,夏槐有个猜想:

也许是雪莉弄丢那本?叫什么什么之书来着?

名字太长,完全想不起来,于是夏槐干脆不想了。

这次与雪莉的偶遇后,夏槐的生活又回归了重复而无奇的状态。

半个月后,天气有些转冷,这天天色刚亮,就连原本领取救济餐的人都不愿如此早来,夏槐一个人等在面包车后,原地小跑缓和身上的寒冷,一抬头,发现一个人已经来到车前。

“你好。”

夏槐本能地笑着打了个招呼,抽出白羽“光之印”便要为对方做上标记,却发现对方并未伸出手,定睛一看,面前的竟是一个完全意外的访客——

雪莉。

贪小便宜来混饭?不至于吧,这么个富婆……

该不会是发现那本很贵的书不见和我有关吧?

赔不起啊!

心中紧张,夏槐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有、有什么事吗?”

“你紧张什么?”

“我、我冷的!”

“哦。“

雪莉没有怀疑,夏槐松了口气,随后见一张纸条被雪莉夹在指尖,向自己伸了过来。

“喏,拿去。”

雪莉指尖动动,身子却往远处躲了躲。

夏槐只当没看见对方的排斥,接过纸条,问道:“这是?”

“好像是有个聚会,在之前测试中落选的人,传闻说是有缔结四大元素以外的精灵契约的机会,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雪莉说完,也不管夏槐的回复,伸手从面包车上拿了半个黑面包转身就走。

“好难吃!”

走出没多远,少女发出一声抱怨,站住脚步呆了好一会儿,一仰头才勉强将口中的面包咽了下去,然后盯着手中剩下的半个黑面包犹豫起来。

终于,她还是没将面包丢掉,小声嘟囔着“回去喂狗”,走开了。

夏槐看着手中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犹豫了一会儿。将纸条在身上收好,继续等待起前来领取救济餐的人。

直到一天的工作结束,夏槐回到住处,才将这个纸条拿了出来,仔细观看起来。

纸条的内容以通用语写成,多亏这段时间的学习,夏槐顺利读懂了上面的意思。

明天西区柏林路二十七号,白夜酒吧,向酒保点一杯“光之愿”。

这天晚上,夏槐失眠了,在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单调生活的情况下。

如果能去更高的地方,又有谁不想去呢?

如果能享乐,又有谁愿意受苦?

如果能回家,谁愿意呆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暗藏着危险的鬼地方?

可能都有,但不包括夏槐。

一些已经渐渐淡去的故乡记忆复苏过来:白米饭、锅包肉、炸鸡、红烧肉……

心灵是一片肥沃的土壤,欲望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杂草,只需要一个契机,便生根发芽,发展成一片繁盛的草原。

总之去看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万一真的有被那些法师断言无法成为法师的我也得到精灵的机会呢?

总之不会比现在更艰难了,对吧?

反正这次又没多要五个金币。

想着想着,夏槐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一些好的或不堪的幻想盘旋在脑海中,让他整夜未眠。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第二天,夏槐去天门找到天人请了半天的假,将中午与晚上的工作推了出去。

早上将面包车送回面包店后,夏槐直接向西区出发。

几个月来已经适应贫民区生活的夏槐来到外面后多少有些不适应。

过于宽敞的马路,时不时奔跑而过的马车,衣着得体乃至华丽的路人,这在贫民区都不会看见。

多亏天门提供的长袍也是圣湖城推崇的服饰之一,夏槐也没在这边显得格格不入。

走了小半天,他才终于来到白夜酒吧附近,此时已是中午,咕咕叫的肚子让他有点后悔没直接在面包店准备好午餐一同带来,西区的餐用消费比东区高出十倍以上,夏槐在周围找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性价比能勉强接受的面包店,买了半条黑面包,即便如此这一次仍花掉了他将近十分之一的总资产。

这么搞我可玩不起了啊……

就着路边喷泉的水吃掉了买来的面包,夏槐来到白夜酒吧门前。

天色还早,酒吧有些冷清,只有两三个零客在角落各自独饮。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看了一眼夏槐,没有招呼,直到夏槐来到他面前,才问道:“喝什么?”

夏槐想了想,按照纸条上的说明,答道:“光之愿。”

“哦?”酒保放下酒杯,上下打量了夏槐几眼,向酒吧深处一侧头,“跟我来。”

酒吧角落有一个小门,打开后是一条幽深的走道,也不知通到哪里,酒保站在走道外,向道深一指:“一直走,走到头。”

说罢酒保转身回到了酒吧内。

灯都不开的,差这点电费啊?

心中胡乱吐槽了一句,夏槐摸黑向内走去,没走两步脚趾便磕在地上不知什么东西上,疼得他原地乱晃了半分钟,才缓过劲来。

看看前面更黑的路,夏槐干脆停下来闭上眼,等了一分钟左右,再睁开眼时总算适应了黑暗,能借着身后透出的微光隐约看清前方的路,原来刚刚踢到的是一块翘起的地板,鬼知道这间房子有多久没有整修。

走道尽头的门关得死死的,没有半点光从门缝中露出来。

夏槐犹豫片刻,拉开门把,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不大的房间里有十几个人,都是年轻人,他们在房间内聚成了几堆。

右前方的一群正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左边则有一群在比拼腕力,正中的沙发上的一群人坐姿嚣张地打着盹。

而在右侧的墙角处,全房间最昏暗的位置,夏槐看到了相当眼熟的一头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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