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赈饶有兴趣的听着。毕竟现在高丛宪说他自己的经历,比听他刚才的说教好多了。
高奇朗.梁珮瑜和高浅一家人一定听的多了,早就厌烦了,有周赈这个“替罪羔羊”实在太好了,她们都各自悠闲的在一边玩手机,只是有时高浅对周赈报以同情的眼神。
幸亏老年人都睡觉早,高丛宪说着说着也有些倦了,梁珮瑜适时的让高奇朗带着高丛宪休息去了。
看着高丛宪上楼,高浅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在外人眼里高奇朗是一家之主,其实不管是高浅家的事业还是家里的事大多是梁珮瑜在打理。
周赈本想等着高奇朗下楼告辞离开,但是梁珮瑜却对二人道:“你们去琴房待一会儿吧,高浅每天都要练一会儿琴,铭涛你今天就不用回工作室了,家里有的是空房间,方便的时候就在这住吧,省得接浅浅的时候还要来回跑。”
周赈一个人住习惯了,但是梁珮瑜很热情,也是一番好意,周赈只有点头答应着。
梁珮瑜在家里也是说教惯了的,高浅怕她也开启爷爷的训导模式,急忙带着周赈去琴房了。
高浅家的琴房都有几十平,比一般家庭的客厅大很多,偌大的钢琴放在中间,一看就价值不菲。
房间四周摆放着几幅油画,都是贝多芬.莫扎特.巴赫等人的半身像。另外还有高浅获得的钢琴比赛奖励,看来高浅在弹琴方面造诣匪浅,奖状和奖杯大多都是一等奖。
周赈四外看了一遍,突然想起问高浅:“都什么时候了,还弹钢琴,你爷爷在楼上睡得着吗?他要清醒了我可糟糕了!”
高浅知道周赈也害怕爷爷不停的唠叨,吓唬他:“如果爷爷来了你就跟他聊天呗,我看你跟爷爷聊的挺好的。”
“还是算了吧,你爷爷今天没少喝酒,我还是在他清晰的时候跟他聊吧。”
高浅看周赈当真了,笑着说:“放心吧,没关系的,这房间里经过特别的改装,隔音很好,琴声根本传不到楼上。”
有钱人家就是不同,周赈倒也有些羡慕了。
高浅让周赈坐在一边,她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像要进行重大演出一样优雅的坐在钢琴前。
周赈被高浅的高贵气质深深吸引,不愿坐着,站起身,来在正对着高浅的位置,手拄钢琴看着她。
高浅从小备受关注,早已习惯了,不管周赈,翻着琴谱,开始弹奏起来。
高浅的手指轻触琴键,演奏的行云流水,最开始如泉水叮咚,滴滴答答。
演奏到中断如山间小溪,蜿蜿蜒蜒,引人无限遐想。
结尾的一段如奔流的大河,气势磅礴,惊涛拍岸。
周赈听的如痴如醉,在高浅弹奏完毕时,周赈还在不错眼珠的盯着她。
“我弹的怎么样?”
高浅琴声刚止,就询问周赈,她今天很高兴,状态出奇的好。
周赈点点头道:“琴弹的好听,人更美。”
周赈所说出于真心,不自禁的在高浅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周赈吻的突然,高浅吓了一跳,半天才意识到什么,推开周赈:“这是我家,随时有人进来的。”
周赈刚才被高浅的高贵气质打动,情不自禁,此时也有些后悔,看着琴谱道:““致爱丽丝”,描写爱情的吗?”
“不是爱情,贝多芬创作的关于友情的曲子,是钢琴曲的入门曲目。”
周赈看似有些遗憾:“你我独处,此情此景应该弹一首歌颂爱情的曲子。”
“那你倒说说我应该弹那首爱情曲?”高浅觉得周赈不应该懂弹钢琴,故意问他。
““极度深寒”吧,我觉得这个钢琴曲不错。”
高浅很纳闷,质疑的问周赈:““极度深寒”是什么,我不会弹啊,哪有这样的曲目,你骗人的吧?”
“不会弹就直接说,还愿我骗人的,唉!”
周赈摇着头,故意表露失望之态。
““极度深寒”我是不会了,我给你弹“水边的阿狄丽娜”吧。”
周赈也不知“水边的阿狄丽娜”是什么,只见高浅手指跳动,开始弹奏起来。
这是一首少女期盼爱情的钢琴曲,本身就很优美动听。
加上高浅正在热恋中,心情跟曲风很相配,她的眼神中投射出浪漫与激情,嘴边挂着微笑,手指在琴键中飞速的转换。
高浅的琴声比平时更加悠扬婉转,她好像不是在演奏,而是借着琴声诉说一段美妙的爱情故事,让周赈听的如痴如醉。
高浅演奏完成,周赈拍手道:“太好了,我这不喜欢音乐的人也听的出好来。”
“比你说的“极度深寒”怎么样?”
“极度深寒”是“临淄星”上的“亚特”族人“魔手”六臂所做的钢琴曲,六臂亲自弹奏,曲如天籁,引人入胜。
周赈曾与六臂乘巨舰飘与海上,整日无所事事,维与钢琴为乐,对这“极度深寒”了解最多,周赈深知,世上恐无人再能答到六臂演奏钢琴的境界。所以不知怎么回答高浅。
高浅对周赈说的“极度深寒”很有兴趣,正想多问问周赈,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闫姐,闫姐手中拿着托盘,托盘内放着“莲雾”.“释迦”等水果,闫姐一进来便对二人道:
“来吧,你妈妈让我给你们拿些水果进来。”
高浅嘴上说着“谢谢”,接过去放在身旁的凳子上。
闫姐跟周赈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几天,彼此很熟悉了,闫姐问周赈:“我家高浅钢琴弹的不错吧?”
“相当不错,已经到了名家的水准。”
周赈这么说,高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敲打着周赈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差的远呢!”
“谁说的,我家高浅弹的确实很好,铭涛,你不是骑马,射箭什么都会吗?钢琴会不会?”
这里没别的人,周赈虽然也跟“魔手”六臂学过几天钢琴,但是也就能识谱,弹不了几首曲子,不过周赈大言不惭的说:
“当然了,哥啥都会,高浅你让开点,听哥哥给你弹一首“极度深寒”。”
周赈会弹钢琴,高浅着实很意外,离开座位,诧异的看着他。
闫姐也以为周赈只是运动能力出色,弹钢琴一定是胡乱弹一通的,但是周赈却坐在那正儿八经的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