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和任家会生下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詹宁。
如果出现问题就麻烦了,自己从遥远的“临淄星”来的,就是为了任柏妍平安生下詹宁,如果詹宁的父母出现问题,我不是白来了?
周赈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把旁边出租车司机的叔叔拉过来问:
“怎么回事?这是……,这些人他们的孩子都失踪了吗?”
出租车司机的叔叔看了一眼那几个探病的人,走出病房。
周赈跟着老人出去,老人满面愁容:“这可咋整,要不是亲眼看见的,都不晓得有这些被拐孩子的,我侄儿是个苦命的人哪!娶了第一任媳妇,给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子二岁的时候,侄儿媳妇带孩子到广场上玩耍,遇见熟人闲聊几句,忽的一下想起孩子,一回头再找,孩子没了!”
“男孩子啊,叫什么名字?”
“詹逢春,可灵巧个胖小子了,要是现在在咱侄儿家,快有你这么大了吧。”
真的姓詹,周赈急切的问:“后进来的都是丢孩子的?我听有一个姓任的?”
出租车司机的叔叔表情极为夸张,大声说着:“就这几个,寡咱们哈尔滨就得有百八十,都是二十年前丢孩子的,姓任的不知咋那么多,有五家丢了孩子,我这辈子也没瞧见过五家姓任的!而且我们老詹家除了我侄儿,前后脚还有一家也丢了孩子,你说这倒不倒霉!八成让一伙贩子拍去了!”
东北老人都把人贩子叫“拍花的”,所以出租车司机的叔叔才这么说。
周赈也大概明白了,问老人家:“那户姓詹的的也丢的男孩?”
“那家丢的也是男娃,这个我侄儿说过。”
“姓任的呢,丢的是男孩女孩?”周赈更关心这个。
周赈问的这么多,出租车司机的叔叔有些奇怪,问他:“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咋地,孩子,你问的这么详细,听见这娃子啥信了?”
周赈急忙摇摇头。
任柏妍,周赈只知道她是詹宁的母亲,詹逢春是不是詹宁的父亲,羽皇没有提及,周赈也不知道。
周赈仔细听这些人说话,记住谁姓任,等着他们探视完了,到走廊要出去时,周赈叫住那人问:“大叔,您姓任吗?”
那人也有五十岁,个头不高,头上发际线却很高,满面愁容的直摇头,看见周赈叫他,愣了一下问:“年轻人,你叫我吗?”
“是啊!大叔,我刚才听见你们说话了,您丢了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她几岁走丢的?”
“啥走丢的,我家闺女是让人硬生生抢走的!怎么,你有我闺女啥信儿吗?”
周赈想知道姓任的女儿叫什么,先不否认,继续问他:“孩子是多大时被抢走的,叫什么名字?”
老任夫妻就生了这一个孩子,自孩子被抢走后多方寻找,一直没有讯息,以为周赈有线索,跟他说道:
“孩子不到二十个月就被两个骑摩托车的人贩子抢去了,我闺女相当的乖巧,可听话了,这帮禽兽把她卖到哪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如果在家,都快嫁人了!”
“您给孩子起的什么名字?”
“任晓雨,孩子二舅给我闺女起的。”
任晓雨,不是任柏妍,周赈竟然有些失望,灵机一动,跟老任说:“我要办一个寻亲网站,想要失踪人口的资料,听说你们群里还有姓任的孩子失踪,都是女孩吗?”
任晓雨的父亲点了点头:“还有四个,都跟我家晓雨差不多年纪丢的,都是女孩子,一个叫任丽丽,一个叫任柏妍,另外的叫任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听到任柏妍三个字,周赈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任柏妍果然已经失踪了,还有出租车司机的孩子姓“詹”,如果说这是巧合?周赈怎么也不能相信!
但如果不是巧合,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些事?
不可能啊!詹宁成为大科学家是以后的事,没有人会未卜先知,除非有人跟自己一样,是从未来来到这的,有人不想让詹宁出生,周赈想到这里,后背莫名的冒出冷汗!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自己就是从未来来的,别人或许不能信,周赈却不得不信。
任晓雨的父亲见周赈发愣,摇了摇头说:“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丢了二十来年了,各种办法都想了,就是找不到孩子,小伙子,你也别费事了,找不到的,我走了。”
任晓雨的父亲说完就走,周赈却反应过来,追上去拦住他:“大叔,我的网络是面向全国的,没准真能帮你找到孩子呢,你把电话留给我,我把你们都拉到群里,你们把孩子的信息和照片发过来,没准就有人给你找到了也说不定。”
“这种方法我们试过多少次了,一有孩子的信息我就去找,什么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几乎找遍了都,找不到了!”
老任找了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早已经失望透顶,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不信周赈能找到孩子,摇了摇头就想走。
这是找到任柏妍的一种方法,周赈不想放弃,继续跟任晓雨的父亲说:“你们丢的孩子也大了,没准也在找你们,谁说一定找不到的,现在这个时候,您怎么也不该放弃啊。”
多少次希望,又有多少次失望,老任实在无可奈何,但是虽然希望渺茫,总比没有希望好。
任晓雨的父亲被周赈的真诚打动,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周赈,并答应帮忙把其他人拉进群里。
任晓雨的父亲走后,周赈靠在医院的墙上呆愣了许久,他久久不能释怀。
这要是詹宁的父母都被人蓄意拐走了,那科学家詹宁是不是也不会出生?
那也没有人提出“千分之夸克电梯门”理论,没有这个基础理论,人类星际旅行的愿望就不会实现。
如果不能星际旅行,印焘,向海洋等人就不会带着人类胚胎前往“临淄星”,如果是那样,世界上还会有自己吗?这个问题,周赈实在没办法解答。
周赈正在胡思乱想,高浅和深大的同学都已经出来了。
“想什么呢?走吧,回去了。”
周赈看看这些黄伟震他们都出来了,问高浅:“还是杨睿涵留下照顾苏芷了?”
“她俩腻腻歪歪的,杨睿涵能不主动留下吗,咱们走吧。”
回到酒店,高浅奇怪道:“刚才我看你跟出租车司机那帮探视的人聊天,聊什么了,回来一直闷闷不乐的?”
“他们都是丢孩子的,聊完了很有感触,自己的孩子,本来好好的,说没就没了!”
高浅没想到周赈还挺感性,靠在周赈身边道:“是啊,这些人贩子可恶极了,破坏了多少原来和和美美的家庭,要是抓到他们,就应该重重的判罚。”
高浅不知道周赈的心事,见他还是闷闷不乐,调侃他:“怎么了,弄的好像你也是失踪儿童似的!”
最近这些事太奇怪,高浅一说,周赈真的认真回想了一下张铭涛的身世。
张铭涛家还有父母和一个弟弟。虽然因为琐事,张铭涛跟父亲吵架离家出走,但是并没迹象表明,张铭涛是抱养的。
只是从小父母对弟弟有些偏心,令张铭涛不满,剩下也没别的什么,张铭涛的身份看似并不复杂,周赈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