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蛮蛮打碎龙脉龙眼之处巨石,掉落喷勃着大火的岩洞之中,他为了保住性命,立刻运起全身真气外放,运转金钟罩护住全身,被腾腾的热气托着缓缓掉落而下。
这岩洞不深,几十米深而已,却在洞地不断的喷出大火,蛮蛮不轻不重的掉落洞底地上,他向旁边看去,只见这洞底有无数的水桶粗细的洞仍然还在喷着大火,蛮蛮找了块没有火洞的地方坐下,叹气道:“唉,完了这下是交待这了…”
蛮蛮想习惯性的捋捋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早已经被烧光了,气的跳起骂道:“大爷,这下成和尚了!”
蛮蛮借着火光四下望了望,发现对面有一个横向里面的洞口,洞火红的岩石让那条路显得明亮而有透彻,形状就像一只张着巨口的龙头,只是有些神秘而又幽深。
蛮蛮抬头看了看天空,心知这肯定是上不去了,看来那里他唯一的出路。
蛮蛮咬着牙挺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站起,左窜右跳躲过那些喷火的岩洞,钻进龙头型的岩洞之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这不见天日的岩洞中,也不知过了多少天,蛮蛮虽然有辟谷丹,但是没有水喝也是活不下去的,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目的走向那不知尽头的深处。
终于在蛮蛮即将倒下的时候,他看见远处如同白昼般的光,蛮蛮心头一喜加快脚步,连跑带爬的跑向那里,蛮蛮用他那嘶哑的喉咙喊道:“水,水…终于走到尽头了…”
只是蛮蛮来到那深处,只见一块发着白光的石头,并没有任何东西,蛮蛮锤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抬头喊道:“天亡我…”,随后他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蛮蛮仿佛听到一声龙的悲吟之声,这声音如同垂死野兽用最后一口气将这一世的不甘和怨恨嘶吼而出。
蛮蛮缓缓睁开眼睛,在地上爬着四下翻找可以吃的东西,终于在那白石后面的岩坑中发现浅浅的一汪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头扎进去,喝了干干净净,蛮蛮喝了这水瞬间觉得有力气了,他砸吧砸吧嘴道:“诶?这水怎么这么黏还有点甜?”
随后蛮蛮就开始后悔了,他的胸腔和胃里开始火辣辣的痛,他一张嘴竟然冒出火来,蛮蛮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心道:“这是什么玩意啊?喝了还能喷火?”
蛮蛮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真气情况,只发现他体内的真气已变成赤红色,蛮蛮试着运行真气,只觉得腹内火辣辣的疼,疼得他一张嘴又喷出一口火来。
蛮蛮尝试着压制住真气,再试着张开嘴,果然不再喷出火了,蛮蛮自言自语道:“怪了这水绝对不简单,没准是什么天上地下难得的东西。”
蛮蛮又休息了几个时辰,只觉得浑身舒畅,周身真气浑厚有力,连自己的内力都涨了几十倍,腹内也不再疼了,他再次试着运起体内真气从口中喷出。
呼……长长的一道火线从口中喷出,却没有烧坏嘴和舌头,蛮蛮很满意的拍了拍肚子道:“嗯,总算没白来一趟,也算因祸得福哈啊哈哈哈”
蛮蛮打起精神四下看去,这岩洞四周除了那一块发着白光的石头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这白石头,微微的发热还有些烫手。
蛮蛮围着它转了一圈点头道:“嗯,是个宝贝晚上有它不用点灯了嘿嘿…不过我可怎么出去啊?”
又过了许久,蛮蛮发现这透明的石块中仿佛有东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越是看不清楚还越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蛮蛮很是捥惜的摸了摸石块道:“唉还是砸了吧…”他解下背上大锤卯足力气用力砸下,咔嚓一声白石应声碎裂,白光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蛮蛮借着自己喷出的火光四下看去,只见一颗如同鸵鸟蛋一般大的蛋在地上滴溜溜的转,旁边还有一颗不知什么野兽的巨齿,如同蛮蛮手臂一样长,一块闪着金光的鳞片,那块鳞片就像那时救了自己的妖龙送给自己的一样形状,不过却没有这样的色泽。
蛮蛮惊道:“龙…龙鳞,龙牙?嘶…难道这是龙蛋?我赚大发了哈哈哈。”
蛮蛮捡起龙鳞和龙牙,伸手摸了摸地上那颗椭圆形的蛋道:“唉,估计是废蛋,不然好几千年怎么着也孵化了,带回去给我家三胖做个蛋炒饭看看,没准能好吃。”
就当蛮蛮抱起蛋的瞬间,整个山洞开始剧烈的摇晃,仿佛即将塌下来一样,蛮蛮很是绝望抬头看向上面喊道:“我错了…”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整个山洞开始倒塌陷落,在蛮蛮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看见一直透明的龙头张开大嘴迅速的咬住自己,顶着下落的一块块巨石破地而出,就在蛮蛮冲出地面的一刹那,仿佛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他说:“照顾好我唯一的孩子,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随后那透明的龙头化作许许多多的光点消失不见,蛮蛮感受到那龙的哀怨和悲伤,愣在原地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嘎…嘎…嘎嘎,一只乌鸦飞过头顶,蛮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现在已经被烧的光秃秃的山上,此时也正是夜里却能看到整个山体已经塌陷下去此处已经沦为平地,他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听着那家家户户中传来的声声笑,蛮蛮心里很是满足的抱着龙蛋走向奢悦楼,刚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道:“不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玩意见不得光。我还是藏在我的小玉屋里吧。”
待到蛮蛮将龙鳞龙牙和龙蛋等放进小玉屋中,又念动那不是人话的咒语,小玉屋又变作拇指大小被他装进钱袋中。蛮蛮觉得这几天又困又乏索性就不走了,找了颗大树靠着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蛮蛮被一声呲牙咧嘴的哭声惊醒,蛮蛮只听得:“啊…啊啊啊天呐,老叔啊老叔你死的好惨啊?老叔啊老叔你死的不明不白,你咋就这么走了呢?”
蛮蛮抬头趴在树后面一看,果然是自己那聪明过头有点傻的好侄儿小胖儿,蛮蛮起身没好气的喊道:“他老子的,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小胖儿卷起袖子擦了擦那都快流到嘴里的大鼻涕向蛮蛮看去,瞪眼骂道:“哪里来的没毛的驴,在这骂街?”
蛮蛮一拍自己的光头道:“哎呀,忘了我这头发眉毛都烧光了,傻小子肯定认不出我了。”
蛮蛮快步走上前去,抓起小胖儿的领子瞪眼吼道:“看看我…我是不是你老叔儿?”
小胖儿擦了擦眼睛道:“我去,老叔啊真是你啊,你咋了这是?你不是掉进洞里了吗?那洞深不见底你是怎么爬出来的啊?”
蛮蛮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光头道:“啊,没啥就是头发烧没了,你叔我命大这不又爬出来了,那个胖儿啊,我掉进去多少天了?”
小胖儿答道:“今天正好是第十五天,大家都以为你必死无疑了,连墓碑都给你立好了,头七都烧完了,昨天晚上我听见那后山巨响,我连夜跑来一看这山竟然没了,我以为老叔你这回是没了。”说着说着这小胖儿悲从中来,抱着蛮蛮哭了好一大阵。
在蛮蛮一顿温柔亲切的赵氏毒打安慰之后小胖儿果然不哭了,小胖儿搂着蛮蛮肩膀道:“快走吧,老叔岳南阳前辈他们正给你烧二七呢,怪晦气的赶快去阻止一下,我们去给他们个惊喜吧,哎,老叔你这几个月神神秘秘的到底干什么了啊?”
蛮蛮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额…嘿嘿蛋,瞎扯蛋了。”
小胖儿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