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羡慕又能怎样,孟非到来后,对云诺的称赞就从未停止过,对这个徒弟的满意程度,在众人眼里堪比亲儿子。
甚至见云诺测试三塔心神消耗巨大,至今还未缓过神以后,临走时塞了一瓶丹药放在云诺手中,才心满意足,抚须开怀大笑的离去。
这一刻的云诺,显然已经成了清心阁内的风云人物,清心会三塔第一,更是丹宗,丹圣孟非唯一弟子,无论哪一样,在清心阁内都份量极重,令人忽视不得。
等云诺从恍惚中清醒时,两宗的长老都以离去,只剩下众多玩家,里一圈外一圈对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更有甚者,主动上前示好,发送添加好友的请求。
有牢固的医药基础,这决定了云诺日后在制药,炼丹这方面也绝对不会太过于平凡,再加上有孟非这尊丹圣大佛做靠山,以后云诺制药,和炼出来的丹药也自然是紧销货,尽早结交,或许以后可以用上也说不定。
而云诺则对着四周热情四溢,表达善意的玩家一一道谢,抱着翻车鱼毅然离去。
清心会决赛在明天,现在的他急需想下线,查看一下现实中的身体状况。
清心阁,莲花峰,玩家住所处,木瓜宝宝正在自己的宅院内,打理着游戏内自己种植的药草,这是一个萝莉般的小女子,皓齿明眸,圆圆的脸蛋粉雕玉琢,身材娇小玲珑,宛如一个洋娃娃。
在云诺三塔冲上第一的那一刻,一段系统语音已在她耳边响起,木瓜宝宝俏眉微蹙,手中剪裁药草手也停顿了下来,抬头望向清心广场的发现,目中露出惊讶。
“有人三塔第一?”
不过片刻微蹙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深吸一口气,神色稍许平静了些,嘟着小嘴略有些不服气:
“哼,管你是柳明志也好,还是回春阁的慕如雪也罢!辨识药草,本就不是宝宝我的强项,明天得让你们知道本宝宝的厉害!”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三塔第一在她看来并不能说明什么,基础牢固,所有的药草储备知识,都是为了制药和炼丹做铺垫。
而衡量炼丹和制药方面所能达到的高度的唯一标准,那就是炼制者对于药物药性的理解程度,哪怕同一株药草,须、根、枝、茎、叶、花、果、籽部位不同药性则不同。
这没有大量实践,全靠死记硬背去辨识,产生的误差不是一星半点儿。
而木瓜宝宝出生于华国扶生堂向氏一族,天性聪颖,对药物方面的天赋更是被族内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加上自小在族长向老爷子的教导下,整日在药堆里打摸滚爬,对辨识药性这方面,她快要达到以面知全的境界。
......
宜城,龙山,
九五观,
云诺坐在轮椅上,细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五岁车祸,下体神经断裂,在之后的十几年内,云诺从未在悟空决未链接经脉的情况下,能自然的感知到下体的存在。
可今天他感知到,伸手掐了一下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酸痛之感不断传递到大脑,源源不断,让云诺差点儿喜极而泣。
十三年了,
这是第一次不使用悟空决,他也能感受到下体的疼痛,让他更加坚定可以完全站起来的希望。
而此次清心会三塔测试,云诺感觉收获最大不是意外中的三塔第一,而是他隐隐约约摸索到了打开其他两脉的方法。
一味的苦修练气,或许会让他体内的气感更加凝练,丹田内汇聚的气也会越来越多,让他使用悟空决时,站起来的时间更加长久,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要想完全站起来和普通人一样,他必须奇经八脉全开,踏入老道士所说的道家修道中的洞府境才能做到。
可苦练许久都未找到打开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方法,云诺至始至终以为是他体内丹田内的气不够凝练,无法贯通下体经脉。
但这次在【泰来】游戏内,在自己完全意识体,神经在虚拟的引导下,云诺找到了原因。
要想打通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需要调动先天之气。
先天之气藏隐与人体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在婴儿是胎儿之时,在母体中就已经存在,有定数,是人之根本,生命的原动力,也是人体天然的治愈能量。
按老道士的说法,世俗之人不懂修道,不能通过修炼,将天地之气转化成先天之气为自己所用。随着年轻的增长,先天之气,随着人类的活动不断消耗,减少。
而世俗之中的人生病,能够痊愈,主要的是靠体内先天之气治愈,而药物只是辅助。每治愈一次,先天之气就会消耗一分,先天之气如果耗尽,人的寿命也将走到尽头。
云诺五岁时车祸造成下体残疾,肉体和先天之气已经遭到破坏,如果不是在老道士的教导修道练气,不断用天地之气补充先天之气,那云诺真的就是废人一个,寿命也会大大减少。
身体残疾,更是让云诺大脑误以为下体早已不存在,藏隐于下体之中的先天之气,无法沟通上身中先天之气,造成下三脉不通上五脉。
他虽为练气者,可儿时体内先天之气遭到破坏,体内先天之气始终不能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循环,依旧是致命的。
但这次三塔测试,让云诺的大脑在潜移默化中,感受到下体的存在,借着此次契机,使体内的先天之气互相感应,这才有了先天之气修复经脉,修为得到突破。
“现在想要打通阴跷脉、阳跷脉,必须再次引导两股先天之气融为一体,冲击两脉,才能做到修为突破。”云诺沉默。
道理他是明白了,可现在如何去引导,他目前没有一丝头绪,三塔测试那种方法对于他修为突破后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作用,必须另辟蹊跷才能做到。
云诺推着轮椅来到观外,长青树旁,茫然将头枕在轮椅靠背上,看着宜城的天空,很蓝,很广阔,天边地平线的尽头,似乎还能看到城市扩展弧形的轮廓,线条起伏不平。
“我未来的轮廓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