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子莫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资质尚可，我这有一门练气的法门，可以传授给你。”云诺面露羞涩，不好意思的开口。

一言不合就磕头，谁受得了。

“哈哈，笑死我了，你个傻憨憨小说看多了吧！”李虎在一旁笑得支棱不起腰来，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杜子莫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

一个杜氏家族的大少爷，怎么就那么中二。

杜子莫小脸不服气，跪在地上，挺直着腰板，脸上红红的义正言辞：“拜师学艺，天经地义，磕几个头怎么了，仪式，仪式感懂不懂！？”

这么好的嘲笑对方机会，李虎自然不会放过，刚想上前，好好和杜子莫说道说道八百回合，却被一旁的云诺给止住了。

“子莫，你刚才拜了行时礼，虽然我不能收你作为弟子，但也算九五观半个门人了，我就传你一门锻体决和望气术。”云诺脸色严肃穆然道。

杜子莫虽讲性格有点儿中二，但从性情和资质上来讲，修道练气也算适合。

悟空决由历来主持为九五观首席一脉单传，不可能传给杜子莫，只能传一些其他练气法门。

“好的老大！”杜子莫跪在地上，很是恭敬。

“你可知我九五观，为何称为九五观？”云诺望着头顶上方，已经没有牌匾的门头，慨声道。

“九五至尊？”杜子莫瞄了一眼李虎，试探性问道。

云诺摇摇头，一旁的李虎也目露茫然，等待着云诺后话。和云挪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未听过九五观的名字有什么特殊意义，以前老道士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说过。

“九五的确有至尊之意，但还是片面。”云诺推着轮椅，来到长青树下，抚摸着无字石碑，目中带着追忆开口。

“九五观虽是道教分支，但自古以来自成一脉，始于何时，兴于何时，没于何时都不得而知。九五之意而取自自古流传的修仙等阶之名，踏天九境与登山五炼。”

“踏天九境分为：奇经八脉开为气境、气聚丹田成海为洞府境、行气返体为观海境、气力化龙为龙门境、气越龙门为金丹境、丹化阴阳为元婴境、阴阳合一为问鼎境、返气雕琢为玉璞境、脱肉体凡胎为踏天境。”

“登山五炼：一炼四季铜皮、二炼春夏秋冬金刚体、三炼百纳海川柳成筋、四炼枯木逢春黄金血、五炼壁立千仞傲气骨。”

“踏天九境讲究先天资质，一般人想学也学不了，从娘胎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可以练气则被称为练气者，亦或者修气者，世俗称为修士。”

“登山五炼则是为没有练气资质的人准备的，世人多凡，皆有不甘，为追求自身极限，追求那一丝成仙的可能所创造出来的，修炼起来不仅困难，还需要极其大的毅力坚持，这类人被称为炼体者，世俗称为武者。”

云诺说完，轻轻一拍轮椅的扶手，整个人宛若一片绒羽，飘落在无字石碑顶部，盘膝坐下。

“你和胖子目前就属于武者方轴，不多连登山五炼中的铜皮境界都未达到，世俗中武者也大多数在这个阶段。胖子小时候因为没有练气资质，师傅传他炼体之术，但是因为过程过于痛苦，胖子没有坚持下来。”

“嘿嘿，诺儿哥，我可不是你，我对长生成仙也不感兴趣，炼体那痛苦，我可受不了，白白糟践了我两百斤的好肉。”李虎捏捏肚子上的肉，尴尬的傻笑两声，又想想以前炼体的光景，忍不住抖颤了几下。

“道家传艺修道，必须看资质，和佛家完全不一样。佛家广撒网，见面你我有缘，剃个头就能入佛门；而道家，没有先天资质，就是救命之恩，也无能为力。只能退而求次，炼体提升资质，达到五炼圆满，方可练气。”云诺无奈的看了一眼胖子，他这个发小没有常性。

当年老道士则就是看在李振至仁至善的面子上，想要帮助李虎炼体，提高练气资质，结果这家伙咬牙学了几天，就满地打滚放弃，死活不学逃到山下，好久都没有回来。

“老大，那......我？”杜子莫小脸紧张异常，若自己如李虎一样，没有练气资质，那岂不是也要吃炼体的苦。

“你有。”云诺看了看湛蓝天空，飘过的几朵白云，轻飘飘的道了句：“炼体对于常人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若是登山五炼达到大成者，金丹境以下都不是对手。

不过吃的苦，呵呵，稍微比练气......”

杜子莫仰着脑袋：“稍微啥？”

“稍微比练气吃的苦，多十倍有余吧，自古登山五炼大成的屈指可数，李元霸知道不？他就是登山五炼大成者。”云诺盯着云诺小脸，想了想，找了一个小说里常出现的人物，方便杜子莫了解。

杜子莫练气资质也只能说一般般，若是如自己一样，气体双修，以后修道的路可能走得会远一些，不过这得全靠个人意识，强求不得。

“你要是将登山五炼也练练，说不定...有机会......得道！”

“炼体怎么炼？老大你现在炼体是什么境界？”杜子莫对炼体的苦没有任何概念，可一想李虎都没有坚持下来，难度可能真不是一般的大。

“还记得你们来时的青石山路吗？我爬了三年，炼体踏入铜皮境，每日在这无字石碑上打坐，吸收太阳灼晒，锻炼肉体十年，金刚体小成。”云诺含笑观察着杜子莫的反应。

李虎则上下打量着杜子莫，伸出食指晃了晃，这货细皮嫩肉，肯定没戏。

果然。

云诺说完，杜子莫望着山下青石路，纤细的小身子猛一颤，三年？走一天都累得慌，连忙摇头，期许道：“呃，老大，咱要不说说关于练气？”

“虎爷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没种。”李虎开心一笑，杜子莫怂样被自己看透了。

“我练气已有十三年，目前还在气境开六脉阶段，想要修炼，需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安心打坐吐纳，吸收天地之气方可。”云诺运气抱元归一，悠然道。

“......”

杜子莫望着石碑顶，平静悠然运气的云诺，小脸顿时纠结拧在了一起。

十三年！这还练个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