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将那道人影推了出去,警惕道:“干嘛?”
“你不是要抱抱吗?”少女撅嘴道。
“我让你报上名字。”陈风这才发现自己的表达方式容易引起误解,急忙纠正道。
少女凑到陈风眼前,晶莹的眸子看着他:“是我啊,赵茵茵。”
“你当我瞎?”陈风赶紧退后几步,摆出防御的姿势,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唤出怪物来保护自己,对方胡言乱语,而且还带了一大群人擅自闯入他家里,很可能不怀好意。
“真的是我诶,你就没听出来吗?”少女略有不满。
听出来?
等等?这声音好耳熟,陈风愣了愣,猛然睁大双眼:“你真的是赵茵茵?”
“如假包换。”
“变脸怪?”陈风大惊,他脑中赵茵茵的面貌和眼前的少女完全不同。
“变脸怪?”赵茵茵眼里露出一丝疑惑,“那是什么?”
陈风没解释,伸手拉扯着那张陌生的面孔,揉成各种形状,直到赵茵露出强烈的不满后才把手放下来。
他细细看了看,发现那张脸没有丝毫变化,心中满是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他本以为赵茵茵是通过化妆来改变的,现在看来,可能那种方式比化妆要高明多了。毕竟再怎么化妆,他此刻一番操作下来,赵茵茵的脸上应该早就面目全非了才是,可事实上并没有。
“易容术,师门秘术,神奇吧。”赵茵茵一脸得意。
陈风点头承认,确实是挺神奇的。后世谁要是学会这个所谓的易容术,发家致富触手可及。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指了指院子里的一群人。
赵茵茵会意,说道:“他们和我是同门,要去参加一个武会,路过清水县,我怎么也得招待招待嘛,你说是吧。”
陈风点点头,觉得理应如此。
赵茵茵说完,又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我跟他们说了许多你的事,他们很钦佩,嚷嚷着非得见上你一面不可,我只好把人带过来,你给他们露一手呗。”
陈风摇头拒绝,他哪有那闲工夫,赵简交给他的任务都没还做。
“妙妙和周小宝呢?”往常他进院子,妙妙和周小宝都会出来迎接,今天倒是没看到人影。
“出去了,我来不久他们就出去了,”赵茵茵说完,还是不死心,“帮个忙嘛,好不好?否则他们会很失落的。”
她在同门面前,将陈风的武功夸的人间少有,并向他们承诺过,会让他们跟陈风较量较量。若是陈风不同意的话,她觉得自己在同门面前就失了威信。
然而赵茵茵不清楚,她本来就没有任何威信。
陈风望向众人,发现他们虽然是坐在地上并未言语,可皆是盯着他脸色期待,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他又看了看赵茵茵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改口:“怎么做?”
闻言,赵茵茵瞬间神采飞扬:“比一场即可,点到为止,不要伤了人呐。”
她又转头,看向期待的众人,说道:“你们来吧。”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出一阵欢呼,他们还以为会被拒绝呢。毕竟若是赵茵茵说得没错的话,陈风绝对是顶级高手,陪着他们这群人玩比试游戏有些掉份。
陈风随意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人,挑了个对手:“你来吧。”
只是比一场的话应该用不了太久,他不差这点时间。
“不,”那人摇头道,“是我们。”
“什么意思?”陈风微微一愣。
下一刻,只见众人身形一闪,在小院里四处散开,将他团团围住,看这架势是要群殴。
“不是让你跟我比试一场吗?”
“阁下怎会有这种想法?师妹将阁下的武功说得天下少有,我只比师妹略胜一筹,怎会自不量力的单独与你交手?”
有道理。
陈风环视众人,开口道:“出了院子的人就算出局如何?”
赵茵茵说过不能伤人,这方法就挺合适的,而且还能迅速分出胜负。
“好,请赐教。”众人齐声应道,摆好身形屏气凝神,盯着中心处的人影。
“上!”随着一人开口,众多身影呼啸,掠向陈风。
之后,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抛物线划破长空的景象,一道道痛呼声从院外传来。
“啊!”
“哎哟!”
“师妹你压着我腿了。”
“……”
“……”
数息之后,院里便只剩下两个身影。
“你没下重手吧?”赵茵茵试探一声。
“没。”他只不过是将人扔出去而已,都是练过武的身体,痛是肯定的,但不至于受伤。
片刻之后,一道道人影从门外进来,为首的那人一瘸一拐,他的腿被砸到了,有些痛,不过脸色却很激动:“多谢阁下。”
回头他可以跟家里人炫耀,他尹某人也是跟真气化形境的高手较量过的人。
明明是被虐了,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陈风不得不怀疑这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半个时辰后,院子里清净下来,赵茵茵随着众人离去,陈风则独自一人躺在院子,沐浴着晚风,身心放松。
他侧过身子,透过竹笼的缝隙盯着里面的蜘蛛。这只蜘蛛比他那日踩死的那只要大了一些,单单是躯干看起来都足有两三寸的长度。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类的蜘蛛,竟能长这么大。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响起,陈风转头,看到绿儿从门外进来,脸色焦急,眼眶湿润。
“公子,小宝和妙妙出事了!”
陈风双手撑地,猛的从地上坐起,连压坏的那只竹笼也没发觉。
唐家酒楼。
大堂内客人不少,酒楼的菜肴美味,但众人此时并未动筷子,他们的眼神皆是望向某张桌子,义愤填膺。
桌旁,周小宝将妙妙护在身后,头上冒出的血染红了大半张脸,却倔强的挺着身子,死死的瞪着对面的男子。
“我让你舔干净!”男子神情傲慢,指着自己的鞋子,上面沾了一片油渍。
周小宝没有动作,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怎么,不舔啊,”男子走了几步,又往桌上的某碗汤里吐了口唾沫,“那就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