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完颜襄一下子站了起来，顿时风光无限好，她暗暗骂道：“就鹿角可爱吗？你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

她也不顾羞涩不羞涩了，半蹲在温泉里开始品尝美食。

另一边，苏道阳已经着手准备修炼了，今天完颜襄的话也让他感受到了压力，自己蕴灵境的境界着实有点低，在这个元罡满地走、半步神照多如狗的秘境内真的做不到无敌。

但他明白自己的境界短时间很难升上去，毕竟在蕴灵境这个境界他也就待了三个月，可谓是进展神速，要是再快那自身底蕴就很难跟上。

修士的底蕴是很重要的，每一个境界都需要大量时间的沉淀，底蕴是否强大对于未来的战力是至关重要的，这可是一步错步步错的环节。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前段时间在琉璃石坊内所得，因为最近一直都很忙，忙到自己根本没空去深究所得之物。

第一件物品是块白色石头，这是在琉璃石坊三块原石中开出的第一件物品，当初他的瞳术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此物与他有超乎寻常的联系。但白色石头就像一块下品灵石一般，根本没有特殊用途，拿在手中的感觉甚至连块下品灵石都不如。

第二件物品是先天道丹，这是琉璃石坊三块原石中最珍贵的，连那琉璃圣石都要逊色不少，在某些人眼中两者没有可比性。

第三件物品就是青莲剑尊送的那个小盒子，这是狂狮家族蒋飞成送给青莲剑尊的，青莲剑尊觉得没什么用就转手送给了他。

平心而论，价值最高的先天道丹，其次是那个小盒子，最后则是那白色石头。但每次看到那白色石头，他就仿若看到了自己的前世、未来，那种感觉很玄乎，但却真实存在。

“此物一定与我有什么联系！”苏道阳紧紧捏着白色石头，但白色石头就跟普通之物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他也没有强求，只是默默地将白色石头藏进了心界最深处。

“先天道丹！”

苏道阳拿起那朴实无华的丹药，上面阴阳二气循环流转，“这能找回我的记忆吗？”

他不知道先天道丹的作用，只是从那几个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先天道丹是能修补道基之物。

这一刻他把心神放在了心界之中，那种破败让他很难受，哪怕先天道丹不能找回自己的记忆，帮助修补心界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就吞下了先天道丹，先天道丹一入喉时那铺天盖地的药效就开始发挥作用，阴阳二气逸散的瞬间就被天地捕捉到了。

天道无处不在，哪怕是秘境之中，阵阵天威在兽涧所在的山体凝聚，所有的天威都指向吞下先天道丹的苏道阳。

“果然非同凡响！直接沟通了天道！”

苏道阳感觉自己被洪荒猛兽盯上了般，一种被窥视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己的经脉、穴窍、神藏，甚至是道根等等都被窥探的一干二净。

“这是先天道丹引起的变化吗？”

窥视从慢慢凝聚到了心界，在与心界接触的瞬间，那种窥视感消失了，但天道对他的压制却更强了。

心界被打开，里面的一切都被无形的力量所掌握，虽然心界被掌握，但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没有恶意，这力量仿佛就是天道的自然馈赠。

“啊！”

一声呻吟从苏道阳喉间传出，那是与他紧密相连的心界被重新改造后身体发生的变化，痛并快乐着。

“黑夜，你怎么了？”

那边正在吃东西、嘴里塞得满满的完颜襄问道，在许久没得到回应的时候她从屏风后伸出了一个脑袋，两根不长的鹿角很美观地对称着。

“在修炼吗？”

看到苏道阳正安静修炼时完颜襄这才缩回了头，低语道：“这家伙干嘛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难道是在练那种功法？”

苏道阳安静等待先天道丹对他心界的改造，丝毫不知觉身边的完颜襄那充满恶趣味的想法。

心界在重组，不，不光是心界，他的身体也在经历涅槃，暗伤、丹毒、强行催动功法导致的经脉和穴窍损伤都在得到修复。

用一个词来形容先天道丹，那就是恐怖如斯。（感觉恐怖如斯已经被玩成了段子。）

白莲苏醒，一片片花瓣在逐渐复苏，不同于上次两仪丹发挥的功效，这次是真正修补根基的修补，而不只是凝聚出白莲。

一……二，直到第九片花瓣的出现，苏道阳的左眼中仿佛成了那朵白莲，纯洁带着无上神圣！

继而是黑莲，同样的花瓣重现，但不同的是一缕黑气环绕黑莲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苏道阳心神一凝，看向黑莲中的一缕黑气。

黑气似乎感受到了黑莲正在蜕变，竟也不再环绕外面，直接钻进了黑莲莲座上。

白莲的光芒消失，突然间一股邪气从他心底涌上，那是对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无比厌恶的情绪，此刻的他仿佛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因为有他就有毁灭。

“黑夜，你怎么了？”

在各种动静下，完颜襄也发觉了不对劲，里面真空外面只裹着衫裙就来到苏道阳面前。

此时的苏道阳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没事吧！”完颜襄感觉眼前的人完全变了个样，白天是那种阳光开朗，而现在却是难以揣摩，不，更准确地说是不敢揣摩。

“呼！呼！”苏道阳没有抬头，但喘气声越来越重。

完颜襄伸出的手不可控的颤抖着，她也不知何缘故，仿佛眼前之人的气息让她从心底畏惧，她晃了下脑袋，把畏惧的情绪排除出去，拍了下苏道阳的肩膀，道：“没事……”

还没说完，苏道阳一把抓住了完颜襄的手臂，抬起头邪魅一笑。

“你怎么了？你不是黑夜！”完颜襄对上那纯黑色的眸子一下子慌了。

白天她确实见过苏道阳那纯白色的瞳术，也听过他说自己还拥有黑色的瞳术，只不过她没细看。

“嘶！”

苏道阳靠近完颜襄的脖子重重一吸，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过来！”完颜襄惊慌后退，但衫裙只是随意绑了下再加上双手被死死抓住，她一退直接扯开了衫裙倒了下去。

苏道阳紧扣住完颜襄的双手还不够，脸凑了上去嗅起她身上的味道，两人一退一进直接掉入了完颜襄洗浴的温泉之中。

“啊！”完颜襄一声尖叫，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衫裙已经撕开然后被水流冲走了。

苏道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已经脱了衣物，而完颜襄身上的衫裙也被粗暴撕掉，两人赤身裸体的在温泉之中抱在了一起。

“好香！”苏道阳一下子就堵住了完颜襄的嘴。

“苏道阳，快醒来！”

心界之中一道惊雷之音响起。

“别被邪莲影响了心智！”

苏道阳双眼渐渐恢复清明，感受着唇间那一抹温暖他蓦然惊醒，那一刹那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回荡，“我TM不是人啊！”

温泉之中两人慢慢站起了身，苏道阳脸上带着懊悔与自责，而完颜襄则有一丝仇恨在眼中浮现。

“我……”

啪

就在苏道阳想要解释的时候，完颜襄一个巴掌打了过来，苏道阳尽管反应过来了，但依旧没有躲闪。

“为什么？”完颜襄语气冰冷无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两尺短刀。

苏道阳看着身上一条条红印的完颜襄，竟一下子不敢解释，那是刚才自己粗暴的行为留在完颜襄身上的。

无论再怎么解释，给她造成的创伤已经存在了。

“对不起！”尽管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永远比不上因为自己的冲动对完颜襄造成伤害的愧疚，这愧疚是会一辈子存在的。

“对不起……”完颜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对不起就行了吗？”

“襄儿，我练功入魔了，刚才粗暴的行为真是无心的。”苏道阳看着蜷缩在一起的完颜襄痛心无比，“如果你愿意，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温柔来为这次的粗暴赎罪！”

说完，他拾起地上的衫裙，看到破损后的衫裙后更加自责，将自己尚且完好的外套轻轻披在了完颜襄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入魔？”完颜襄听到他说的话后平静了不少。

“为了救亲人强行入魔后留下的后遗症！”苏道阳如实回答，不过这答案是刚才心界中的存在告诉他的。

“你有家室吗？”完颜襄双手抱膝头枕在手臂上随意地问道。

苏道阳摇头，道：“没有！”

“那天女跟你什么关系？”完颜襄又问道。

“她是我姐，我要带她离开这里。”苏道阳这一刻将对龙千晴的感情深深压了下去。

“抱我！”

“什么？”

“抱我睡觉！我困了！”

（PS：哇，我真的不想写成种马文啊！完颜襄根本不在我的故事主线里，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抓狂！我敢发誓，我一直都是大爱龙千晴的，可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变了！可能作者是潜在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