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是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是栗木西的表妹,当时我把她的手机号码记在纸条,后来把程月背回家,纸条就被我扔了。
本来我还对栗木西表妹有一点想法的,不过现在我有了程月,对她的态度就淡了很多,而且这丫头开口就咒人死,太不吉利了。
她大过年的说丧气话,加最近我身事情不少,我有点生气,没好气的说:“我已经死了,现在在地狱油锅里接听你的电话呢。”
那边传来一阵笑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幽默呢,没死算你幸运,我表哥托人给你带了点年货,东西现在在我这里,我以为你死定了,本来想留给自己,没想到你还活着,一会我给你送去好了,你把地址告诉我。”
栗木西表妹比我大三四岁,我说大姐你就当我死了,东西你留着吧,我不要。
这丫头在电话里说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要,转眼就忘了,刚才她说想留下东西的事,我推辞不过,也不想跟她在电话里纠缠不休,就把地址给了她。
挂了电话,老史果然来了,进来就打了我一拳,说我差点害死他,冰山李找他说要找他核实问题的时候,他还以为事情暴露,差点杀了冰山李灭口。
老史心有余悸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对我感慨道:“臭小子,你知道袭警杀警是多大罪过吗?老子刚才要是一个冲动,以后就永无宁日,要逃亡到死了,看你脑袋也不傻,跟冰山李撒谎就罢了,怎么回头也不找老子串供!”
我想起冰山李跟我说老史隐藏的很深,就问老史:“老史,你一直对我有没有摸金很敏感,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么怕冰山李,身到底有什么事?”
老史两手一摊,说道:“大愤,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可是一穷二白,能够买下你对面的房子,还开起了一个店,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那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地下摸来的!”
老史这话我信,他失去了法力,再去盗墓肯定要冒很大的风险,我就问他,是不是盗了那种很珍贵很有价值的古墓。
老史嫌我问的多了,说道:“你知道了反而连累你,你还是多想想你房间里的可人儿吧,我看你今天把她抱来抱去的,这样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要是这辈子不醒来,你小子难道一辈子不交女朋友?”
老史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就把姜裁缝关于程月的说法跟老史说了一遍,又简单跟老史说了姬怀先来找我的事。
不过我跟老史隐瞒了大虎的事,就连姜裁缝我也没跟他说大虎的事,我说打败姬怀先是因为我用了速效的养玉方法,将一把砍柴刀变成了神器。
老史对我用砍柴刀打败姬怀先这事也没怀疑,我隐瞒大虎是因为,我多了一个心眼,大虎是我目前唯一的杀招,我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底牌。
老史看看嵌入吧台的硬币,说姬怀先的驯兽驭灵功夫,其实已经登峰造极了,假如姬怀先找到一个真正的神兽,那我有一百把砍柴刀也打不过他。
我说姬怀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目前最紧要的事,是要找到程月能吃的东西,还有能贴身穿的衣服。
老史一副老成的样子,不屑的对我说:“你就这么相信姜裁缝啊,他说的那些都建立在‘程月是个冰骨的精灵’这个基础,假如程月不是冰骨,姜裁缝说的那些判断,方向就都错了。”
我也有点怀疑姜裁缝故弄玄虚,是为了逼迫我答应他无理的要求,我就问老史,怎么验证?
老史说这个还不简单,咱们可以割肉验骨!
说到这里,老史掏出一枚锋利的金钱镖,递给我说:“你去把她的肉挖下一块,看看她的骨头,就能验证姜裁缝说的对不对了。”
我把老史的金钱镖扔回他手里,生气的对他说:“你这话说的轻松,又不是你媳妇,你可一点不心疼,挖她的肉,我下不去手!”
老史说,你下不去手我下得去,在她手指头来一刀就行了,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你这样婆婆妈妈做事不果断,永远成不了大事。
老史说完,捏着金钱镖就要进我的卧室,我一把拉住他,他骂我没出息,答案就在眼前,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说就算知道答案了,程月到底要吃什么,你就能找来食物了?程月需要穿什么衣服,你能找来材料做吗?
老史一下愣住了,挠挠头说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来,气得我狠狠锤他一拳,你什么都不知道,瞎掺和什么!
老史看我真的生气了,忙说:“衣服的事我有个法子,程月不是有条闲着的披帛吗?那么长一根,布料可不少,咱们可以找裁缝把披帛拆开,然后给她改成内衣;至于食物,你不是说程月听到你说龙肉,她点头了吗?咱们可以去给她找龙肉!北边不是有个九街山吗,咱们去看看有没有龙。”
老史说用披帛改衣服的事,有点可行,不过去北边的九街山,我感觉找到龙的几率,绝对是零,龙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还两说呢。
老史听我这么说,又劝我答应姜裁缝的条件,这个家伙一会一个主意,一点原则性没有,把我直接气到了没脾气,我不想跟他说话,抬起一脚,使劲把他往门外一踹。
正好有个女生掀门帘走进来,老史撞在女生身,碰到了人家胸前的敏感部位。
啪嗒一声,女生抬手甩了老史一记耳光,老史捂着脸一头黑线。
来的女生就是栗木西的表妹,手里提着一个薄皮木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东西送来了,我招呼着把她请进来,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栗木西表妹现在的穿着很有特色,果绿色的修身羽绒服,淡橘色高筒靴,头还有粉红的发箍,下水果色搭配,显得人嫩的能掐出水。
她的个头不算多高,属于小巧玲珑型,脸略施粉黛显得很甜,脸色好才能这样搭配衣服,不然衣服和人显得脱节,看去很不协调。
没想到她换下职业装,穿这么一身嫩衣服,人就像变了一个样子,显得更美了。
“大愤,这是谁啊,怎么进来就打人。”老史捂着脸问我,不停打量栗木西表妹。
栗木西表妹看都没看老史一眼,放下手里的小木箱,对我说:“原来你叫大粪啊。”
栗木西表妹长得确实漂亮,就是说话有点不太中听,这一点跟老史倒是能喝一壶。
“我叫岳愤,岳王爷的岳,孤臣愤的愤,不是大粪的粪。”我又指了指老史:这是我的朋友,叫史利友。
栗木西表妹念了一遍老史的名字,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岔了气,人站不稳了,差点栽倒在地。
老史忙前扶住她,她也没在意,缓过来还是接着笑,一边笑一边拍打老史肩膀,这丫头难道疯了?
老史脸的表情很复杂,被美女趴在身笑,撒娇一般的拍打肩膀,估计他现在心猿意马,备受煎熬。
栗木西表妹笑了好久,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了老史的怀里,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推开老史,站到了一边。
然后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对我伸出手并自我介绍:“岳愤你好,我叫苏清,苏东坡的苏,锁清秋的清。”
老史被苏清靠了好久,现在被晾在一边,有点挂不住脸,他一生气抢在我前面,握住了苏清的小手。
苏清甩开老史的手,又笑了出来,说道:“你俩的名字实在太有意思了,连起来就是‘屎里有大粪’。”
老史一字一顿的,纠正苏清错误的理解:“史利友,不是屎里有,历史的史,有利的利,朋友的友。”
苏清看我不说话,又把矛头对准了老史,不留情面的说道:“史利友或者屎里有,跟我有什么关系”。
把老史气的,抬手要打她,苏清一点没怕,老史看看她的俏脸,到底没有下去手,叹口气放下了胳膊。
苏清指了指地的木箱子,说栗木西送的东西就在里面,然后水也不喝了,她还有事,转身撩开了门帘。
我客气的跟苏清道别,站在店门口,目送苏清走出街口,转脸发现老史一脸恋恋不舍,站在我身边发呆。
老史难道看苏清了,我拉了拉他,说道:“你最近不是很压抑想找女人的嘛,刚才不跟她套近乎,怎么还差点动手打了她。”
老史摇摇头说道:“像她这样的美女,见惯了男人的各种垂涎三尺,我刚才要是表现的很殷勤,她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老史说有道理,我也不知他心底有没有对苏清动了心思,卧室里的程月还缺吃缺穿,我懒得去关心老史,看看地的木箱。
木箱子比装生日蛋糕的盒子还小一点,面钉着钉子,我找来一把羊角锤,一根根起掉面的钉子。
栗木西气度非凡,他这样来头不小的大人物,赶在春节前给我送礼,木箱里估计不是普通的东西。
我一边拆一边想,栗木西送我金银财宝我也不稀罕,木箱里面,要是装着程月能吃的东西就好了。
木箱打开了,还真是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