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进一步推理说:“我估计倾城夫人一定是心灰意冷,隐居起来了,至于在不在九街山,咱们回去的时候,把多嘴猴抓起来打一顿,然后逼问他,我就不信他真的是个‘打死也不说’。”
老史还过推理的瘾了,我问他:“你怎么就判断,倾城夫人,一定心灰意冷了呢?”
老史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假如她在不断找人比试的过程中,遇到了一次大的挫败,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这样的打击,肯定会万念俱灰;假如她几十年也没找到对手的话,那种至高境界的独孤求败,也是能导致孤独寂寞冷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打遍天下无敌手,等到回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女儿不认她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这个时候,不更是悲剧吗?不管怎么说,我能判断她此刻,一定很难受!”
我正想着老史这段话的时候,老史突然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大愤,还有一个事,我现在对程月的身份,也有了新的理解!”
老史这么一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连忙问他有了什么新的理解。
老史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望了门外一眼,然后对我说道:“你不是说抬着程月转移的人,很像你妈吗?我感觉应该不是你妈,而是你姥姥倾城夫人,程月并不是姜裁缝说的那样,是天地灵气和玉佩打造出来的精灵,她很可能只是受伤了这才沉睡的,遇到你才醒过来,其实她就是一个人。”
我被老史的说法惊到了,连忙问他:“那程月会是什么人呢?”
老史这个时候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回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我感觉程月就是你姥姥的女儿,换句话说,也就是你的小姨!”
听老史这么一说,吓了我一大跳,想到自己晚还跟她开玩笑,喊她叫“姨”的来着,我心一下就沉到了冰山根。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跟程月,已经难分难解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情正不好的时候,老史哈哈大笑,然后抬腿跑到了院子里,我突然醒悟过来,老史今天的推理都经不起推敲,只能当做一种可能。
尤其是程月是我小姨这个,根本就不可能,我只是太在乎程月了,突然被老史这么一说,弄了个措手不及,跳进了老史挖好的坑。
程月怎么可能是我的小姨呢!她明明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玉精灵!
我站到门口,对在院子里笑弯了腰的老史说道:“老史,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老史腿又疼了,坐到了板凳面,然后笑着对我说:“打死我?你小子算了吧,明天一觉醒来,你身的那两下子能不能留住还不好说呢!抓紧楼看看吧,说不定大虎变成了一个小帅哥,把程月偷走了。”
虽然我明知老史现在在放屁,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急急忙忙跑楼,卧室里程月正在睡觉,脸还跟以前一样,是浅浅的笑。
我看了一下程月,她跟我妈长得一点也不一样,我妈是那种小家碧玉的耐看的美,而程月,是那种带着锋芒的美,可以直接刺穿一个人的大脑。
我这才彻底放心,老史的胡说八道差点让我生成了心病,我下楼再找老史,老史已经跑进卧室,反锁了门,任我软硬兼施,就是不开。
我又爬到楼,一边纳闷大虎去了哪里,一边打开卫生间的门想要小解,结果还没开灯呢,发现卫生间里一黄一蓝两道光,把我吓了一跳。
开灯之后才发现,大虎四条腿都放到了马桶边沿,屁股对着马桶,正在拉屎,我开灯的时候马桶里啪嗒一声水声,把我熏得连连后退。
我捂着鼻子,一把甩卫生间的门,隔着门骂道:“真是臭死了!老史这家伙,今晚买什么给你吃了!”
回答我的,是一声抑扬顿挫跌宕起伏的哨音,然后臭气从门缝里钻出来,直接把我熏得心服口服。
等到里面传来马桶冲水声,我再打开门的时候,大虎跳起来一头撞到喷淋开关,接着淋浴的水就下来了。
大虎这小子在喷淋头下面冲了身子之后,跳起来关掉喷淋开关,又使劲甩干身的水,然后从我身边走过。
大虎还对我翻翻白眼,意思是你拉屎放屁不臭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对着大虎的背影说,好,你牛,算我没说好了。
我简单洗了一个澡,床之后凝神聚气,唯恐一觉醒来身的神奇没有了,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又睡到了中午时分。
我是被痒痒醒的,醒来一看,程月正在用一根头发在我脸刮来刮去,我睁开眼就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你踏着七星步耍冰刀那会,念得是什么咒语?”
程月摇摇头,说不记得了,我又试试她的玉佩,又恢复了泉水叮咚的声音,坏了,程月跟她玉佩之间的联系,又断开了。
我连忙穿衣下床,然后攥攥拳头,试着凝神聚气,结果我失败了,我接连试了几次之后,身体里终于升腾起一股真气,但是怎么也发不出来,感觉所有的脉搏虽然有力的跳动着,就是不能化作力气使出来。
我没有灰心,打开窗户呼吸一下带着腥味的空气,感受一下外面的海风,然后捏捏自己的子刚牌,尝试跟子刚牌建立联系。
很快,联系了子刚牌,不过虽然里面的气息很强烈,但是我不能把子刚牌里面的力量和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结合起来。
这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在程月诧异的眼光下,打开箱子拿出养玉笔记,疯狂的翻着,我记得养玉笔记的某个注释里面,好像有易筋洗髓的字眼。
越是着急越找不到,我两手捧着养玉笔记,一会把头伸到窗外,一会又坐在床头,嘴里念念有词:“在哪呢,在哪呢,怎么找不到了!”
看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跟个疯子一样,程月吓坏了,她肯定以为我着急火发疯了,趁着我坐下的时候,也坐到了我身边。
程月拉着我的胳膊说道:“老公,都怪我不好,你别着急了,我慢慢想,一定会想起来昨晚念的咒语,你别这样行不行。”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去翻书了,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手足无措的小精灵呢,可不能吓到她!
时间有的是,我慢慢找就行了,我合养玉笔记,笑着说道:“不是这个事,你别使劲费脑子啊,想不起来就不用去想了,你等我一下啊,我刷牙洗脸之后就跟你一起下楼。”
大年初六,晴天,涛声依旧。
程月挽着我的胳膊下楼之后,我看到老史跟大虎已经和好了,老史不知道从哪摸出来来一小盒臭豆腐,打开盖子放到大虎面前。
大虎看到吃的眼前一亮,刚把头伸过来,结果闻了一下臭豆腐,然后头一低,后腿猛蹬,做出了扒坑的动作。
猫咪在野外便便的时候,都会扒个坑把便便埋起来,大虎这样的动作,就是表示老史的臭豆腐,比屎还臭。
老史拿起臭豆腐,用牙签挑起一小块放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吃起来,一边夸臭豆腐香,一边骂大虎不识货。
我咳嗽两声,老史回头看到我,收起了臭豆腐,然后到厨房做饭,大虎现在跟他很亲热,屁颠屁颠跟着他进了厨房。
看着程月还是担心我,我索性不去想什么咒语和功法,让她坐在院子里,我开始给她讲拼音知识。
我要抓紧教会程月拼音,让她具备查词典的本事,然后再多看书多学习,凭着程月的聪明劲,我好好教的话,很快就能利用词典,通畅的读书了。
我教的正开心的时候,小七推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