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小手一拧,我就转了一圈,连忙跟她说:“哎哎哎,放开我的耳朵,你老公从现在开始,就不是普通人了!”
程月又抓住了我另一只耳朵:“哼哼,能遇到我这个小仙女,你早就不是普通人了,不是普通人怎么了,就算你当了皇帝,这耳朵我想拧就拧!”
我再不发大招,耳朵就疼死了:“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帝,皇帝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三千,我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的!从这点看,我就不是皇帝的命,所以,现在你可以松手了吗?”
程月听了这话很开心,放开我的耳朵又给我揉揉,然后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翻开一本杂志,指着杂志面的插图让我看。
插图是相声界目前最牛的两个人,光头胖子和烫头高个接受采访的画面,程月对我说道:“这两个人一看就有喜感,还有,相声是什么东东,是不是评书?”
就这一会功夫,通过杂志和报纸,这个小精灵就学会了“喜感”和“东东”这样的现代词语,学习速度满快的嘛。
我也喜欢听这两个人的相声,不过最近事情太多,好久没有听了,就对程月说:“相声不是评书,这俩的相声可好听了,不过你要多学习一下,熟悉一下现代汉语的语境,不然他们很多的包袱你听不懂。”
程月摇摇头说道:“光头这个看去没什么了不起,但是烫头的这个,脸的褶子饱经沧桑,两只眼睛深不见底,一身杀气隐藏在和善的笑容下面,我要是判断的没错,他一定是个精通暗器的内家高手。”
程月说的一本正经,我把杂志捧起来,仔细看着烫头高个,我左看右看,没能看出这个被大家昵称为“千大爷”的相声艺人,是个高手。
我扭头对程月说道:“不会吧,千大爷很萌的,说相声那是没得说,目前称为国内捧哏第一人也不为过,不过怎么可能会武术!”
程月小手握成拳头,说道:“我说他是高手他就是!”
我连忙点头哈腰的附和:“老婆大人说他是,那他一定就是,怪不得江湖传言,‘千大爷’的父亲,是个千面高手,有无数种身份——虽然这个‘千大爷’是个高手,光头的也不错,他那一句‘要对的起观众的每一分票钱’,可是深入我心啊,我用手机听了他们这么久的相声,还没掏钱买过票呢,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京,听他俩的相声。”
程月摇摇头说道:“过段时间不行,等我法力身,我要跟这个‘千大爷’切磋一下,遇到绝顶高手,难免手痒的。”
程月说完,遥望京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期待,看她现在的语气和样子,我立马想到了到处惹祸的倾城夫人,我可不能让程月变成那样的武痴!
算了,我暂时不急着帮她恢复法力了,先把我自己身的问题搞定,只要我能保护她,她有没有法力都没事。
我连忙转移话题,告诉程月,昨晚我咬着子刚牌怒吼的时候,一股罡气激发了子刚牌强大的力量,已经对我进行了易筋络这道程序。
我晃下肩膀,又说:“我现在感觉浑身的血管一个劲的膨胀,一股力量在我身体里面翻来翻去,可惜我不会内功法门,不能把这股力量消化到身体里面。”
程月问我,什么样的内功法门,我告诉她就是打坐调息。
程月扔了一个垫子到地,回头对我说:“你直接说打坐就好了,这还不简单,来,我教你,首先你记住啊,七字口诀:专修静定身如玉。”
程月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爸以前盘玉的时候,经常提到这七个字,好像是《太清中黄真经》里面的,程月怎么也知道这七个字?
很快,我按照程月教我的方式,两手掐了一个指诀,把子刚牌夹在手里,然后坐在了垫子,头平身正,口齿微闭舌顶颚,双目垂帘,气沉丹田。
程月又告诉我,打坐的时候要内观,我说什么是内观,她告诉我《云笈七签》中说:慧心内照,名曰内观。就是求存其神内视己身的意思。
我打坐一会,感觉身体里的力量还是化不开,程月又告诉我,你气沉丹田的时候,要跟子刚牌意念流转,引导气流通开会阴穴。
“会阴穴在哪里?”我眼珠子一转,故意问程月。
程月手里捧着杂志,过来给我指点会阴穴在哪里,她刚让我站起来,脸红红的还没出声,我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
程月看我一脸坏笑,马明白我在调戏她,脸腾地红了,拿着杂志对我头砸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甩给我一句:“我不知道!”
“哎哎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怎么通开会阴呢。”我连忙对着程月的背影喊道,程月理都不理我,扬长而去。
我正郁闷的时候,老史牵着大虎来了,这俩现在的扮相真的让我无语,一个是穿着当地渔民衣服的二流子,一个是穿着脏兮兮马甲的赖猫。
“虎子,过来,你看你脏成什么样了。”程月好像忍不了大虎的形象,把大虎喊出去,给大虎脱衣服洗澡了。
老史掏出一根烟,笑着说道:“刚才我楼梯的时候都听到了,小子,不知道会阴穴在哪里是不,让老哥来告诉你!”
“一边去,别打扰我易筋洗髓!还有,别在我房间里抽烟啊,你弟妹碰不得你这人间烟火!”我说完之后,看老史收起香烟,继续打坐。
“你小子怎么会掐北斗诀?这可是火阳子道长修炼的乘指诀!谁教你的?”老史突然攥住我的右手说道。
我现在是双手无名指和小指互勾,两根大拇指再压住无名指,双手的食指、中指伸直,把子刚牌夹在中间,保持合掌状态。
难道这个指诀就是老史说的北斗诀?还是火阳子道长经常修炼的?
我马松开指诀,单手拿着子刚牌,站起来问老史是怎么知道的。
老史把我拉到楼下他的卧室,说道:“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当年偶遇火阳子道长,被火阳子道长的法术所折服,一心想拜火阳子道长为师,就在他的关帝庙前跪了三天三夜,结果火阳子道长说我师祖摸金太久,体内阴气过重,已经不适合练习道门法术,看在我师祖比较虔诚的份,就传了他一个北斗诀,打坐的时候捏此诀,可以慢慢去掉身的阴气,又大方的把五帝钱送给我师祖,留着他防身……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老史说到这里,狠吸一口烟,感慨道:“想想我就憋屈,你说我师祖怎么半途而废,多跪几天不就行了,那样我现在就是火阳子道长的传人了!”
听老史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想到了几件事。
火阳子道长和我太姥爷甘大夫的关系非常好,就像我跟老史现在一样,他俩的医术法术还有功夫都不瞒对方,肯定也经常在一起切磋交流。
所以我爸盘玉的时候“专修静定身如玉”,肯定是我妈教我爸的,程月能会这样的打坐方法和指诀,这些记忆一定是我妈刻在她脑海里的。
就算当时石翻天不逼着我去悬水岭,我爸妈肯定也有后续的安排,让我跟程月相遇,石翻天的举动,不过是让我跟程月提前相遇罢了。
想到这里,我心说,爸爸妈妈,太感谢你们了,估计在我很小的时候,你们就安排了这个事,只有我的血才能唤醒程月!
感谢完爸妈,我看了看老史,这家伙既然知道北斗指诀,那他师祖师父两代人,不会想不到下一步。
我连忙换一副笑脸,扭头跟老史商量:“我的哥,教教我怎么引导气流,通开会阴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