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史拉到院子里,程月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了,我直接问老史:“老史,你跟我说实话,大虎到底是不是白虎下凡?不是的话,你是不是真的给大虎脱胎换骨了?”
老史笑笑说道:“哪里来的白虎下凡,明明是一只黄皮黑纹的吊颈白额猛虎好不好!至于脱胎换骨,它本来就是脱胎换骨的灵猫,哪里需要我给它脱胎换骨的,就是你这些天喂它的玉片太多了,那些灵气在它身盘旋,你是看不见罢了,大虎舔过我的鬼脸听阴钱,所以我能看的一清二楚,我不过是略施手段,让它身的鳞施灵气发挥出来,现出它的本性罢了,它刚才要是想当一只老鼠,就会变成老鼠,想当大象,说不定就能变成大象,不过我相信,它肯定想当老虎,所以我就赌了一把,当然,我的胜算很大的,果然让我赌对了,其实就是我今晚不做法,大虎过段时间消化了玉片的灵气,也能自己变成老虎模样。”
我登时急了:“你这不是忽悠大虎的吗?它还以为你让它脱胎换骨了呢!不行,大虎这个智商,去金陵的话,一定要吃亏,程月现在看书都能伤心好几天,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程月还不哭死!”
老史扫了我两眼,鄙视的说:“你懂个屁,大虎变化之后的智商,比你小子还聪明,无非是我提前给它灌输了脱胎换骨的说法,一直给它心理暗示,而且这小子还算信任我,这才了我的当,至于栗木西和苏清,它可不会当的,你放心好了,大虎现在的样子,除非空镜大师倾城夫人那个级别的,才能收服它,像你那个相好的地妖三姐,见了大虎也要躲着走!”
看老史说的信誓旦旦,我这才放心一点,回到楼,我把地的碎玻璃捡起来,又把窗帘拉。
看着破碎的玻璃窗,变形的防盗护栏,我心说幸好不是卧室玻璃,不然今晚海风灌进去,还不把我冻死!
这个时候实在太晚了,我洗漱好了之后,程月已经坐在床,我问她怎么不看书,程月说大虎不在,她有点不适应。
我连忙把程月塞进被窝,然后我也爬床,穿着睡衣从后面搂着她,跟哄小孩一样把程月哄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又是中午了,我心说以后再也不晚睡了,这样下去对身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老史在楼下叫我抓紧去吃饭,我洗漱好之后,把程月叫醒,让她洗脸刷牙,然后下去吃饭。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发现大虎撞碎的玻璃已经修好了,就连外面的防盗护栏都整理好了,我下楼之后,老史告诉我小七来过了,他跟小七修理的。
吃好饭之后,程月自己叠了一个纸飞机,飞了几次之后,纸飞机一下飞到了院里厨房的屋顶,程月看着屋顶的纸飞机,非让我帮她拿下来。
我说你重新叠一个不就行了,程月说不行,那样纸飞机在屋顶,会被雨水淋到的,听她的语气,纸飞机好像也是一个小生命。
我心说这丫头,越来越感性了,老婆大人吩咐了,那就给她拿下来呗。
厨房和主楼不是相连的,幸好小七带来修理护栏的竹梯子还在,我靠好竹梯子爬了去,我要把纸飞机给程月拿下来。
我爬房顶,把纸飞机扔下来,然后顺着竹梯子往下爬的时候,结果竹梯子一下断了,我在程月的惊呼声中掉了下去。
我也是条件反射的对着地拍了一掌,没想到这一掌打出了一股气流,我借着地面对气流的反作用力,保持住身形,落地的时候,稳稳的站到了地面。
不对,怎么现在我能隔空发力了?
我尝试着对离我三尺远的毛线球打了一拳,毛线球瞬间被我打得爆开了,这个时候程月把纸飞机扔了起来,我对着纸飞机拍出一掌,纸飞机在天的飞行路线就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转折。
现在在子刚牌的配合下,我不但能够生成真气,还能把这真气发出去了,虽然隔空发力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已经是突飞猛进了。
我捏着自己的拳头,满脑子的不可思议,难道我在易筋络之后,终于洗髓成功了?
我坐在小板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串联,我就明白过来了,我爸那条注释里面写的“外气有悲遍洗骨髓”的“悲”,不是个人情感的那种伤悲,而是悲天悯人的悲!
我在海边看海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老太太,然后我心里一阵悲怆和颓废,正好是悲天悯人的境界,当时子刚牌里面本来海浪一般的气流,慢慢的跟着我的心跳一个节奏,就是子刚牌在我当时的心境下,帮我易筋洗髓成功了!
我给那个老太太十块钱之后,这才引发了自己的感慨,这感慨是因为老太太而引发的,算是“外来的气”引发了心中的悲。
果真是好人有好报,我岳愤以后更要多做好事!
老史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大愤,你小子发什么呆,是不是昨晚被哥哥我的法术所折服了?”
我被你的法术折服了?怎么可能!我现在也是能够隔空取物的高人了!
我走远一点,对着老史招招手:“来来来,老史,咱们站的远一点,你试着用金钱镖来打我,你要是能打到我,回头我把大虎送你了。”
老史笑了笑,说道:“大愤,你小子算了吧,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虽然我失去的修为,现在只回来三分之一,但是也今非昔比了,我不想跟你开玩笑,省得金钱镖扎到你脸。”
我坚持让老史试一下,老史开始没敢用金钱镖,怕伤到我,而是掏出了一个边缘没有打磨的铜钱,对我扔了过来。
我就是那么一伸手,铜钱就被我捞到了手里,老史“咦”了一声,接着扔过来一个金钱镖。
虽然老史没有用全力,但是那枚金钱镖的边缘锋利,我也没敢硬接,现在用单掌拍出真气,让金钱镖飞的慢一点,然后一伸手,把金钱镖抓在了手里。
老史一次比一次用力,接连扔了三个金钱镖都被我抓住了,老史有点挂不住脸了,同时摸出两个金钱镖,边缘对边缘那么一磨,两个金钱镖面都冒出了蓝色的火星。
这火星我见过,当时讲歪理的饭店着火,房顶那只木头蛤蟆满身是火的跳下来,就是被老史用这样的金钱镖,把蛤蟆打进水沟里的。
也不知道这样冒着蓝色火星的金钱镖有什么特别之处,虽然我有真气,但是现在我除了打坐,就是会一点太祖长拳,我没有把握接住这玩意。
我连忙把接在手里的东西都扔给老史,对他说道:“我的哥,不玩了,反正我现在易筋洗髓成功了,我慢慢的修炼,等到我体内的真气充盈了,我可就跟龙饮绝一样,也是个内家高手了。”
老史听我这么一说,很感兴趣,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把养玉笔记里的注释,还有海边遇到那个老太太的事说了一遍,老史对我连声道喜,说道:“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看来也不一定嘛,你小子这次事情做得对啊,这十块钱花的值了!”
我让老史教我一点修炼的法门,老史坚决的拒绝了,说道:“你走的是玉养人的路子,我走的是摸金钱的路子,咱们的功夫法门没有共通之处,而且火阳子道长传我师祖的指诀,我自己都没有练过,唯恐练得南辕北辙了,所以我要是教你了,你保证走火入魔,你还是慢慢跟弟妹学好了。”
我看看程月,她捏着纸飞机,突然回头对我说道:“老公,你不是要带我去做头发的吗?”
这些天我也憋得难受,想去咱们就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