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海金钱,我也明白了,老史的师父,先是盗墓挖到了龙饮绝祖坟那里,虽然老史师父不怕龙饮绝,但是也被龙饮绝修理了一顿。
很显然,倾城夫人不知道老史师父被龙饮绝修理了,依然认为老史师父值得她出手比试,接着又找了门。
老史师父肯定又被倾城夫人打败了,败在龙饮绝一个大男人手里,老史师父或许还能忍受,但是被倾城夫人一个女的打败了,老史师父就无限憋屈了。
估计老史师父无处发泄,心情不好打了女魔,然后被女魔反噬,最后他万念俱灰索性装死,用龟息功瞒过了老史。
老史发现师父受了重伤又没了呼吸,以为他死了,沉痛之余,就把他埋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老史师父,不让老史去找女魔报仇的原因了,不知道老史师父现在是跟海金钱一样,用极端方法修炼,还是偷偷的隐居着。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理,不过我相信,推理的大方向还是不会差的。
老史显然也能想到这些,眼中黯然神伤,是在心疼自己的师父。
我突然看着海金钱,冒出一句在我心里纠结很久的疑问:“倾城夫人和龙饮绝,两个人要是比试的话,谁更胜一筹?”
海金钱摸摸光头,说道:“空镜大师、火阳子道长还有甘星海大夫那一辈过去之后,除了那些名门大派之外,江湖最响亮的就是倾城夫人和龙饮绝了,倾城夫人绝招是寒冰遁和七星杀,龙饮绝一根蟠龙拐加内家功夫也是横扫千军,他俩要是真的碰了,双方死拼起来的话,我相信,在有水的地方,龙饮绝没有胜算;在没有水的地方,倾城夫人必败无疑。”
小胖子今晚听到了不少的江湖秘闻,这个时候又伸头问海金钱:“大爷,看来当初那个倾城夫人,一定是在水帘洞那里打败你的。”
海金钱摇摇头,回忆往事不禁苦笑,说道:“你太高看你大爷了,当初倾城夫人在花果山,没有用五行遁也没有用七星杀,只是靠着早晨的寒气,几招寒冰掌,大爷我就冻得跟冰棍一样,直挺挺的躺下了,还被她在脸踩了几脚,我当时从未有过敌手,碰到这样的羞辱,本想咬舌自尽,但是没办法,牙都冻了,要是阳光再晚一点照到我身,大爷我那天早就交代了。”
小胖子脸一红,接着追问:“大爷,那现在要是遇到倾城夫人,你是不是一伸手,她就要躺下了?”
海金钱依然保持实诚的作风,答道:“假如是在水帘洞那样有水的地方,我估计自己连倾城夫人一招都接不下,我要找到她,一定会在没有水的地方出手,只要没有水她使不出寒冰遁,我一下就能把她毒死——当然,我这不算是使诈,高手比拼,地点也很重要,选对地点胜了对方,也是自己的能力。”
小胖子听到这里,实在没有找到适合拍马屁的角度,突然指着姬怀先和水波纹说道:“你俩来听故事的吗?老姬,抓紧切了啊,水老板,抓紧吃啊,不然我大爷一伸手,你俩就要浑身长毛,变成一公一母两条毛毛虫了!”
水波纹手里还捧着那块包着蚂蟥的布,眼泪哗啦啦的,哭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下狠心吃下去。
姬怀先捏着小剪刀,手放在两腿中间,虽然没有哭,但是离哭也不远了,一副苦瓜脸,也下不去手。
海金钱霍的站了起来,使劲跺了一脚,地的青砖马变成了黑乎乎的,海金钱再用脚一搓,黑砖粉碎了。
看样子海金钱的用毒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了,而且身还保留了自己之前的硬功夫,姬怀先和水波纹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不过在最后关头,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不相信姬怀先和水波纹,会心甘情愿变成太监和僵尸,一定会拼死一搏。
所以我没有动,我等着他们俩跟海金钱拼一拼。
无论姬怀先和水波纹是输是赢,就算不能打伤海金钱,至少也能让我看到海金钱更多的实力,说不定还能找到海金钱的弱点,那样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水波纹扔掉手里的布,面的蚂蟥在地滚出好远,水波纹看着姬怀先,说道:“姬先生,我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也要跟这个老毒物拼了!难道你一个大男人,现在真的打算挥刀自宫,失去男人的标志和尊严?”
看来水波纹想要联合姬怀先,跟海金钱斗一斗了,老史拉着我后退几步。
老史还用袖子蘸水,掩住了口鼻,我知道,这是防止海金钱放毒的时候伤到我们,所以我也连忙拿过一条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小胖子也退到海老虎身边,不过他并没有捂住口鼻,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他很明白,海金钱是不会伤害海老虎的。
所以现在院子里,唯一绝对安全的地方,就是海老虎身边,但是我跟老史不能过去,万一海金钱认为我们想挟持海老虎,会先对我们下手。
就在我们退后的空档中,姬怀先也下定决心要跟海金钱拼个鱼死网破了,说道:“水老板,你说的对,与其坐而受辱,不如起来一拼!”
姬怀先和水波纹对视一眼,此刻我竟然看到了他们的眼神,擦出了战场,那种可以托付生死的战友之间的感情。
姬怀先拿着小剪刀,水波纹攥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把汉代女尸的长发,两个人呈剪刀状,慢慢向海金钱包抄过去。
海金钱坐在板凳,用手在口袋里掏出一把小东西,这些小东西薄薄的圆圆的,面还有几个长方形的小孔,好像是钱币一样的东西。
老史悄悄对我说道:“他手里拿的,是打磨过的海金钱,学名叫沙钱海胆,一般生长在沙滩下,或者三千米深的海床,这种东西是可以入药的,由于像银币,所以才叫海金钱。看来这位毒蛊高手,以前不但有铁头功,还有海金钱这种独门暗器,所以海金钱应该是他的绰号,不是他的本名。”
我对老史点点头,心说书里说苗疆的蛊术,无形中就可以让人中了招,绝对是防不胜防。
现在看来,海金钱并没有那种蛊术,他要下毒,还需要跟人接触,或者用暗器打在人身,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多了。
这个时候,姬怀先和水波纹两个人,都已经逼近到海金钱五尺以内,姬怀先挥舞一下小剪刀,大叫一声:“现在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姬怀先说完的时候,水波纹发挥自己最大的潜力,用的速度,手里的那把头发,道士用的拂尘一般,刺向了海金钱的左肩。
本来我还以为姬怀先会和水波纹并肩作战,没想到他趁着水波纹去攻击海金钱的时候,一个纵身到了墙边,然后屈膝弹,想要跳过院墙逃跑。
“这个不讲道义的老跐溜!”我跟老史同时骂道。
没想到海金钱这个蛊人真不是白炼的,看都没看水波纹一眼,手里的三枚海金钱对着姬怀先打去。
第一枚海金钱打在姬怀先的右肩,把姬怀先打的原地转了一圈,等他面对海金钱的时候,另外两枚海金钱也到了,同时对着姬怀先的眼睛打去。
姬怀先连忙闭眼,两枚海金钱都打在了姬怀先的眼皮,然后飘到了地,姬怀先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疼的不停打滚。
海金钱一口唾沫吐到地,骂道:“姬怀先,你这个小人,答应人家水老板一起对付我,结果却自己跑了!你这样出尔反尔,真的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
海金钱虽然一招摆平姬怀先,但是水波纹手里的头发,已经刺进他的左肩,深入足有一寸有余。
海金钱的脸,马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