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金钱出手了,三枚海金钱在空中旋转着,带着破风的呼啸,迅速对着还在梳头的水波纹打了过去。
好一个汉代女尸的变种,只见水波纹不紧不慢的收起手里的墨玉梳子,双目圆睁,一声轻叱,头的长发变成十几条长蛇模样,其中三根接连挥动,把三枚飞来的三枚海金钱全部打飞出去。
这样看来,水波纹的动作,可就比海金钱快了不是一点半点,现在我感觉水波纹的胜算比较大了。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程月在我身后拍着手说道:“我就喜欢看这样的高手对决!太精彩了!可惜千大爷不在,不然他一出手,水波纹保证挡不住。”
我回头看看程月,她脸是天真无邪的笑,但是话里丝毫没有高手相残的那种惋惜,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对面的这俩,都不是好东西。
“别拍巴掌,抓紧给大虎揉肚子!”我只想减少程月这个目标对别人的吸引力,她倒好,现在还拍手喝彩吸引别人的注意,我只好以给大虎揉肚子的理由,让她不再鼓掌。
程月很听话,接着给大虎揉肚子,但是两只眼睛,始终盯着场内。
水波纹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只见有无数的水波纹,绕着海金钱不停的转圈,快的差点晃瞎我的眼。
水波纹头长发辫子,跟毒蛇一样,不停抽打海金钱的光头,把海金钱头的疙瘩抽的由黄变红,一个个肿胀起来。
在水波纹绕转的圈子中间,海金钱徒劳的躲闪着,在水波纹快如闪电的动作下,海金钱躲闪的时候,就像慢动作一般。
水波纹可能是想到了刚才的屈辱,感觉用头发抽海金钱的头还不过瘾,扬起自己的双手,对着海金钱的麻子脸,使劲抽着耳光。
“啪啪啪啪……”,声音不绝于耳,眨眼的功夫,水波纹已经接连抽了海金钱十几个耳光,把海金钱脸的麻子都抽破了,血都流了出来。
海金钱的麻子破了之后,不但有血流出来,还有白色的东西也挤了出来,就像是粉刺疙瘩被挑破,出来的白色的脂肪酸。
看着水波纹和海金钱现在全力比拼,对外已经没了注意力,我攥紧双拳跃跃欲试,想过去偷袭,直接放倒癫狂状态的水波纹和招架不力的海金钱。
老史一把拉住了我,说道:“别动,海金钱身毒气缭绕,过去就会中毒。”
程月也拉着我的袖子说道:“趁着高手比拼的时候出手偷袭,不算是好男儿!”
我瞪了程月一眼:“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安危嘛!”
程月揉着眼睛就哭了,说我对她发脾气,看她眼泪下来,我登时没了底气,连忙弯腰去哄她。
程月还哭,我一着急,猛然想起来,她现在口鼻都还暴露在空气里呢,连忙扯下脸的湿毛巾递给程月,让她围在脸。
程月看我关心她,这才不追究我刚才瞪她的那一眼,不过还是我在腿掐了一下,说道:“叫你瞪我!”
我又把毛巾往程月手里递过去,说道:“把毛巾围在脸,院子里有毒气!”
程月笑了笑,没有接我的毛巾,而是拿出她的披帛,围在了脸,对我说道:“毛巾你留着吧,我这个比你的毛巾还管用,放心吧,我不会中毒的。”
我看了看老史,他用袖子捂住口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水波纹和海金钱的战斗。
老史突然头也不会的说道:“大愤,水波纹越来越焦躁了,她很快要被头发的汉代女尸戾气同化了,可惜她只能变成半尸半人,变不成半人半鬼,要是半人半鬼,她的胜算就大的多了,因为鬼不怕阳间的毒,就能打败海金钱,但是半尸半人,还是怕毒素侵袭的。”
老史停顿了一下,接着斩钉截铁的说:“大愤,水波纹,马就要败了。”
眼看水波纹的头发和手不断落到海金钱的头脸,海金钱脸也胖了,头也肿了,马就要变成了一颗猪头,我依然感觉水波纹马就要胜了。
就连海金钱身后的小胖子,抖得也越来厉害了,没等我出言反驳老史,海金钱一伸手,在无数的影子中,准确的掐住了水波纹的脖子。
无数的人影消失了,头脸肿的不成样子的海金钱,此刻一只蒲扇大手,掐着水波纹半边脖子,一用力,把水波纹提的双脚离地。
水波纹的双手垂了下来,双脚蹬了几下之后也停止了动作,就像一条被掐住七寸的毒蛇,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老史看看我,眼里带着笑,意思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一个半尸人,也想打败我这个蛊人?哈哈哈,你以为你速度快,不停的打我,就是你占了便宜,想不到吧,我身的毒,把你这个半尸人都毒倒了!”
听到海金钱哈哈大笑的这么说,再看他除了头脸肿胀,没有什么重伤在身的样子,小胖子长出一口气,瘫倒在海老虎身边。
我仔细看看,水波纹的长发,沾满了黄色的浆体,都是海金钱头的疙瘩破了流出来的。
水波纹的手,满满的都是白色的脂肪酸,是海金钱麻子脸流出的东西。
原来水波纹是被海金钱身这两样毒倒的,蛊人,果然非同一般,不但没有中了两千年女尸的尸毒,反而以毒攻毒,赢了对方。
小胖子都快要崩溃了,心有余悸的喊道:“大爷,你快掐死她吧,哎呀我的小心脏啊,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海金钱抖了抖水波纹,就像抖一条垂死的鱼,说道:“你不是变成了半尸人了吗?你以为这样麻木不仁了,就可以躲过我的蛊毒?我偏不让你得逞!”
海金钱说得对,半尸人的知觉比普通人差的远了,对疼痛的感应也不是那么明显,现在水波纹对海金钱的话丝毫没有反应,估计她这个半尸人,体内的成分,更偏向尸多一点。
海金钱一松手,水波纹掉到地,海金钱从水波纹衣服口袋里面,拿出墨玉梳子,又掏出一块白布,不停的擦那把墨玉梳子,直到白布变黑。
海金钱又换了一条白布,擦过之后,看到白布不再变黑,对着我这边,把墨玉梳子扔了过来:“小子,梳子没有毒,送给那个小丫头了。”
我是不相信他的话的,谁知道那块白布,又有什么奇怪的剧毒!
我本能的侧身躲闪,但是身后的程月,还傻傻的看着地的水波纹。
假如我躲开了,梳子就要打到程月,我连忙运气在手,伸手抓住了差点碰到程月的墨玉梳子。
我拿着墨玉梳子,看到面写着“乌凤束尾”的字样,原来这把梳子叫做乌凤束尾梳。
想到水波纹,我被海金钱身的毒吓到了,没敢捏的太紧,看看地,心想把梳子放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没想到程月一伸手,从我手里把梳子夺了过去,然后拿起老史那面真子飞霜小铜镜,对着铜镜,用这把叫乌凤束尾的墨玉梳子梳了梳头。
看着程月梳头之后,头发更加顺滑了,脸色和动作没有任何变化,我这才相信,这把乌凤梳面,确实没有毒。
那边的海金钱已经在水波纹头倒了一小瓶的赤蝎粉,然后用打火机点燃,把水波纹的头发烧的一干二净,接着摸起地的蛇头和两条蚂蟥。
海金钱掰开水波纹的嘴,把蛇头和蚂蟥全部塞了进去,然后捏了捏水波纹的脖子,对着水波纹落满了灰的头使劲一拍。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水波纹的脖子鼓了三鼓,蛇头和蚂蟥,全部进了水波纹的肚子,恶心的我浑身发麻,不由得抖了一抖。
姬怀先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也能听得差不多,他明白水波纹之后就是他了,估计下场比水波纹还惨,所以忍不住在地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