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史让我放心睡,估计这间破庙,不是有示警的法门就是有阵法,现在已经被他启动了,所以我放心大胆的去睡了。
苏清,我媳妇对你引为知己,被你偷走宝贝的被害人,今天还对你咬牙切齿的老史,现在对你也是心怀憧憬。
老史虽然心里也会有波动,但是只要碰到苏清留下的痕迹,很快就变仇恨为爱慕,我对苏清真是心服口服。
躺在床,我尽力不让自己想这些,后来终于睡着了。
我好像在做梦,梦境是一间大红大紫的洞房,程月头罩着流苏的红盖头,我按捺住扑去的激动,伸手去揭程月的红盖头。
就在我手碰到红盖头的时候,突然感觉房间里没有了空气,虽然我拼命的呼吸,但是吸不到一点氧气,然后我无力的倒下了。
看着红盖头下面的程月一动不动,还在傻傻的等我揭开红盖头,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徒劳的呼吸着,心里是一望无边的绝望。
“喵呜”一声,好像是大虎的声音,我一下睁开了眼睛,面前站着老史,笑眯眯的看着我。
原来刚才我确实是在做梦,让我美好的梦境变成了噩梦的原因,就是老史这个混蛋,在我睡觉的时候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跳起来就要打老史,老史指着我说:“你小子自己贪睡,弟妹又舍不得叫你,我可是午饭都做好了!快出来吃饭!”
老史说完就出去了,我伸头看看外面,阳光亮的刺眼。
我又睡过头了,就不再追究老史,大虎看没戏可看,跳下床跑了。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衣柜,把里面的新衣服拿了出来,一件高档米色夹克,搭配深蓝色牛仔裤。
我从来不穿衬衫,不知道苏清是怎么知道的,给我准备了一件长袖体恤,鞋盒里的运动鞋不但合脚而且很舒服。
从头到脚崭新的衣服,我感觉整个人也精神了,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站到了塌了屋顶的大殿前面,用凉水刷牙洗脸。
“老公,你太帅了。”程月抱着大虎,花痴一样看着我。
这是程月第一次夸我帅,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一点不假!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苏清也有点感动,早知道就让她给我当个服装顾问了。
我脸不动声色,对程月说道:“有吗?我向来都是以气质取胜的,不是一两件新衣服,就能让表面的光彩掩盖我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
“大愤,抓紧打住!你再说我就吐了!”老史也是一身新行头,裤线比刘老七手下那些人的裤线还笔直,估计划拉到别人脖子,登时就能割开一道口子。
无论是我家,还是在海州,我们已经习惯了在院子里吃饭,此刻老史也把会客室的茶几搬了出来,摆在院子里,开始往茶几端饭菜。
我擦把脸,程月把大虎放到板凳,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甜蜜的把头靠到我肩膀,然后问老史:“老史哥,你看我跟大愤般配吗?”
老史扫了一眼,然后一边发筷子一边说道:“弟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程月也是穿着苏清买的新衣服,俏生生的说道。
“不般配。”老史说完,把一条鱼放到盘子里,又把盘子放到大虎面前,大虎先是舔了老史手一下表示感谢,然后埋头大吃。
“老史哥,我哪里配不他了?”程月说话的时候,身子都抖了。
老史连忙说道:“弟妹,你理解错了,我说大愤配不你,你看他那小眼睛的傻样子,两只眼睛加一起还没你半只眼睛大。”
看程月有点认真的样子,我为了缓解气氛,也附和老史:“老史说的对,你风华绝代,我能捡到你,简直是天大的福分。”
程月这才开心一点,说道:“不,你配得我,咱们就是天生一对。”
吃饭的时候,我感觉程月心情有点低落,吃好之后,程月连大虎都没抱,拿着一本书,在暖阳下静静的看书。
看来程月对我和她般不般配这个问题很敏感,差点把老史的玩笑话当真了,我甚至能看到她内心深处的自卑,难道,她怕我不要她了?
怎么可能!我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爱倾注到她身,根本不会跟她分开。
我明显感觉到了程月身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到到底是怎么不对劲,肯定就是这个原因,让程月和我亲热的时候才会晕倒。
“下次睡觉要把童子玉放到枕头边,夜里差点被我压坏了。”老史把虎皮玉钱掏出来,在手里慢慢的盘玩。
“我说过的,睡觉摘下来放一边,不离开身边七尺没事的。”我说完也吓了一跳,昨晚我也没摘下子刚牌,千万别被我压坏了。
我伸手掏出子刚牌,这些天虽然没有时间盘玩它,不过子刚牌也恢复的很快,除了小小的裂纹,黑气什么的已经去除的干干净净。
我把子刚牌塞回胸口,很庆幸有这么一件宝贝,手触到胸口里面的口袋,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我摸了一下,好像是一张粉色的小卡片。
我看看收拾碗筷的老史,还有正在看书的程月,他们都没在意我,我把小卡片掏了出来,面是几行小字,苏清的笔迹。
岳愤,你是不是感觉我程月妹子身,有点残缺不全的意味?想知道她身少了点什么吗?只要这些天你安分一点,不给姐姐我捣乱,你离开金陵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你心爱的月妹子,离一个真正的女人,到底差了什么。
苏清摆平了程月和老史,这次又抓住了我的痛点,我偷偷把卡片撕成几道,然后揉成一团,塞到墙角的砖缝里面。
既然苏清说我只要不给她坏事,就会告诉我程月的秘密,只要她不伤害程月和老史,那她和女魔的对决,我就冷眼旁观好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走到程月身边,捧起程月的小脸,说道:“丫头,学习很卖力啊。”
程月合手里的书,小声对我说道:“老公,我想洗澡,但是这里没法洗啊。”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还不简单,老史师父墓地那里,不是有一眼山泉的嘛,正好在山夹角的最边,从坟头看过去也看不到泉眼,那里很少有人去,晚我带你去那里洗澡多好,就是泉水有点冷。”
“那晚我去洗澡,你可要给我放好哨啊。”程月脸都红了,说道。
我连忙点头保证,心说谁敢偷看我挖谁眼睛,不过只有一个人偷看,我不会挖他眼——这个人,就是我,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岳掌门。
“嘿嘿……”我忍不住笑了。
“哎哎,这里哪来的老鹰?”老史抱着那只已经僵硬的老鹰,走过来问我。
我让程月接着看书,然后把昨天田鼠反杀老鹰的事,跟老史详细说了一遍。
老史摸摸老鹰的头,又摸摸老鹰的翅膀根,他好像是在摸骨,摸了一会,老史说道:“这只老鹰最低有三十岁了,没想到丧生在鼠辈手里!”
我没想到老史竟然摸骨就能判断老鹰的年龄,一时很是惊讶,不过老史接下来的话,让我更惊讶。
“老鹰浑身是宝啊!鹰脑入药可以解毒止疼,跟松子搭配还能治疗痔疮,鹰骨阴干烤黄后研末,有活血止痛功效,可以治跌打损伤、骨折及风湿……”
老史说的不像蒙人的,我连忙问他:“老史,没想到你竟然懂的医术,是不是你师祖不但得到了火阳子道长的点拨,还学到我太姥爷的医术?”
“你以为甘大夫的医术就这么简单?老鹰入药,这些都是中医典籍面记载的,我师父翻看医书的时候学来的而已,你还记得虎头婆婆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吗?她说的是对的。”
我锤了老史胸口一拳,说道:“你身体不是很结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