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旗这样的大喊之后,对面安静了下来,包旗指着地说道:“你们看地这模模糊糊的,是不是沾水的脚印,踩着这些脚印,肯定就能过去!”
那个黑脸络腮胡子低头仔细看了看,说道:“脚印越来越模糊了,咱们要抓紧一点,不然珍珠再照一会脚印就消失了!”
看他们发现了脚印的秘密,老史也从石壁拽下来一根青竹,想用他的衬衣,把两根竹竿绑在一起,然后挑着我的外套,把脚印再往里面擦擦。
两根青竹在一起接近三丈长,就能把山洞口的脚印擦到三丈的位置。
只要对面来的不是龙饮绝和倾城夫人那样的高手,等到来人从三丈开外的位置跳过来的时候,我跟老史就可以击对方于半渡!
就在我们连接好竹竿的时候,对面那个书卷气的中年人伸出手,两只手里各有一张白纸,突然贴到了身边的两个人身。
那两个人发觉不对,刚回头的时候,中年人已经把他们双脚离地提了起来,然后把这两人对着山洞的石壁使劲一扔。
这两个人头撞到石壁,登时死了,落地之后,地起来一阵银色的弧光,就像当初听风闪断五足蟾嘴里的弧光一样,把落地的尸体一阵狂斩。
很快,地的尸体成了碎片,血肉立刻被阵法吸收了,银色的弧光消失不见,但是隐藏在地,随时等着有人踏去。
中年人又用两手对着石壁使劲一挥,他的袖子鼓荡出两股劲风,我就感觉两股气流贴着石壁往这边飞了过来。
那股气流飞过山洞石壁的发光珍珠的时候,珍珠面的光从白色变成了红色,老史刚把竹竿伸到山洞里,竹竿旁边的珍珠变成了红色。
石壁里面突然伸出一只长长的鬼手,这种鬼手我见过,跟当初曲风搭档在我家里弄出来的壁墙鬼的胳膊一模一样。
鬼手一把抓住了老史手里的竹竿,然后把竹竿拉到了石壁边,接着又伸出一只鬼手,两只手一齐用力,把竹竿从老史手里夺走了。
鬼手把竹竿往山洞跟石壁的角一扔,一阵弧光扇起,马把竹竿还有我的外套老史的衬衣,全部绞成了碎片。
老史被鬼手的一拉之力,不但竹竿脱手了,人还向着阵法里面摔过去。
老史要是摔进去,也要变成碎片,我连忙抱住老史的腰,把老史往回拉,结果另一边石壁里也伸出了鬼手,使劲往我肩膀拍了一把。
我光顾着救老史,这一下正好结结实实被鬼手拍到了,幸好我的子刚牌自动唤起了我体内的真气,护体真气把鬼手烧的冒了烟。
要不是有护体真气,我跟老史两个就要倒在阵法里面了,我跟老史心有余悸的躲开墙壁,两个人捂着胸口,心扑通扑通的跳。
我感觉肩膀有点酸麻,连忙脱下外套,让老史看看我的肩膀。
老史看了之后,说道:“卧槽,大愤你中毒了,肩膀是一个黑手印,踏马的,对面那个中年人,绝对是个难缠的高手!”
这个时候我感觉半边肩膀都麻了,对老史说道:“老史,那个中年人肯定是鸡血门的人,是比曲风和南风都厉害的高手!等会咱们一定要好好看哪个是他的搭档,一定要先解决他的搭档。”
我说到后面的时候,感觉肩的酸麻窜到了半身,坏了,毒性这么厉害,对面那个中年人,会不会是鸡血门的风无影?
我刚把这个怀疑说出来,老史弯腰把我背了起来,让我不要说话更不要动。
老史为了救我,也顾不在洞口挡着李东风姬怀先他们了,背着我绕过程月弄成的冰墙,直接把我放到了石桌旁边一块平整的石头。
我歪歪头,看到石桌面,程月、苏清还有虎头婆婆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什么,我现在耳朵一阵耳鸣,实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花语脸带着笑,闭着嘴没发话,而大虎还在埋头大吃,面前已经摆着好几个小小的空盘子。
看我躺在石头,程月最先停止了争论,抱起大虎来到我身边,一下跪在我面前,先是眼泪啪啪落下,然后张开小嘴,这就要来给我吸毒血。
老史一伸手抓住了程月的肩膀,拦住了程月,虎头婆婆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解毒的功夫,拉着苏清走到我身边。
虎头婆婆一甩拐杖,从拐杖尾端里放出来一条绿油油的小蛇,颚白的像雪,两只眼睛发出金光,头竟然还有小小的金冠。
这条有金冠的蛇儿,应该是虎头婆婆的大杀器,白唇竹叶青里的王者。
虎头婆婆比划着,意思是让这条明显剧毒无比的蛇儿来咬我一口,以便以毒攻毒,说着就把白唇竹叶青的嘴对着我的肩膀。
大虎一个纵身,从程月怀里跳到我的胸口,对着青蛇龇牙咧嘴,还伸出了爪子,挡住了伸出的蛇头,不让青蛇过来咬我。
中年男子这次的壁墙鬼,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比我以前中过的所有毒都要毒,没有疼痛只有酸麻,浑身没了力气。
很快,我就连心脏都麻木了,连脉搏都没有了,我知道,毒气已经攻心了。
老史不顾强敌把我抱过来,程月要给我吸血,大虎阻拦青蛇咬我,有这样的朋友、有这样的老婆,有这样的虎猫,我还有什么遗憾!
想到这里,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伸手擦掉程月脸的泪水,耗光这最后的力气,我的眼皮也没有力气睁开了。
我慢慢合了双眼,心里又满是不甘,我还没跟程月圆房呢,还没给老岳家留下一点血脉呢。
爸!妈!我不想死!
迷迷糊糊中,肩膀一阵清凉传来,身的酸麻感慢慢消失,我一下睁开了双眼。
我的耳鸣也消失了,我能听到程月高兴的大哭,喊道:“花语姐姐,你的解药有效果了,大愤醒来了!”
我抬头摸摸程月的脸,程月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脸使劲的亲着,后来还想吻我的嘴,我歪歪脸躲开了,不让她亲我的嘴。
因为我已经听到冰墙碎裂的声音,李东风、包旗他们已经逼近了,我不能让程月因为跟我深吻而晕过去。
花语端来一杯茶水,老史接到手里,掰开我的嘴就给我灌了进来,这个混蛋,我现在自己能喝好不好,为什么你还要捏我的鼻子!
不知道是什么药水,肯定不是茶水,入口干涩拉嗓子,不过下肚之后马化作一股热流,让我感觉很是舒服。
我有了力气,扯掉老史捏着我鼻子的手,然后一下坐了起来,感觉胸前一烫,低头一看,子刚牌面缠绕一股黑气。
一股热流从我体内蹿了出来,我忍不住吐了一口,嘴里的药水正好吐到子刚牌面,我慌忙用衣服擦擦子刚牌。
子刚牌擦干净之后,面的黑气慢慢凝结成水,颜色由黑变黄,从子刚牌面滴了下来。
黄水落到我裤子,化作了茶碱一般的小块,又从裤子滚落下去。
我一使劲站了起来,不过腿还是有点软,又坐到了石头,程月连忙到我身后,给我拍背顺气,又给我揉揉肩膀。
这个时候,冰墙已经倒塌,对面好多人,大虎蹲在地,虎头婆婆的青蛇盘在大虎旁边,挡在原来冰墙的位置。
对面的人心不齐,也都停下了脚步。
程月低头又在我脸亲了一口,开心的说道:“老公,刚才你闭眼之后,大虎跟那条青蛇打了起来,花语姐姐摸了一块树皮贴在你肩膀,你这才睁开眼,她又用一片树皮磨成粉,用水冲开给你灌下去,你这才复原的。”
花语这个不涉江湖的女子,不但知道虎头婆婆的名字,而且还会解除剧毒,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