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个女的壁墙鬼之后,石桌慢慢也变得透明了,石桌里面隐藏着一个模糊的影子,是那对男女里面的男的。
虎头婆婆出手如电,手里的一把瓜子打在石壁,那个女的壁墙鬼痛的在墙里弯下了腰,连头发都露出了墙面。
虎头婆婆接着拐杖对着石壁一指,那条红唇竹叶青从拐杖里面飞了出来,一下缠绕在女壁墙鬼的长发。
竹叶青头的冠子一阵发光,身体越长越长,尾巴勾到了一条石柱子,下半身死死缠着石柱子,半身使劲一拉,把女壁墙鬼从墙里拉了出来。
女壁墙鬼一出墙,在鬼脸听阴钱的白光照耀下,很快化作飞灰消失不见了。
虎头婆婆招招手,那条竹叶青慢慢变成原来的大小,昂头爬了回来,虎头婆婆把自己的蛇又收回到拐杖里,然后扫了我一眼。
虎头婆婆这有示威的意思,石风子费尽心思打造的两个壁墙鬼,我一伸手就搞定了一个。
反正虎头婆婆的年龄,都能当我的奶奶了,夸你两句又如何,好话又不用花钱买!
我对虎头婆婆笑笑,说道:“婆婆,苗疆蛊术果然名不虚传,而且你还练出了中原武林的内功,扔出的瓜子有准头有力道,真的让晚辈大开眼界!”
虎头婆婆马对我一笑,说道:“岳愤是吧,小伙子长得蛮机灵,以后有空带你媳妇去苗疆,婆婆我让你见识一下苗家人的热情。”
哼哼,之前对我还批评教育的,现在不但夸我机灵,还对我发出了邀请。
果然是任你前辈高人,功夫再高,就算不怕菜刀,我也有马屁对付你!
虎头婆婆收拾了女壁墙鬼之后,看了看石桌下面的黑影,又看了看史将。
我知道,虎头婆婆的意思是,我收拾了一个,这个就由你来收拾了。
史将笑笑,大摇大摆的坐在石凳子,石桌里的壁墙鬼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腿,但是那个男壁墙鬼并没有伸手。
史将稳坐钓鱼台的感觉,说道:“老妖婆,你坐下吧,这个壁墙鬼最坏,也想钻到下面,用利友来威胁我,不过下面的密室有阵法,他根本不敢钻进去,而且他现在已经被我定住了,收拾他是迟早的事,可惜他不是女的,不然我就把他扔下去,让利友连他带苏清,一起给收拾了!”
我晕,史将还想给老史多弄两个媳妇,这样的师父好啊,给我也来一打好了。
当然,我岳愤岂是那种不知足的人,一个程月就够了,面那句话,只是玩笑而已。
站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我是吃过鬼手蚀腐掌的亏的,轻易可不想再受一次罪,不干掉石桌下的壁墙鬼,我连坐都不敢坐。
我摸起两根降龙木,一手一根拿着,用力对着石桌里的黑影捅去。
降龙木碰到壁墙鬼的时候,降龙木的那头慢慢变黑,我能感觉到对面传来的振动感,这是壁墙鬼在拼命挣扎。
我怎么会让他跑掉,死死把降龙木抵在石桌,壁墙鬼吃痛,使劲往石桌下面钻,想要钻到密室里面。
史将说下面有阵法果然不假,壁墙鬼碰到石桌底部不透明位置的时候,一阵弧光闪起,壁墙鬼很快被弧光斩的支离破碎。
等到壁墙鬼彻底消失,虎头婆婆才坐下,我走到炉子边,把两根降龙木扔到炭火里面烧了,然后坐到石桌边喝口水。
我放下茶杯,看看周围,说道:“大爷,怎么没看见石风子?”
史将摇摇头说道:“这小子是活人不是壁墙鬼,他只是用石头隐身了,石头变透明他也变得透明了,找他还真不容易。”
史将说完,突然毫无征兆的拿起了石桌面的鬼脸听阴钱,周边的石壁以及地的条石很快变回了原色。
史将猛地一指,说道:“石风子,我抓住你小子了!”
我顺着史将的手指一看,石风子牢牢的贴着对面的石柱子面,样子就像一只大号壁虎,显得很是滑稽。
史将刚才故意说不好发现石风子,然后突然去掉鬼脸听阴的法力,让石头恢复原样,石风子来不及变颜色换地方,被我们发现了。
“小子,过来喝杯茶吧。”史将对着石风子招招手,石风子也就比他小了十来岁,他蔑称对方小子,显然没把石风子放在眼里。
石风子一被发现,想躲是躲不掉了,索性抖抖衣衫,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史将,你别以为我怕你,现在这里到处都是石头,石老爷我就算打不过你,想走还是来得及的!”
曲风和南风,没一个好东西,进来不久我还被鬼手蚀腐掌折磨了一通,所以我对这个石风子没有一点好印象。
我又抱着敌我势不两立的态度,马挑出石风子话里的刺,说道:“走?不就是逃跑嘛,说的多文艺似的。”
石风子对我怒目而视,我有史大爷撑腰,怕你一个鸡血门的败类,我撸胳膊卷袖子,作势要走到石风子面前。
我对打败石风子是一点底都没有,毕竟姜裁缝当初也在鸡血门高手那里吃了点小亏,当然,或许姜裁缝对阵的鸡血门高手,是石风子师叔级别的。
果然,我站起来要走过去的时候,史将一伸手把我拉住了:“岳愤,我要跟石风子聊聊,你先别动手。”
我故意动作慢点,就等史将拦我,现在他一伸手,我连忙就坡下驴,一屁股坐下了。
虎头婆婆看着我笑笑,那意思就是,史将要不拉你,看你小子怎么收场。
我脸皮厚的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心说史将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明知道我装逼,还给我一个台阶下,以后又多了一个靠山。
史将说道:“石风子,难道你也是为了五帝钱来的?说实话,虽然你们鸡血门作恶多端,但是跟我无关,收拾你们是无常鞭的职责,你干嘛来惹我?”
石风子突然怒了,说道:“史将,你少装蒜,你徒弟杀了我师弟南风,我为师弟报仇,这才找到这里,不然我惹你干嘛!”
我有点纳闷了,明明我跟老史,把南风烧成了灰埋了起来,这个石风子,为什么要说老史杀了南风?
而且南风并不是死在我们手里,是李东风杀了南风,老史只不过是割下南风的手指,让他从痛苦里面解脱罢了。
史将笑了笑,说道:“石风子,就算你师父风无影在这里,也不敢直呼我大名,你小子倒是胆大,好,我就听你说说,我徒弟怎么杀了你师弟的。”
“你徒弟是怎么杀了我师弟,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师弟的护身鸡血石戒指,就在你徒弟身,我是跟着鸡血石戒指找到这里的!”
听石风子这么一说,史将点点头,说道:“刚才我确实在利友口袋里掏出一块鸡血石的戒指,不过我徒弟,为什么要杀了你师弟?”
石风子愣住了,他当然不知道那天晚发生的事,我趴在史将耳边,把那晚南风被李东风杀死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杀得好!惹别人我不想多管闲事,惹我大侄子两口子,南风就是该死!石风子,我徒弟杀就杀了,这笔账你算到我头好了!”
史将一拍桌子,说出面的话,并没有跟石风子解释是李东风杀了南风。
史将这脾气这性格,豪爽无比,哪有半点睚眦必报的小气样子,我服了。
石风子抬头看看穹顶的缝隙,白天阳光就是从那里透进来的,现在夜明珠亮了起来,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月光。
石风子掏出一把白底红字的符箓,使劲对着这边扔了过来。
史将没有动,虎头婆婆也没有动,我也不好意思动,眼看着那些符箓贴到了我面前的条石面。
我知道地的石头马就有变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