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被苏清的大转折弄糊涂了,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反正是看热闹的,管他是好的热闹还是坏的热闹,有人还打听老史的来历。
“这位兄弟可不是简单人,他叫史利友,是咱们县古玩街的老资格商户,经营一家古钱币的店铺,叫做‘方圆斋’,大家有时间的话,记得去古玩街给史老板捧捧场,他经营生意是童叟无欺……”
潘军这小子是真坏,一下就把老史的底给抖了出来,老史闭着眼没出声,我怕老史被打糊涂了,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结果老史身子一歪倒在地了,潘军对我说道:“岳老板,史老板肯定一口气没来晕过去了,你抓紧给送医院去吧。”
看潘军幸灾乐祸的样子,再看看围观群众,我很是心疼地的老史,骂潘军道:“滚一边去!”
潘军笑眯眯的走了,等我费力的背起老史,他还回头对着人群喊道:“大家一定要去古玩街,给史老板捧捧场啊,记住啊,他的店叫做方圆斋。”
昏过去的老史很是沉重,围观群众说什么的都有,我都感觉脸红,示意程月不要过来,然后我灰溜溜的把老史背到了车。
在我奔着医院去的路,老史突然坐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程月也惊讶的说:“老史哥你没事吧,我还以为清姐一巴掌把你耳朵打穿了。”
老史在后座瓮声瓮气的说道:“就是一巴掌而已,你们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刚才也没晕过去。”
我一边打方向盘往古玩街开去,一边说道:“老史,你没晕过去刚才还装死,我刚才背着你有多费劲你知道嘛!”
“废话,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要是不装晕,这张脸往哪搁!潘军这小子,草踏马的,狗日的给我等着,我非掐死他不可!”
老史一句话把我和程月引得哈哈大笑。
老史和苏清这一对冤家,真是太欢乐了!
把老史送回店里,让他整理衣服收拾一下脸面,我中午懒得做饭了,又开车带着程月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程月已经彻底脱离龙骨笋和齐天菌了,我们俩随便点了几个菜,吃好又给老史和大虎带了一点饭菜,回到古玩街的时候,发现老史店门口围着好多人。
“看,这就是午当街挨打的那个人的店,咱们进去看看吧。”我听到有男生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旁边有人说道:“你可别笑话人家,这个史老板跟苏总是相爱相杀,听说苏总肚子里,还有史老板的孩子呢。”
这话一出,开始说话的男生立刻一脸敬佩,立马闯进老史的店,喊道:“史老板,我要买个东西,沾沾你的喜气。”
男生这么一喊,呼啦啦很多小伙子都进去了,吵吵嚷嚷的叫着买东西。
在他们眼里,能让苏清又爱又恨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店老板,简直不可思议,一个个等着老史传授泡妞绝技呢。
我提着饭盒走进老史店里,老史板着脸装深沉,只卖东西不说泡妞。
我把饭盒递到老史手里,看他被一帮年轻人缠得烦了,我就替他解围:“哪有什么泡妞神技,我老史哥就用了一招——生米煮成熟饭!你们要是有本事,把喜欢的女孩子肚子搞大,跟丈母娘谈判不就有筹码了嘛!”
一大帮子人纷纷说有道理,也有人说这个不太好操作,把握不好的话很容易进局子。
不过议论归议论,很多人还是纷纷掏钱买老史重点推荐的姻缘钱。
当天紫桓县传出来两条大新闻,一条是老史当街求婚被打耳光,一条就是被打的老史,让苏清怀了他的孩子。
老史下午的生意特别好,连带着整条古玩街都跟着沾光,我也卖出了好几块玉器,看着天色黑了,我来到老史店里。
没想到一向跟老史不合头的老宋,也蹭到老史店里,伸手递给老史一包烟:“利友啊,我代表古玩街的商户谢谢你了,你这花边新闻一闹,大大增加了古玩街的客流量,虽然卖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多少也能赚到一点烟钱啊。”
老史不客气的接过香烟,说道:“别废话啊,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下午可是做了两笔大买卖,就给我一包烟,你是真小气。”
老宋讪笑着,又递给老史一包烟,老史一愣,说道:“老宋,我怎么感觉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老宋连忙摆摆手,说道:“利友,你别多想啊,我就是想到了一个带动古玩街发展的好方法,还需要你多多出力。”
只要能赚钱,我肯定感兴趣的,连忙问道:“什么方法?”
老宋说道:“大愤,利友让苏清怀孕了,咱们的生意就好了不少,你说他要是再让咱们县那几个有名气的美女都怀孕,古玩街的生意岂不是要飞起来,比如,咱们县长的闺女,现在还是未婚呢……”
我笑着打断老宋:“老宋,你真会开玩笑,我老史哥脸的巴掌印现在还没消下去呢,要是敢让县长的闺女怀,他可就要去吃牢饭了。”
老宋张口还想说话,老史一声怒吼差点掀翻屋顶:“滚!”
老宋整个钻进钱眼了,还厚着脸皮说道:“利友,你考虑考虑啊,县长闺女其实挺漂亮的。”
看老史要动手,老宋跑了出去,对我喊道:“大愤,利友要是不同意,要不你为了咱们街的发展,你牺牲一下,县长闺女在新城中学班,名字叫……”
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老宋纯粹是来搞笑的!
我对老宋挥挥手,说道:“卧槽,老宋,你真是钻钱眼里面去了,还是你牺牲一下,亲自出马去泡县长闺女吧。”
“我倒也是想!不过我不行啊,长得没你俩帅不说,我这都什么年龄了!我要是有利友泡妞那本事,还开个屁的商铺!”
老宋说话的时候,没注意他媳妇就在站到了他的后面,他媳妇听他说到这里,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边骂边往他的店里拖了过去。
“今天赚了多少?”我伸头问老史。
老史开心的说:“反正那些小件卖的差不多了,大件一个也没出手,都是来看热闹的,里面没有真正的大手笔,不过也够最近花销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史又去找了苏清两趟,每次回来脸都有红红的巴掌印,整条古玩街的人都津津乐道讲着老史跟苏清的事。
不过没人笑话老史挨巴掌,未婚的男人个个羡慕的要死,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换到老史身,替老史去挨苏清的打。
要知道,苏清可是我们县的首富,长得又那么漂亮,很多人对老史能跟苏清有一腿,那是羡慕嫉妒恨啊。
老史也感受到了大家的羡慕嫉妒恨,每每回来的时候,也不再捂着脸了,仿佛苏清打他的巴掌印,就是给他脸贴了金。
苏清越打老史,我越确定苏清最终还会投入老史的怀抱,打是亲骂是爱,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这要是不在乎老史,苏清有一万种方法赶走老史,根本不必自己出手。
他俩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只是现在苏清抹不下自己的脸,她需要一个适当的台阶,就看老史怎么给她这个台阶了。
我不再担心老史的问题,每天都抽空去姜裁缝的店,连着几次扑空之后,终于被我碰到了他。
姜裁缝还是一脸的络腮胡子,穿着布料很好的衣服,但是衣服爬满了风尘,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回家一趟这就要离开。
眼看姜裁缝锁了门,我连忙拦住他,指着远处的皮卡车,简单说了一下程月的情况。
姜裁缝看看远处的皮卡,掐着自己的手指算了算。
看姜裁缝没有说话,我被吓坏了。
你不会治不好程月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