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鳞有鳞施玉带缠腿,我有子刚牌挂胸,两人都是用玉器引流体内的真气。
虽然鉴鳞的玉带能够变色,似乎比我的子刚牌更有灵性,但是我相信,所有的玉器都是首德次符,自己的德行不去,玉器的力量就弱了很多。
只有自己心正身正,才能发挥护身玉器的最大潜力!
想明白这个之后,我连招数套路都不用了,挥拳直取鉴鳞的面门,我就是要跟鉴鳞来个硬碰硬!
鉴鳞的金刚印也比较阳刚,套路很少,所以这次我跟他拼起来,都是硬碰硬的招式,不是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脚,就是他的腿踢到我的手。
跟我预料的一样,我跟鉴鳞对打几十招之后,我的子刚牌面的气息还是源源不断,而鉴鳞腿缠着的玉带,颜色已经黯淡下来。
对比下来的结果就是,鉴鳞已经体力不支,而我越战越勇,把鉴鳞逼的节节后退,最后我拼着胸口挨了鉴鳞一腿,双拳同时砸在鉴鳞的肩膀面。
鉴鳞被我打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已经变成大钟的香炉面,嗡的一声,撞出了一声巨响,连墙的防雨瓦片都震下来好几块。
鉴鳞是头部撞到大钟的,落地之后就晕了过去,连嘴角都震出了血,要不是他一身硬功,这下说不定连头都撞碎了。
我虽然原地站着没动,但是胸口一热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要不是程月赶过来扶着我,我真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虽然我稍稍低估了鉴鳞的实力,导致自己受了点内伤,不过现在我站着他躺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我赢了。
我直接把胳膊伸到嘴边,用袖子擦擦嘴边的血问程月道:“你身体现在还疼吗?”
程月一边擦我胸口的血,一边说道:“已经好多了,不过要是太用力的话,还是有点胸闷肚子疼。”
我让程月松手,强力在双腿灌注真气,努力让自己站直。
白眉老和尚在鉴鳞撞到大钟之后,也被大钟的声音惊到,站了起来。
那些年轻棍僧看我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打败鉴鳞。
我对闭着眼的白眉老和尚说道:“大师,咱们是有言在先的,现在我赢了,麻烦你把大虎交给我,我要带着我媳妇下山。”
老和尚听了我这话,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已经没了刚才的疲态,他挥挥手,让那个头有抓痕的棍僧把大虎抱过来。
大虎依然沉睡不醒,看来当初空镜大师制住它的这个香炉,真是法力无边。
就在我准备接住大虎的时候,白眉老和尚一挥手,棍僧抱着大虎退后一步,说道:“师祖,怎么处理师叔祖?要不要把它……”
棍僧一手抱着大虎,另一只手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
难道老和尚要反悔?凭他刚才的奸诈,反悔肯定有可能。
刚才我也是没办法,才抱着侥幸心理,跟他立下单打独斗决胜负的赌注,现在看来,我除了拼掉一个鉴鳞,并没有让局势有所起色。
但是刚才就算不打赌,结果也是一样的,甚至现在程月也不能站在我身边,很有可能早被一帮棍僧乱棍打倒了。
刚才的打赌,还换来了我现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
我刚想批判老和尚,程月抢先叫道:“老和尚,你不会打算说话不算数了吧?”
老和尚没有理睬程月,而是对着那个棍僧说道:“把你师叔祖抱到我的禅房去,次我师父用神鼎制住它,它整整睡了七天七夜,这次估计也要睡这么久,你好好照顾它,绝对不能伤了它一根毛,按照咱们承天寺的规矩,你太师祖再睡下去的话,我要想当承天寺住持,你师叔祖也是可以投一票给我的。”
老和尚说到这里,隔空一掌对着大钟拍去,大钟又是嗡的一声,把大钟边的鉴鳞震得醒来过来。
鉴鳞费力站起来,老和尚又环视一眼周围,说道:“你们都是我这一系的弟子,我当了住持,你们都要跟着沾光,今晚的事,嘴都给我严实一点!”
鉴鳞立马跪下说道:“誓死追随师父!”
鉴鳞说完还想磕头,结果他受伤太重,头碰到地的时候,半身一低,又趴到地,晕死过去了。
其他人马跟着跪下,一起说道:“我等誓死追随师祖!”
老和尚确实反悔了,竟然还想当承天寺的住持,没想到他这个名门正派出身的人,还不如海金钱讲歪理那样的草莽讲信用!
我一指老和尚,怒道:“老秃驴,你想得美,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品行,想要大虎投你一票,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老和尚一笑,两条白眉毛抖一抖,说道:“这个就不麻烦岳施主操心了,这只臭猫投我一票还好说,它要是不同意投我一票,我就让它不能投票!”
老和尚言下之意,假如大虎不答应投票让他当掌门人,那么他就要弄死大虎。
这一下把我和程月气的七窍生烟,我想要过去抢大虎,结果那个棍僧抱着大虎跑了出去,我没走两步,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一下坐到了地。
程月过来替我拍拍背,我指了指步步逼近的老和尚,示意她防范老和尚趁机偷袭。
程月咬咬牙放开我,她手已经满是我吐出的血。
程月拿出乌凤束尾梳,攥到满是鲜血的手里,指着老和尚说道:“既然你不守诺言,抓走了大虎还要对我们俩不利的话,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程月说的狠气,老和尚停下脚步笑道:“妖女,有什么杀招你尽管使出来,我跟你说实话吧,哪怕不是你们杀了我徒弟,今晚我也要杀了你,我跟别人做了一笔生意,你死了,人家就会在我竞争本寺住持的时候支持我。”
我现在没时间去想是谁跟老和尚做交易的了,强撑着要站起来,程月哼了一声,盘腿坐到我身边,说道:“既然如此,老和尚你来吧。”
程月说完一小口血喷到手里的凤尾梳,然后把凤尾梳扔了出去,那把凤尾梳本来是黑色的,但是沾了我俩的血之后,现在已经是殷红的颜色。
凤尾梳在空中就像一把血刀,一直飞到水池的石龟嘴里,然后落到了石龟的喉咙里面。
老和尚和一帮棍僧楞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石龟的肚子突然变大,就像一个生气的癞蛤蟆,不断被人挑衅,肚子涨到最后一下炸开了。
这个时候老和尚一挥手,所有的棍僧挺着齐眉棍,二十来根棍子焕发无数棍影,对着我和程月砸了下来。
石龟碎了之后,面的法力全部消失,再也镇压不住池水了,程月再次手挽五龙,一条小桶粗细的水龙从水里飞了出来。
程月两手在头顶一绕,那条水龙在我们俩身边绕了一圈,强劲的力量冲开了所有的棍僧,把他们一个个冲倒在地,痛的不停惨叫。
“老和尚,今天我要杀了你,给承天寺留一片佛门净地!”程月说完,对着白眉老和尚一指,斥道:“杀!”
那条水龙张牙舞爪,对着老和尚就冲了过去。
老和尚脸色一变,慌忙纵身跳开,结果那条水龙跟追踪导弹一样,老和尚向东水龙向东,老和尚向西水龙向西,死死咬住老和尚不放。
老和尚看自己跑不掉,绕着大钟转了一圈,趁着水龙的速度慢了一点,提起鉴鳞,解下他腿的两条玉带,然后面对水龙扎稳马步。
老和尚把两条玉带在一起一拧,然后从到下一捋,把玉带拉直,然后迎风一抖,两根玉带合二为一,变成了一根禅杖。
这个时候水龙已经到了老和尚面前,老和尚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把一根玉色禅杖,对着水龙当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