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朗现在捏着断掌,痛的脸的绒毛都弯曲了,根本顾不身后的人,那些人开始慢慢后退,做好了随时脚底抹油的机会。
现在我明白了,这些人除了熊朗之外,其他人里面没有几个高手,刚才他们虚张声势的追赶,只是为了把我和程月逼到这里。
槽,我竟然因为恐惧拓日格烈的存在,了他们的当!
看我和程月很快就要突破封锁,熊朗把地半只熊掌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然后张开大嘴做出了仰天长啸的架势。
我抬头看看面,难道有什么埋伏?
被我猜中了,熊朗并没有长啸,而是突然对着头顶大喊一声:“老风,动手!”
头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无数的石头从面落了下来,落点正式现在我们双方立足的地方,。
有几块足球大的石头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掉落下来,熊朗一帮人最后面的三个人猝不及防,瞬间被石头砸倒在地。
被乱石砸到的三个人几声惨叫之后有更多的石头落下,很快把他们深埋在下面,惨叫声听不到了,不知道是被人砸死了还是惨叫被石头掩埋了。
熊朗嘴里的老风肯定就是风无影,面肯定是风无影用什么法子,引发了这山崩一般的乱石雨。
看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伴随着灰尘和残渣不断的落下,我连忙拉着程月,转过身子往一线天的另一头飞奔。
现在另一头就算是有豺狼虎豹魑魅魍魉,我也顾不了,总比被在活埋在这狭窄的通道里面强多了。
熊朗和剩下的人也跟着我和程月跑来,换句话说,他们并不是为了追杀我们,而是为了脱离落石砸头的险境。
石头越落越多,一块石头要不是因为太大被两边的石壁夹住了,就把我和程月砸在下面了,看着这块离我的头不到一尺的石头,我暗道一声好险。
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声,熊朗一帮人不断有被石头砸伤砸死的,反正听身后的巨响,现在只要倒下了就会被石头掩埋,断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没有回头,一边催促程月快跑,一边紧跟在程月后面,两个人拼命往前面跑去。
正跑着的时候,我感觉脑后一阵劲风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瘦小的家伙壁虎游墙一般吸附在石壁,跟在我后面跑着。
我回头的时候脚步就有点慢了,这个家伙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尖刺类兵器,趁机对着我就刺了过来。
我歪头躲闪了一下,尖刺擦着我的脸而过,接着又被瘦小的家伙收了回去。
我能闻到尖刺面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这肯定是喂过剧毒的偏门兵刃。
就这稍微停下的功夫,一块小石头落下来砸在我肩膀,把我砸的一个踉跄,幸好石头太小,不然我的锁骨就要断了。
瘦小的家伙趁我捂着肩膀的功夫,手里的尖刺瞅准时机,对着我的一边肩膀又刺了过来。
这下他出手很快,而且他拿捏的很准,此时一块石头正好对我的另一边砸了下来,我要是躲开尖刺就要被石头砸到。
我要是躲开落石,尖刺就会刺进我的肩膀,这种带毒的兵刃只要见血,我肯定就会中了面的剧毒,同样是死路一条。
我相信假如是在平地,我三招就能杀了这个瘦小的家伙。
但是在这连身子都转不过来的狭窄通道里面,这家伙在我面的位置,那里空间稍微大一点,他还是很有优势的。
就在我闭眼准备接受中毒的时候,一块石头迅捷无比的掉下来,正好砸在了瘦小家伙的后背,把他砸的从面掉了下来。
这个家伙落地之后,接着又掉下来一块石头,把这家伙的头都砸扁了,脑浆子崩到了我的脚面,鞋面马一片红白。
虽然风无影弄下来的乱石是不分敌我的,不过巧了,这两块石头正好救了我一命,真是天助我也!
对这个瘦小家伙的死我没有一点同情,心里涌来一阵快感,叫你小子来杀我,草泥马的!
你想杀我,结果不还是死在了小爷前头!
后面再也没人敢攀石壁来偷袭我了,我回头拼命奔跑,并且大喊让程月把冰刀举在头顶,千万不要停下。
很快跑出了一线天,我已经不怕石头落下来了,攥着手里的短剑,我看到程月手里只剩下一个乌凤束尾梳了。
看来不断落下的石头,砸坏了程月的冰刀,毕竟那把刀是冰做的,经受不住石头连续不断的撞击。
我再看看跑出来的追兵,熊朗也一副狼狈的样子,他身边也就剩下两个鼻青脸肿的人了。
受伤的熊朗加那两个不起眼的家伙,我相信自己和程月很容易就能应付,不过杀了他们之后想要回去还要绕过小山,这就有点耽误时间了。
就在我准备对熊朗三人痛下杀手的时候,头顶倾斜的石壁面,有好几个人影飞速的往下滑落,他们一边滑一边还发出啸声。
听声音其中一个好像是风无影,石头多的地方对鸡血门的风无影是有利的,我知道真正的强敌终于出现了。
“还跑吗?”程月问我。
这丫头真听话,我在长途车里说让她听我的,现在她就来等我的指示了。
我听听水声来自于左边,对程月说道:“风无影带来的应该是高手,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在有水的地方胜算比较大!”
然后我拉着程月往左边跑去,远远的看到一条瀑布挂在山间,在月光下闪着银光,落下的时候碰撞到山石面,溅起一片片的水花。
我心说这么多的水,而且是姜裁缝说的悬壶活水,程月这下如虎添翼了。
我跟程月很快跑到了瀑布前面,突然一片红光冒了出来,在我们和瀑布中间,七零八落的插着不少火把,现在突然被同时点燃了。
在火把的中央,有个面色微红的和尚,身披着一件紫红色袈裟,闭着眼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
袈裟很是宽大,把和尚除了头部的其他部位全部罩在了里面,听到我和程月的脚步声,和尚睁开了一双大眼睛。
和尚没有眉毛,他的两只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白,一眨不眨的就像两个乌黑发亮的珠子,显得深不见底。
内地没有和尚穿紫红色的袈裟,这是喇嘛的装束,而且那红红的脸色,就是藏区的那种高原红,我基本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我拉着程月停下脚步,然后脱口而出:“拓日格烈?”
和尚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那表情给我的意思,他是来拯救苍生的。
程月这就要动手,我把她拉到身后,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拓日格烈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妙的感觉。
或许今晚熊朗带人虚张声势的追赶,风无影不分敌我的崩塌乱石,就是为了把我和程月赶到这里!
虽然这里有利于程月的瀑布,但是说不定还有有利于他们的东西,不然拓日格烈不会选择这个地点跟我们碰面。
火把越烧越旺,把这里照的到处雪亮,我仔细看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又看看拓日格烈,觉得这是一个爱装逼的人,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记得那天在九街山的破庙里,拓日格烈在外面偷窥,当时他说自己受伤了,就不进来跟倾城夫人过招了。
但是今天早晨石小姐又对我说,当时姜裁缝和冰山李两个人联手,连拓日格烈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到底是拓日格烈那天借口受伤避开倾城夫人,还是石小姐今天告诉我的消息不正确?
拓日格烈坐着一动不动,连手都藏在了袈裟里,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定定心神,客气的说道:“拓日格烈,久闻你的大名,今天见到,真是倍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