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由夏朝第三位皇帝姬弦建立,是其专门为麾下只听皇令的谍报暗杀机构鹰狼卫设立的衙门,鹰狼卫无官职,却有为皇帝监察百官的职责。
鹰狼卫中设有三司,分别为,情报司,狼狩司,苍鹰司。
情报司,专门管理谍报,潜伏等工作,擅长伪装与潜伏,暗杀等等,信物为野狐遮眼铁面。
苍鹰司,起初从事于反间谍工作,这一司中人人皆为小宗师境高手,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专门处理江湖中高手的衙司,信物为恶鬼铁面。
狼狩司,处理草莽纷争与其余突发状况的事件,人数众多,善于配合,潜伏与围杀,信物为狼铁面。
这三司分别由三大红衣鹰狼卫统帅,击杀不服管束的江湖人无数,其内设有狙杀榜,榜上皆是天下高手。
这狙杀榜并不像天机阁的天机榜那般出名,可存在时间却远远将其超越,如果说,天机榜是江湖人梦寐以求都想登上的榜单的话,那这狙杀榜就是江湖人做梦都不想登上的榜单。
在江湖的早五十年,天机榜还未出世,天机阁也没有成立,武帝,刀圣,剑尊三人还未成名时,曾有那五人立于中原江湖之巅,声名之盛还要远甚于当今的天下十人。
判官王阎,手持一杆朱砂铁笔断人生死,乃当时江湖武力之巅。
剑鬼魏望柳,折尽天下名剑,又称折剑老人,使得江湖五十年人人不敢自称剑客。
背刀客,年龄,身份,性别皆是迷,常年背有十把名刀,以刀断刀而换之。
千面大盗段玉流,劫富济贫,盗尽天下奇宝,轻功飞檐踏,玉扇杀贼人,数不尽的风流倜傥。
道君张成鹤,一身道术匪夷所思,能使得枯木逢春,老树开花。
这五人中,数这段玉流声名最盛,是当年江湖中几乎所有仙子侠女的梦中情人。
可其千不该,万不该,竟要潜入那皇宫盗宝,偏偏还让其成功了,至尊震怒,直接将其列于狙杀榜头名,鹰狼卫倾巢而出,只为围剿此人。
持续了整整三天四夜的追杀,暗杀,毒杀后,京城的城楼上便多了一颗风流英俊的头颅。
自此,鹰狼卫便将这狙杀榜公开于世立于京都门前,江湖中人闻榜色变,见榜上之人如见蛇蝎一般。
“宁老哥,你这次的失职,恐怕大统领那不好说吧,一个重伤的天机上人都没有处理掉,还搭上我狼狩司那么多人,啧啧。”大理寺正堂,身穿大红锦袍双手笼袖的面具人阴阳怪气道,狼形面具的瞳孔内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幽光。
“呵。”坐在椅上面覆恶鬼面具的红袍人不屑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行了,大统领那没事儿,你们也别在这僵着了。”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一同看去,只见头戴野狐半面的窈窕红袍女子缓缓走入门内,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红唇轻抿一口,娇声道:“大统领说了,纳新才是重中之重,你们两司要赶紧把这事提上日程了,尤其是小林的狼狩司。”说罢,再度抿了口茶,看向那双手笼袖的红袍人。
头覆狼面的红袍人闻言正了正身形,沉声道:“西北那边已经如此严重了?”
狐狸面具的女子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明白了。”狼面红袍人有些沉重的点头道。
红袍女子想了想,转头看向那坐在椅上没有言语的鬼面红袍人,轻笑道:“对了,还要恭喜宁大哥登上那天机榜第五的位置。”
鬼面红袍人对这女子似乎并没有像那狼面人一般爱答不理,闻言抱了抱拳,缓声道:“多谢了。”
红袍女子轻轻一笑,缓声道:“咱们也别在这杵着了,两位跟我来一趟情报司罢,咱们整理下纳新的事宜。”说罢,迈着莲步朝着门外走去。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言语,缓步跟了上去。
空无一人的大堂内,一个身穿麻衣的老者身影缓缓浮现,看着离去三人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益州,为梁王姬宁远之封地,与当今大夏其余几州都不相同,人人安居乐业,治理极好,赋税也是能低即低,其中梁王的贤明只能占据少数,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那自古盘踞于益州的庞然大物——金家。
说是富可敌国可能有些夸张,但用富甲天下来形容金家却是正正好好。
金兕城,位于益州极东,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金兕城便因坐落于其内的金家祖宅而闻名于益州。
在所有人眼中,金家身为富甲一方的豪绅大族,其祖宅必然金碧辉煌,金砖玉瓦,可谁能想到,在哪高耸的围墙之后,琼楼玉宇之间,仅仅只是座破旧的茅屋?
不知为何,今夜的金兕城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许多金家名下的商铺更是早早地歇了业,各个肉铺的销量也是供不应求,人们纷纷攘攘的朝着金家的府邸涌去。
不知发生何事的外乡游侠一脸茫然的扯住一个本地人,疑惑道:“老兄,今天是啥节日么?”
那本地人被扯住,先是有些恼怒的回过头,看到是个人高马大的佩刀游侠儿,这才没敢发火,旋即有些自豪道:“小哥不是城里人吧,今儿哪是什么节日,我跟你讲,这是金家那外出游历的大公子回来啦,金家要宴请全城人!啧啧,大手笔!”
“金家大公子?老哥可知姓甚名谁?”游侠闻言疑道。
“额…这…你管他那么多作甚,请吃饭不是好事怎么的?”那瘦小的本地人有些尴尬道。
那年轻游侠儿刚要说话,一阵马蹄声便从东面传来,转眼望去,只见数十个银袍甲士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过,看那方向,应是城门那边。
‘轰隆隆’一声巨响,只见城门缓缓打开,有两骑缓步入城,数十名甲士看到来人便立刻拆下头盔,齐刷刷的下马,单膝跪地高声道:“恭迎公子回府。”
夜色中,那两骑也缓缓下马,其中一骑似乎被这浩大的阵仗给惊住了,默不作声的立在原地。
余下那一骑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一张年轻清秀却略带稚气的脸上满是笑意,回过头来对着身旁那人轻笑道:“怎么样,韩姑娘,我没骗你吧?在这益州,我家还算有些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