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人村落的中心,一个祭坛的所在地。
几乎是血流成河,浮尸漂橹。
一群精壮凶悍的土著人战士手持着兵器围在祭坛之旁,一个个底层土著人被他们押解着送上祭坛。
在祭坛上祭司的示意下,一个个被土著人战士挥舞着骨质的长刀,狠狠斩下,头颅飞落,猩红的液体飞溅。
这是在血祭。
用活人的生命供奉他们部落的神明,为他们的神明提供力量。
只是,这次血祭的规模实在是太大,远远超过这些土著人的记忆中的任何一次。
“祭司,这次祭司供奉的血食是不是太多了,再杀下去会影响部落的正常生活的!”
围在祭司身旁,一个高大的土著人战士,看着一个个底层土著人被送上祭坛,面上没有一丝怜悯,仿佛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但他想到的更远,于是说道。
“嗯?”
闭目跪坐在祭坛中央一个奇形怪状的神像前的祭司,听了这位土著人的话,双眼缓缓睁开,一道猩红色的光芒从他的眼眸中闪过。
扭过头,带着浓郁的威严,看向刚刚开口的土著人。
嘶哑阴沉的声音缓缓从他的口中发出:“你说的不错,但你却忘记一点,我们部落的根本到底是什么!”
一滴冷汗,从土著人的额头上滴落,祭司的气势一如既往的强大,压的他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部落的根本,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哪群蝼蚁!而是是我们的神!你明白了吗?”
祭司的阴冷的目光注视,没有一丝语气波动的话语却给了他无语伦比的压力,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不希望在听到这样的话,你明白了吗?不然”
祭司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在场土著人战士都明白。
刚刚开口说话的土著人战士更是明白,脸上的汗水不住的流下。
这时一个底层土著人的头颅滴溜溜地滚落到他的脚下,死的非常不甘心的土著人,双眼睁开,面目狰狞地望着他。
仿佛是触动了什么,刚刚开口说话的土著人战士,双手一颤。
“是!是!”
土著人战士的表现看在祭司的眼里,并且有说什么,只是移过了视线,继续跪坐在神像之前,闭上双目,用心去沟通他的神灵。
而在世界的另一侧,就是任飞待过一段时间的灰蒙蒙的天地中,一场大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一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道人正端坐于绽放着白色毫光的云头之上,悠然自得地品着一壶清茶。
而仙云之下,却是惨烈、煞气从天的站场。
一群,周身散发着微微白光的,披甲执锐的白衣甲士正围攻着一片面积不笼罩在红黑色光芒之下的土地。
黑红色土地中,一头体型约有十几米怪物耸然站立,双眼猩红地望着云头悠然自得的道人,口中嘶吼不断,周身猩红色的光芒犹如火焰般跃动。
满身黑红相间毛发,有着猩猩般强壮的双臂和上半身,头颅如同土著人,却遍布鳞片,双脚如同站立的霸王龙,强壮有力。
在他的身边,是一个个土著人,只不过他们没有坚实的肉身,隐隐约约,一个个灵体。
周身红光笼罩,灵体上也有着一些畸变,长出黑红色的毛发,或是遍布鳞甲,有着朝巨大怪物模样变化的趋势。
这些土著人的灵体,自然是来自于土著人村落中死亡的人,回归神灵所化,当然也有来自于土著人的献祭。
他们双眼猩红,虽然智慧有些缺损,但在巨大怪物的统领下依旧发挥着相当给力的作用,牢牢守卫巨大怪物的土地。
一个个白衣甲士,漠然生死,不要命的冲击巨大怪物的土地,迈入笼罩着土地的黑红色光芒之内,用他们身上的光芒去消磨土地之上的力量。
“杀!”
土著人的灵体面对如此情况,也好不示弱,怒吼着,手无寸铁地直接冲向成片的白衣甲士。
黑红与白,瞬间交融于了一起。
一个白衣甲士的铁剑捅入向他从来的土著人的身体中,一划拉,带出一大股红光。
土著全然不在意,面上狰狞丝毫不见,将自己粗壮的比得上普通大腿的手臂狠狠地砸向眼前的白衣甲士。
“噗!”
土著人手臂上携带的巨力让白衣甲士身形急退,身上的白色光芒四溅。
不过,也就如此了。
白衣甲士身旁的五六个同伴一起出剑,狠狠地捅入土著人的身体,红光飞溅,灵体瞬间陨灭。
然后又有一队强大的土著人战士冲进白衣甲士战阵,拳头挥舞将大批白衣甲士击杀,化为一颗颗碎裂的黄豆,同时一点白光飞起飘向云头的道人。
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白衣甲士和土著人灵体各有伤亡,但整体还是白衣甲士占有优势。
白衣甲士纪律严明,悍不畏死,同伴之间的配合亲密无间,有股久经战阵的老兵气质。
但土著人灵体除了个体实力稍微比白衣甲士强一点之外,其他的具是不值得一提,完全是一群散兵游勇。
要不是有着补充,早就被白衣甲士攻占了高地。
“不急不急!慢慢来,小蠢货,我有的是豆子跟你耗,看到底是你圈养的土著人多,还是我的豆子多!”
云头上仙风道骨的道人,将云下的战场尽收于眼底,表情依旧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变化。
只是在站场中的白衣甲士的数量下降到一个零界点的时候,才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泛着白光的黄豆,将一个个从身体中涌出的光点送入后,抛下云端。
待这些黄豆落到地上之时,已经化为一个个白衣甲士,又继续投入到消磨巨大怪物力量的战斗之中。
战争依旧在继续,巨大怪物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杀啊!”
一群白骨骷髅兵在铁甲尸的率领之下,气势如虹地冲向祭坛周围的土著人。
白茫茫一片,给土著人带来的不小的震撼,饶是他们见惯了生死一时间也有些愣神。
“这些鬼东西是哪里来的?”还在屠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底层土著人的土著人战士瞬间一愣,停下了手中拿着的骨刀。
本已经在等死的土著人,在这一瞬间早已麻木的心中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