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下课,夏凉立即冲往厕所,他两节课猛喝了三杯水,让暗中观察他的武持盏有些在意,
当然,更让武持盏在意的是,
每次,都是辛橘斓帮夏凉裝水,
更更让她在意的是,
以往以为丑丑的女同学,似乎越来越漂亮了,
更更更让她在意的是,
那女孩还和夏凉关系极好。
她本能地胡思乱想,心情也变得有些烦躁。
步妲察觉她异样,低声说:“你怎么一直朝夏凉那看,他都不在了,你还看。”
“啊?我没在看他。”武持盏鼻音拉得很长,像在撒娇:“他邻座的那个女孩,好像和他关系很好。”
是在担心男人被抢吧?真好懂,步妲暗想。
“杞人忧天。”步妲揶揄她说:“夏凉和辛橘斓关系一直挺好。
谈感情,最没戏的,就是多年好友。”
“为什么?”武持盏毫无经验,是个小白:“关系好到一种程度,就差那层纸,捅穿不就成了?”
“因为……”步妲忽然想到自己,滋味莫名道:“这么多年,要成早成了。那层纸随时可以捅破,但结果如何,可难说。”
“呃……有道理到没法反驳。”
步妲又补了一句:“异性友谊,越丑越纯洁。你不用担心,她又不好……”
话说一半,朝后看向辛橘斓的步妲忽然僵住。
“呜……我也没资格说这话。”
“人人都好看,就我不好看。”
“这个看脸的低俗世界,怎么不去死!”步妲小姐再一次陷入自闭。
……
周丽芳的语文课上,林大木象征性敲了下开着的门后,直接进入教室。
“周老师,打扰下。”
“哎,好。”
周丽芳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林大木怒气冲冲。
林大木扫视着三班同学,很快他便锁定目标,
只见他径直走到毕晓星旁边:
“你就是毕晓星吧?”
毕晓星有些懵逼:“对,主任,您有事?”
“跟我出来一下。”
“啊?好吧……”
他说罢便要起身,结果一个不小心,衣服挂住了桌角。
“哐当!”
书桌被他身体整个带翻!
一地狼藉!
“噼啪!”
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
空气中,异味快速弥漫,
林大木在看见啤酒瓶碎片的瞬间,暴跳如雷:
“还装蒜!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没有啊!”毕晓星依旧困惑无比:“这啤酒不是我的……”
就算是我的,也不至于上纲上线,特地训我吧?
但马上,气味入鼻,他开始冒冷汗,
更何况还有同学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告诉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
“唔!好骚……”
“怎么会有尿的味道?”
“你们快看,毕晓星的啤酒。”
“日,什么啤酒,明明是尿。”
“哈哈哈,牛批,别人是裤裆藏雷,星哥这是裤裆藏尿啊!”
“噗嗤,裤裆本来不就是藏尿的吗?”
……
这时,夏凉也收到系统讯息。
奇葩值+50(行为被发现,翻倍结算)
……
夏凉早早埋了伏笔:“他那天没戴眼镜,戴眼镜后,你们肯定认不出来。”
于是,毕晓星遭殃了。
柳又明和杨度关一口咬定就是毕晓星搞的恶作剧,尽管,
他们压根没见过毕晓星。
此事后,毕晓星被记过处分,纪律委员撤了,换成了柯甲要。
“凉啊,想当纪律委员,为什么要喊我?”柯甲要不情不愿:“你自己怎么不上?”
“我不行,周丽芳肯定不给。”二人趴在铁护栏上,从六楼俯瞰校园。
啧,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草!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药哥很不爽:“我看你就是想坑我。”
“上次你告诉橘子我住院,还让她帮你值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夏凉瞟了武持盏一眼,盏盏也正望向他:“一坑还一坑,咱俩算扯平。”
“不懂你,这么在意辛橘斓。”柯甲要摇头不已:“你喜欢她?”
夏凉点头,这不需要遮掩。
“啧,兄弟,有点意思。”柯甲要兴致上来,标志性地贱笑着:“那武持盏呢?你也喜欢?”
他又点头,这也不需要遮掩。
“啥!你想脚踩两只船?”柯甲要吓得声音发颤。
“猪脑袋,给我闭嘴!”
夏凉环伺四周,确认没人听见后,才暗松口气。
“两礼拜前,你不还说,你不喜欢武持盏吗?”柯甲要啧啧称奇:“而且你也和辛橘斓认识快三年了,怎么现在才擦出火花?”
“两个礼拜足以改变许多事,三年也可能无事发生。”夏凉十分厚颜无耻:“再说了,这么好的姑娘,既然都要嫁人,不如嫁我得了。”
“噫,真尼玛无耻!”柯甲要无比鄙夷:“说说呗,到底发生了啥?”
“也没啥,雨后小故事,听说过没?”
“日,不开玩笑,和兄弟说实话。”
“别问。”夏凉望着池子里一对鸳鸯:“问就是,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世人都以为鸳鸯一世一双,然而鸳鸯一夫多妻。
真是毁童年。
“狗比,你装尼玛呢!”柯甲要骂骂咧咧:“你那调调,兄弟我还不知道?看剧时,每次我问你更喜欢哪个,你都回答说,哎呀,无所谓,全都要呗,
渣得一批!”
“这有可比性吗?”夏凉振振有词:“说得好像选了就有似的。”
“行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柯甲要撇撇嘴:“我等着看你楼塌了,嗤,到时,又是一场好戏。”
夏凉没管柯甲要的风凉话,兄弟虽然憨批了些,但还挺靠谱,告诉他这事后,可以让他帮着打掩护。
……
晚自习下课,柯甲要以学习为由留住了夏凉,
怀着些担忧,辛橘斓虽不情愿,却也只得先夏凉一步回家。
柯甲要一脸贱笑:“明天中午,《婚前试奶》,不见不散!”
“好好好,赶紧滚。”夏凉有些不耐烦。
这逼无利不起早,不给他点甜头,他才不愿做僚机。
夏凉按照约定,来到了鸳鸯池畔,
丁香姑娘静坐在大理石椅上,可惜没有油纸伞。
“你迟了两分钟。”武持盏哼唧着鼻音,嘴唇微微嘟起,似乎有点小脾气,可眼中闪烁着地亮光,又出卖了她的心情:“我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