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了一面,感觉怎么样?”小蹇问。
“现在还谈不上什么感觉啊。”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什么表情?”
“粉面含春的表情。”小蹇哈哈哈大笑起来,诗云气得要打她。
“你悠着点,肚子这么大了。”小蹇现在已经休产假,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了,诗云时不时来看看她。
诗云回到宿舍楼下已经晚上9点了,经过晓臻的房间门口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哭声,门开着一条缝,诗云想着要不要进去问一下。里面没开灯,黑黑的。
“晓臻,你怎么了?”诗云小声问道。没人回答,“晓臻,晓臻......”,哭声更大了。诗云啪地打开灯,躺在沙发上的晓臻迅速用胳膊挡住眼睛。
“你干嘛开灯?”晓臻凶凶地喊。
“你怎么啦?”
“没事。”
“没事那我走了。”
“我被人拒绝了。”晓臻坐了起来,拿纸巾擦了擦眼睛。
“拒绝就拒绝吧,强扭的瓜不甜。”
“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过来人的经验。我走啦。”诗云出门时把门关上了。
“你是拒绝晓臻了吗?”诗云发微信给安之星。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回来看到她在哭。”
“哦。”
“你有点太狠心了啊。”
“狠心?难道我要吊着她吗?”
“不是。总觉得有点不忍心。”
“她哭过了就没事了。”
“希望吧。”
“你这么关心别人的事干嘛呀?”
“我只关心我自己,别人的事我都不想理,好吧。”
“呵......”
“你这个呵是骂人的意思吗?”
“不是。”
“话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啊,这么多选择你都不选。”
“哪里有很多选择?”
“晓臻这种清纯可爱型的,丁美琪那样成熟妖艳型的,你都选不出一个来。”
“我不喜欢她们啊,有什么办法。”
“呵......”
“你是什么意思?”
“骂你的意思。”
“干嘛骂我?”
“骂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喜欢的才是福,不喜欢的就是负担。”
晓臻这小姑娘果然像安之星说的,哭过就没事,伤口愈合得相当快。过了几天,诗云就见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在聊天。聊得正开心,销售部经理喊安之星去开会。
“不要再撩妹啦,来商量大事,过来。”
“诗云,听说你又去相亲啦?”
“谁跟你说的?”诗云皱着眉头。
“那天你跟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的一起吃饭,我看到啦。”这晓臻真是神出鬼没,什么都能被她看见,
“不是相亲,他是我同学,很久没见,一起吃顿饭而已。”
“那能不能介绍给我啊,看他挺帅的。”
“据我所知,他不喜欢大嘴巴的女生。”
“我嘴巴不大啊,我这樱桃小嘴。”
诗云笑笑不说话。
“你说谁大嘴巴呢?”晓臻反应过来忿忿地说。
“我去上班啦。”
诗云的心情却不是很轻松,自从前几天两人一起吃饭看电影之后,虽然加了微信,严格却没再联系她了,诗云也不想主动联系。诗云虽然看人不是很准,但觉得严格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与他对话气氛也十分愉悦,还是想与他进一步看看。但是现在他连个微信都没发过给自己,诗云细细回想当时的情景,他似乎不是很热情,可能是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吧。这次诗云有点沮丧了。
“你晚上到我那里去一下。”是安之星的微信。
“有啥事?我很忙的。”
“忙你个大头鬼,你帮我去遛遛果果,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去,果果不遛一下它整晚都会叫。”
“小海不是在吗?”
“小海回加澎了。”
“你叫丁美琪帮你遛呗,我实在太累了不想动。”
“不行。我不能给别人留念想。”
“你就不怕你给我留念想吗?”诗云把字打好了没发出去,这类似于调情的句子还是不发为好,“好吧,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小何,你又来遛狗啊?”丁美琪是个美人,她穿着一整套运动装,头发高高地扎了一个马尾,晚上也化着妆,走近可以闻到清新的香水味。
“是啊。”
“你表哥又有事啊?”
“是啊。”
“你可以跟你表哥说,下次有事我可以顺便帮他遛一下狗,省得你又要跑一趟。”
“好,好......”
“你们感情很好啊。”
“额,还可以。”
“你表哥有女朋友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哦。”
“我倒是经常看有一个男的出入他的家。”她是指小海吧,“那个男的是你们亲戚?”
诗云想搞个恶作剧,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世人对于有些事情的接受程度还是有限的,况且造谣这种事情不是自己最厌恶的吗。
“他是安之星的朋友。”
“哦,看来他们关系很好呢。”
诗云把果果安置后准备回去,门却响了,诗云吓死了,难道是小偷?安之星却走进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了。”
“计划有变。”
“浪费我时间。我走了。”诗云蹬蹬蹬往外走。
“忙着走干嘛,来喝酒。”
“很晚啦,等会没车了。”
“怕什么,你以前不也住过这里吗,明天又是周末。你还没吃东西吧?”
“没吃。”
“来吃烤鸡。”诗云屈服了。
“干嘛突然想喝酒?”
“心情不好就喝呗。”
“怎么了?”
“说来话长。”
“那就不说了,我不想听。”
“小海回加澎了。”安之星又开了一听啤酒。
“你说过啦。他回去干吗?”
“回去看我爸。”
“你自己爸爸自己不回去。”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加澎是我跟小海的家乡,我觉得挺对不起小海的,因为我,他才离乡背井来到这里。”
不管诗云愿不愿意听,安之星在只照亮一隅的台灯灯光下说起他的家乡。
加澎是一个北方城市,距离滚江2000多公里。那里和滚江的气候完全不同,滚江空气湿润,加澎冬天时空气干燥得人脸上的皱纹都没有了,滚江一年四季树木常绿,加澎春季树木发芽、夏季树叶茂盛、秋季变黄、冬季萧瑟,滚江这里的人温和、闲适,加澎人热情、奋进。
安之星从小在加澎长大,在那里读小学、中学、大学,在那里谈恋爱......
“那你怎么会到滚江来?”滚江地处西南,经济不算发达。
“这个故事就很长了,你要听吗?”
“要讲多久?”
“大概要3个小时。”
“你就简单扼要一点。”
“没办法简单扼要,就得说那么久。”
“那我不听了。”
灯光把安之星的影子映在墙上,果然好看的人影子都那么好看,甚至还可以看到他睫毛的影子,这样的人怪不得招花引蝶。
“他是我保镖。”
“保镖?额.....”
“这又是很长的故事了,改天再跟你说,今天不想说了。”
“你喝了这么多酒,不用上厕所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破坏兴致。”
诗云想站起来,安之星却搂过她的脖子亲了她的额头,诗云惊叫起来,果果吓得狗屋跑出来,看看她,看看他。
“你干嘛?你喝醉了。”
“有点。”安之星低下头,扶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