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小羽毫不畏惧地望着蒙恬的眼睛，回答道。

蒙恬一愣，望着小羽的目光多了点什么。

半晌之后，蒙恬开口说道：“夏公子，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你不是说良儿是你的妹妹吗？”

“蒙将军，你介不介意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

“夏公子请说。”

小羽回忆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和良儿第一次见面是在太行山，当时我们碰见了一只蝎子精……”

半个时辰后。

“……就这样，我们一起离开地穴，在洛阳修整几天之后就一起来到了咸阳。”

小羽将他自己和良儿之间的所有经历，捡些不太重要的对蒙恬说了一遍。

蒙恬听完之后，愤怒的情绪已经消失了，慢慢消化着小羽的话。

过了一会儿，蒙恬开口问道：“夏公子，你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其实良儿喜欢的人是你，而你对良儿并无非分之想，是吗？”

小羽一窒，蒙恬的问题非常尖锐，这决定了他在良儿这件事上的立场。如果小羽回答不喜欢良儿，那他就没有理由阻止良儿嫁入蒙家。可如果小羽回答喜欢良儿，那么问题就复杂了。一时间，小羽有点不敢看蒙恬的眼睛。

蒙恬见小羽没有回答也不着急，倒上一杯茶，细细的品着。

小羽见蒙恬又恢复了云淡风轻，自己也收敛了一下心神，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看到良儿不开心。”

蒙恬看着小羽的眼睛，良久之后开口道：“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蒙恬这句话一说出口，小羽浑身一震，无比惊讶地望着他。

“很惊讶吗？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心里是喜欢良儿的吧！”蒙恬望着小羽的眼睛，声音无比冰冷地说道。

“蒙将军，我……”

蒙恬摆摆手，制止了小羽要说的话。小羽被打断后，蒙恬继续说道：“夏公子，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执意要娶良儿的话，你是没有办法阻拦的。”

“你什么意思？”小羽怒道。

“这里是咸阳，并不是江湖。在咸阳就要守我秦国的规矩。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有大王和太后的赐婚，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绝无转圜的余地。如果良儿不嫁给我的话，不止你们夏家在咸阳将无容身之地，就连大王那边也没有办法向朝野交代。夏公子，还请三思！”

听到蒙恬说出这番话，小羽知道，这次的交锋是他输了。

小羽叹了口气，对蒙恬道：“蒙将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良儿？”

听小羽提起良儿，蒙恬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骊山的那一天，悠悠说道：“当我挑开他面纱的那一刹那，看清楚良儿的样子，我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我无法想象在这世上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再加上她武功高强，英姿飒爽，就仿佛一只骄傲的凤凰，既高傲，又热烈。从那之后，我就喜欢上了她，决定非她不可。夏公子，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个你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你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

“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听到蒙恬这句话，小羽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文儿的影子。

“蒙将军，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良儿的。可良儿，她并不喜欢你啊！”

听到小羽的话，蒙恬不悦的说道：“怎么可能不喜欢我？我蒙家在秦国也算是名门望族，族人遍布朝野军队。我尚未及冠已官至咸阳总兵，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放眼整个秦国的青年才俊，我蒙恬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良儿？”

“蒙将军，我知道你非常优秀，可这并不能成为良儿喜欢你的理由。良儿如果不喜欢你，她嫁给你，她也不会幸福的。”

“幸福？我能够给良儿一切她想要的东西。尊贵的身份，丰厚的赏赐，让他成为整个秦国朝堂最风光的夫人，这样还不够幸福吗？”

听到蒙恬如此说，小羽眉头皱了起来。

“蒙将军，感情不是这样子的。良儿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你们蒙家的一件装饰品。如果你得不到她的心，不曾了解良儿的感受，那么你就是害了她。这不叫喜欢，这叫满足你的占有欲。”

蒙恬冷笑道“占有欲？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当然会想办法去占有她。难道像你这样？到现在都不敢面对你对良儿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