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在经过一夜的忙碌之后,所有的身心都已经很疲劳了,但是战争就是这样的,没有规律的休息和劳作,只有最后是不是能够活下来的争取,用尽每一丝的心力和脑力以及体力,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为了活下来,活下来或是享受胜利的果实,或是作为俘虏最后变成奴隶卑微的侥幸苟活,所有的都只是为了一个结果,还能够继续的在这个世界上呼吸着。太阳刚刚升起,看来今天是一个大晴天,凌晨的光线还不是那么的明亮耀眼,还是有一些的暗淡,所有的驻守在城墙女墙后面的士兵们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内心在不停的跳动,通过箭垛口观察城外的一切动静。昨天一夜的忙碌之后,今天在城墙上据守的时候不需要如此多的士兵密集的聚集在城墙上面,留了一批人,还有的人就轮流分次的去休息了。我站在箭楼上面,硬着扑面而来晨风,还是充满了深秋之后初冬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怕不是远在千夜城的克丽丝和儿女们在想我呢吧!出来征战已经很久了,早就在波斯习惯了家的感觉,离开了这么许久,真的有些想念了,更加想念中原东海之滨的家园,不知道家人都怎样了,在哪个看似平和,却暗潮涌动,随时会发生暴乱,甚至整个大周帝国都会分崩离析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一个帝国存在的时间久了,上位者习惯了无限制的索取,平民老百姓尽可能的卑微的活着,一旦索取无度,老百姓又无法的在付出更多的时候,为了活下去,那么动乱不就立即就会发生了吗。一个个的王朝兴起,一个个的王朝又再次的覆灭,周而复始,不就是这样的规律,这样的轮回。中原人虽然一直据有着神州大地,安定的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但是王朝更迭的周期反倒是比西域的这些游牧国家的时间要短了许多,或许这就是我们中原人和西域人对权力的态度吧,西域的各国都是习惯了君主和贵族共同分享权力的,并且形成了一个千年来的传统,并且各自拥有领地和军队,大家很多时候相安无事,互相制衡,或许只有分享,只有互相的理解,才能长久的共存。一边这样无所边际的乱想着,一边咬着已经干硬的面饼,简单的解决自己的早饭。这个时候,阿雅库萨走到了我的身后,先生,要不要来点酒,热热身子,我们大漠的晨昏还是比较冷的,更何况已经是初冬了,马上或许就要下雪了吧!我接过了酒囊,猛地喝了一口,犹如烈火一般的西域的青麦酒让我的浑身都好似燃烧起来,想到即将而来的敌人的踪影,浑身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火热,血液好似要沸腾了。这次大战以后,这次的战役终于要有了个结果了,终于可以在刚刚的思念之后回去看看了,看看妻儿,看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放下一切,回到东海去看看家里人,看看他们如何了,能不能避开那些中原教派的眼线,回去和他们团聚,也让他们可以分享我现在的家人,现在的财富和权势。渐渐的觉得地面有点震动的感觉,渐渐的远方的初阳的光影下,密密麻麻的身影犹如潮水般涌动,朝着优特里亚的方向。我们的对手终于出现了,我站在了箭楼上运气内劲,朝着前方大声的喊叫起来,精神点,小子们,我们的对手来了,打起精神来,盯紧了,靠近就干掉他们,别让他们登上我们的城楼回应我的是四面八方震耳欲聋的答应,一声声的噢噢噢噢声音由低到高走上了声线的高峰,看来大家伙的精气神还是不错的嘛。我对着身边的阿雅库萨说道,下去吩咐城门口,用大栓顶紧了城门,不管前面的敌军有什么情况,都不允许放一个人出去,让任何一支队伍去追击,哪怕是敌人即将要全军覆没,援军没有到来之前都不允许出击,明白吗?现在的战局是对方游刃有余,而我们需要的是步步为营,谨慎小心,昨天的例子就是很好的说明,四个不同的军团联合作战,其他二个还好说,但是紫金军团的将士们的用心我可以理解,但是怕他们立功心切,作出冲动的事情了,城门口我怕那些军士们到时候压不住,只好请你亲自跑一趟了,科贝拉还好说,但是菲亚斯一直在大战开始之后带着弓箭队伍在后面佯攻掩护,难免在战争最为激烈的时候,想把自己之前的功劳给补了回来,再加上对以后家族地位的渴望,这样的心情可以理解,尤其是每个军团代表着各自家族的利益,关键时刻各自为战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时候的任何一个变故和选择都关系到战局的变化和存亡,我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年轻人的冲动而发生任何的变化,而且即使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出于政治上的平衡和家族间的面子,我也不可能阵的拿菲亚斯怎么样,所以只好提前预防,将不可测的因素扼杀在萌芽之前。
果然,大战伊始,就是一排的杀威炮,果然如同阿雅库萨猜测的那样,敌军的最大威力的攻城武器一门门的提醒硕大的火炮被一群身形健壮的力士们用铁链拉着拖到的距离城墙大概五千步的地方,而我们就静静的站在女墙后面,看着他们一门门的拉到了有效的距离,一门门的排列整齐,一个个的士兵在火炮边上配备完成,中途也没有任何的骚扰和破坏,就是有那样的心思,又能怎样呢?弓箭射不到那么远的距离,派骑兵冲击?更是说笑,后面的可是人家的主力大军,光红色荆棘军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真主教的护教军团有多少人。再多的人过去,都是羊入狼群,都不够人家吃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从容布置,布置好了对我们的最大的杀器,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刚刚进入优特里亚的那会,用我们的炬石车来蹂躏伊布利亚斯和他的优特里亚的城防军,在炮火声中的煎熬是可以想象的得到。我挥手叫来阿萨里,你去找传令兵,命令所有的战士具备斗气的,在大炮轰响之后,不得退离城墙,时刻的要盯着敌军的动向,随时要准备好应对,让他们不要吝惜他们的斗气,炮想了以后就运转斗气,护住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哪怕炮弹炸到了自己的身边,都不能动,明白?斗气耗损光了,人死光了,我会安排人去替换他们,但是不能有任何的退却之心,否则军法从事,你去吧,告诉他们每一队的守城军官。
城池对面的红色荆棘军的大队里面,卡里略以一副十分尊崇的姿态,向着一位坐骑白马的白衣白须的老者请示,尊敬的埃尔多利安大长老,所有的火龙神炮都已经各就各位了,你看看我们攻城的第一次动静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这位换作埃尔多利安的老人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亲随,你去让哈登尊者开始进攻吧,他和对面的那位邱道长可是老相识了,让他仔细这点,这次是他洗刷在阚莎尔耻辱的机会到了,再有闪失,恐怕教主那里他不好交代。看来这位看似有着久居高位气质,不怒自威的老者是真主教的护教大长老,也是这支血色蔷薇护教军团的领头者。这支真主教的最后也是最强力量的领导者,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教主大人这个时候身在何处,如果我这个时候看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有疑问,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作为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真主教的教主的踪迹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本人的能力和实力对着战局的影响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对我们掌控整个战局的方向的判断指引有着关键的,只是远在对面城头的我却不知道这边的具体情况,只是依照常规的判断,想着大军的中军位置围住保护的肯定是这支大军的关键人物,土库曼帝国的掌控者,卡里略皇帝和真主教的教主大人,坎多安。
大炮开始响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击声音,让我们感受到整个天地都好似在晃动,优特里亚的城池随时会崩塌一般,但是波斯帝国的战士们躲在箭垛后面,通过垛口观察的时候,却发现一颗颗的炮弹却在离着城墙前面的空地上一颗颗的爆炸开来,却没有碰到城墙分毫,并且崩开哪怕一块的碎砖下来。看着这样的情形,当炮声结束之后安静了下来,整个城楼上猛地响起了剧烈的狂笑声,但是我们都知道,第一次的炮响,只是在测试炮击的有效距离,作不得数的,大家伙的笑声也只是在趁机打击下对面的士气,管他效果如何,有了机会就要利用一下。哈登在炮响之后目测了炮弹落下的方位和城墙的距离,并且发现炮弹在有的位置发现了比正常炸裂开的时候更为剧烈的效果和动静,看来城墙前我们做了一些准备文章,我知道那是在红色荆棘军到来前为了防止他们攻城,我布置的几座小的阵法,用来阻截他们攻城的步伐,给他们制造些麻烦的。看来都被这些炮弹给破坏掉了,不知道还剩下了几成的威力,估计也只能给对方些惊吓,搞不出来什么惊喜了。但是哈登不敢存有侥幸,专门记住了那几个位置,留下了几门火龙神炮,继续让士兵瞄准那里,剩下的命令前进一百五十步,开始轰炸。这个时候的炮击却让我们所有的士兵不在有那样轻松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