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能有电?”
克洛普转身走过来,不过这次他问的是艾郭,而不是弗吉。
“嗯?镇长,你难道还没跟他说,我们镇上已经全部通上电了吗?”
艾郭装着一头雾水的样子看着弗吉。
“啊?”
弗吉只是短暂了愣了零点零零五秒,立马长长叹了口气,应道,
“不就电而已嘛,咳咳......本来打算把商路的事情谈妥了才说的,谁让我是个好人,总把别人当邻居。”
“......”
弗吉这演技放豆瓣要是能上两分都算是水军灌的。
艾郭抹了一把额头,只好自己接过话来:
“我们已经能够自主发电,而且足够冬岭镇本身使用。如果你们同意让出商路,我们非常愿意为哈德镇提供日常所需的电力。”
艾郭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弗吉。老头赞赏地点了点头。
“胡说!现在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足够发电用的燃料。”
克洛普身为一镇之长,也不是那么容易蒙的。
艾郭轻松地摆摆手:
“你们做不到,并不代表我们做不到。冬岭三面环山,有足够的水流和落差来驱动发电机。你若不信,大可过来一看。”
“放心,我们比哈德镇的人要好客。要不我亲自让罗兰来接待你怎么样?哈哈!”
弗吉不失时机地揶揄一番,既增加了自身的底气,也报了刚才被喷的仇。
克洛普这时倒表现出不同之前狂躁的态度,很认真地盯着艾郭:
“你们能保证能做到向哈德镇供电?”
“保证不了。”
艾郭同样认真地答道:
“发电和供电不是两个并行的概念。如果要把冬岭发的电传送到哈德镇来,不仅需要架设沿路的电线设施,同样我们还需要帮助提升电压的设备。打个比方,我们只有把水塔造得足够高,才能让冬岭的水流到哈德。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不难明白。
而目前我们只有发电的能力,如果你不开放商队进来,我们就没办法购买供电所需的设备。
所以,哈德镇能不能用上电的保证,不在于我们,而在于——你。”
“啪啪啪!”
艾郭的话音刚落,身后很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鼓掌声。
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后面那一只叫朱莉的海豹在拍手。
克洛普沉吟了片刻,一反刚才依然回绝的态度,招呼了一名手下过来:
“把他们换到卡尔顿去,顶层的房间。”
说完,转向弗吉,
“明天,你会得到我最终的决定。”
“好。希望到时你不会令我失望。”
弗吉不卑不亢地回答完,便带着艾郭两人转身离开。
“嘿,黑头发的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
艾郭听到身后克洛普的问话,转过头来,刚好教堂的门打开,屋外的阳光洒在他自信的脸上,
“一名奴隶。”
说着,转身步入门外,留下屋内一脸错愕的克洛普和他的手下。
......
哈德镇其实并不大,至少在艾郭看来,还不如他那个世界老家的一个村。
克洛普的手下带着他们在一座座小洋房星罗棋布的街道上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在艾郭受够了一路的“注视礼”之前,众人终于到达了他所说的......
“我去,不就是个招待所嘛,还‘卡尔顿’。”
艾郭几乎不用仰头地看着眼前这一栋也就五六层高的建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吐槽了一句。
看来这里原本应该是小镇上的汽车旅馆,不管它原来叫什么,现在外墙竖立的大招牌上就写着——卡尔顿。也不知克洛普是无知,还是对旧日时光的情怀,竟然给这么家小“招待所”取了个全美十大酒店的名字。
艾郭现在真有种星爷在电影里站在丽晶大酒店门前的感觉.....
可正当他打算随着人也走进去的时候,弗吉一把把他拉住了。
“宝贝,你先跟他们上去房间。哦,对了,之前和我一起来的温斯顿他们还在马厩那边的破房子里呢,待会一起让他们搬到旅馆这来。”
弗吉“温柔”地跟朱莉交待道。
“嗯?那你们去哪?”
朱莉皱起眉头,满眼怀疑地看着自家老爸。
“啊?我们,我们就去那边的小酒馆坐坐。”
所有父亲的通病,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再猛的熊也只能算是熊本熊。
“那为什么不回房间坐?非得到酒馆坐?”
“因为,因为我和艾郭有些事情要谈谈。”
“有什么事非要到外面谈?”
“因,因为这是......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在里面谈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我也一起去!”
“那不行,那不行,你还没满二十一岁,是不能进酒馆的!”
“谁规定的?!”
“川普!”
“谁?!”
“一个智障!好了好了,我的宝贝你就别问了,我们谈完正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弗吉好说歹说地,轻手轻脚地把朱莉往旅馆大门一推,也不管不顾自家女儿在身后跳脚,赶紧拉着艾郭小碎步地跑开了。
弗吉带着艾郭,也无需克洛普的手下带路,七拐八拐之下便来到了一栋小房子前。
LIV,这是门牌上酒馆的名字。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以前迈阿密出名的夜店名,艾郭以前有个全球鬼混的发小曾经在朋友圈里炫耀过。没想到,如今这名字被用在了这种乡村小酒馆上。
弗吉熟练地推门而入,看来他来到这里的几天里,已经把“踩点”的工作完成得很顺利了。
门上的铜铃“叮铃”一响,酒吧里的人几乎都转过头来。或许是这种偏僻的小镇平常也难得来个陌生人吧,大家都盯着艾郭看了许久。
“两杯黑啤。”
弗吉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敲了两下桌子。
吧台后的地中海发型的酒保瞥了两人一眼,转头从酒桶里倒了两杯飘着白沫的“黑水”。
弗吉接过来,像牛饮水一般“咕噜咕噜”地灌了大半杯,这才打了个重重的酒嗝:
“哈德镇这儿一切都是狗屎,除了这玩意。”
艾郭看到那酒保眼角抽了抽,心头暗笑,也抿了一口。
的确不错!
看来克洛普从他的德裔血统里继承来的不单只是有关猪手的谚语,还有这酿啤酒的天赋。
“当然,还有这儿的妞,呵呵。”
弗吉笑着,指了指墙角那站着的几个女人。她们脖子上的铁链表示了奴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