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下可没事了吧。喂,徐宾白,你这家伙。”陆艺站在屋檐下喘着粗气,拍着徐宾白苍白的脸,不管怎么问都没醒来。
“应该只是晕了。”陆艺猜测,长吁口气再次背起徐宾白,嘟囔道:“真是的,到最后还是得靠我啊。”
“请问外面还下雨吗?”一个涓涓泉水般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陆大少可以想象出这个女孩甜美的相貌。
“还在……”陆大少一个扭头,看到来者,“下”字被他噎到肚子里去。
不是因为看到了恐龙,相反那个女孩的确很漂亮,但是她身上穿的黑色作战服让陆大少心里凉透。
玛德,我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女人。
陆大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跑还是投降?
可下一秒他只来得及说出一声卧槽就失去了意识。
杨兰兰收腿,看着倒下的两人笑了。
“哎呀,捡到的一个,这里两个,加起来我抓到五个了。我真厉害。”她露出开心的笑容。
齐静宇和王醒身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口,作战服破损的地方沾着他们的血迹。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拼死拼活的吗?”王怿有些无奈的笑了,他虽然有些狼狈,但可比王醒两人状态好多了。
“他奶奶的,这破剑使着真不得劲,还不如咱部队里的军刀。”王醒笑骂道。
虽然落于下风,他还是笑得出来。
“小齐,还有劲不?”
“有!”齐静宇冷哼,如狼般凶狠的目光盯住王怿。
王怿叹了口气,双手持剑再次冲上前与二人交战。
他的武器不久前又被夺走了一次。
……
“真是狠啊。白狼这些人都是怎么搞的啊,真是一群疯子。”王怿感叹,他硬生生把这两人的体力耗得差不多才将他们击晕。
一脚踢去,冰牢瞬间破碎。
黑面看着眼前的少年,目光冷彻。
两人如约好一般同时跨出步伐,黑面从刀鞘中拔出短刀反握在手中,陈一铭目光清冷,手中一握,一把湛蓝的冰剑凝结在手,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清越的交击声在漫天雨声中响起,他们身形模糊,剑光与刀光闪烁,在冰冷雨水覆盖的皮肤下滚滚流淌着沸腾的血液!超出常人的力量一次次的碰撞,血液四溅如战鼓擂响,神与鬼的战斗在雨精灵的伴舞奏乐中残酷进行。
没有任何华丽的技巧,只有爆炸的力量、鬼神般的反应速度,以及血与血的疯狂!
一击而过,冰剑被短刀的力量击碎。
如此良机为何不占?
黑面目光一闪,瞬间矮身,由手臂递出一道寒光直刺陈一铭胸口!
陈一铭冷漠的看着黑面的动作。空空如也的左手瞬间凝结,一把散发着寒意的冰剑被他反手握住,左手发力,划出一道弧线,电光火石之间,剑与刀相撞。
两人后退。
陈一铭丢掉右手残破的剑柄,一把与先前无异的冰剑再次凝结被他握在手中。一剑反握,一剑正握,他立身原地,任雨珠滴落他的身躯。
黑面挥手,数道拳头大小的水球悬浮半空,随着他一指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陈一铭,如同水弹。
陈一铭眼神一凝,血液中的物质发挥奇妙的作用,向全身传递出不知来源何处的力量,并搭建出一座与水冰元素相连的桥梁。
水弹瞬间被一股寒意包围,凝结成冰球悬在陈一铭头顶。随后一阵细碎的咔嚓声从球身传出,圆滚滚的冰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变成一根根细长锋利的冰锥,朝始作俑者黑面刺去。
他身躯缩起,握紧长剑冲向黑面。
黑面眼中闪过寒光,意念一动,一道球形的水屏障环绕在他周身,拦住刺来的冰锥和陈一铭的长剑。
“不知道水既刚既柔吗?”面具下发出一声冷笑。
陈一铭握紧长剑,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不再加重力道,从剑身源源不断地扩散出彻骨的寒气,瞬间将水幕冻结,又是一座冰牢将他困在其中。
陈一铭敲着冰面,笑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狭小空间依赖症啊?老是朝里面钻。”
轰的一声冰幕被内部的力量击碎,陈一铭后退,看着现身的黑面。
如果陈一铭会透视的话,就能看见黑衣人面具下气的发青的脸色。
黑面遥遥地伸出手掌,雨水在地面汇聚,如同活过来般朝陈一铭身上涌去,他像是穿上了一身厚厚的水衣,被牢牢的吸在地面。
黑面握刀贴身,又瞬间拉开距离,只见雨水再次凝结,同时在表面凸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短小锐利的冰刺,疯狂的向四周射去。
“我能不能算得上是你的克星?”陈一铭调侃,眼睛微眯。
黑面冷哼,这小子实在不会说话。异能发动,全身翻滚的力量通涌而出。
“重水牢。”他心中默念。
远远超出先前控制的水量从四处汇聚,如发怒的水龙扬起巨大的头颅瞬间缠绕住陈一铭的身躯,在地面上矗立起一个四四方方、占地极小却高耸如楼的水域。
强大的水压不断压迫着陈一铭的神经,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喉中传出,胸腔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黑面在雨中喘着粗气,一次性控制如此庞大的水量对他来说也是很吃力的行为。他能完成这一招,也是多亏了现在是雨天。
让这小子嘴碎,现在他差不多被水压弄得晕倒了。林局长,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可不怪我啊。他心中喃喃道,面具下也是露出了笑容。
“也只有我们黑炎小队才这么倒霉来做这种欺负小孩的事吧。”
黑面可不觉得那个小子能从中出来,要知道这可是他的杀招,“重水牢”中所有的水元素都被他的异能进行转变,带上了他的“印记”,全部的水元素浑然一体,要想冻结就不得不冻结整个水牢。
那个小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庞大的物质供他挥霍?除非他对“冰控”异能的掌握程度很高。这相比前者更不可能。
黑面摇摇头,走上前就要把水牢撤除。
然而,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会出乎意料。现实之所以叫做现实,就是因为它永远不会按照理想的那样展开。
水牢在黑面呆滞的目光注视下缓慢地、一步步地变成剔透的湛蓝冰层,最终整个“重水牢”变成了柱形的冰块。随着咔嚓一声,冰块瞬间碎裂,化成大小不一的冰块落向四周。
陈一铭的身影再次站在黑面身前,笑道:“我是不是你的克星?”
黑面楞在原地,看着陈一铭,支支吾吾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万般困惑堵在口中,如鲠在喉,让他十分不适。
陈一铭正要上前,趁着此时上前击败敌人。
可突然间,一阵剧痛夹带着无法抑制的晕眩感从后脑传出!
陈一铭瞬间晕倒在地。
黑面抬头,震惊地看着那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陈一铭身后的人影,此前激战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这人的到来!
黑色面具下是瞠目结舌的表情,他手足无措地开口。
“队长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