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将大斧放在肩头,嘲讽到:“怎么,刚刚那股目中无人的气势哪去了?呵,真是欺软怕硬的废物!”
萧晨灵剑往沙地上一插,笑着对黄发修士说到:“敢不敢跟我过两招?”
黄发修士心中一凝,通过消息得知,萧晨虽然才炼气六层修为,实力却绝非普通炼气九层修士可以比拟,但此时他不能表现出一丝怯弱,否则另外四人必然无心应战,他剑指萧晨,笑到:“有何不敢,区区炼气中期小修士,我三招之内必将你斩于剑下!”
这话一出,让另外四人心中一松,是啊,区区炼气中期修士,有什么怕的,他们哪一个不是宗门炼气期弟子上游人物,岂能被吓住!
“哦?是嘛?”萧晨玩味地回了一句,将沙地上的灵剑慢慢拔起,待剑尖出鞘的那一刻,萧晨身影瞬间消失。
黄发修士瞳孔一缩,立刻向后退去,手中灵剑划出道道剑影,将周身防住,他想的并不是战胜萧晨,只要自己不落败,今日大概率可以凭人数优势安全离开。
当!当!“啊!”
可仅仅两声脆响,一声惨叫传出,战杀门四人只见黄发修士的长剑已经掉落在地,他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喉咙,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最后不甘的倒在了沙地上。
反观萧晨,他已经回到了沙丘上,长剑插入剑鞘之中,依旧笑容灿烂地看着他们,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让他们胆寒。
一招,刚刚还大言不惭要将萧晨三招斩于剑下的黄发修士连萧晨一招都接不住,这真的是一个炼气中期修士吗?
“还有人想要三招斩我吗?”萧晨盯着四人,轻声说道。
这句话犹如一只铁拳狠狠捶在战杀门四人心中,上一个扬言三招斩你的人已经躺着了,谁还敢说这样的话啊!四人相视一眼,立即四散而逃。
萧晨甩出两张天牢符,将两人锁住,同时双石兄弟一声长啸,大喝到:“哪里跑!”
双石兄弟提着两柄大斧,身披石甲,犹如两只炮弹一般直追两人,两人拼命往前跑,双石兄弟披着石甲看似笨重,实则飞快,不过片刻就追上了二人。
石敢石当一斧飞出,将两人截下,而后一拳轰出,拳头带起狂风,势若奔雷,瞬息到了二人眼前。
两人心中大骇,立即在身前凝聚出灵气护盾来抵挡双石兄弟的攻击。
砰!砰!
双石兄弟拳头分别打在两人的灵力护盾上,两人立即以相同的角度飞出,在空中碎裂,石敢石当将二人的储物袋接到手中,返回萧晨身边。
被天牢符锁住的两人绝望了,颤抖地看着沙坡上四人,不知接下来怎么做。
萧晨没有看两人,而是将目光看向牧深二人,他拿出黄发修士储物袋中那枚荆棘果,微笑着问道:“这是你们发现的吗?”
牧深可不敢轻视眼前笑的人畜无害的少年,他急忙躬身说道:“不不不,这是道友从他们手中拿的,与我们毫无关系!”
“是你们发现的就是你们的,怕什么,我又不会像他们一样抢你们的。”萧晨有些不悦地说道。
牧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是我们发现的,但我们无福消受这种灵物,留在身上只会带来血光之灾,就献给道友吧!”
萧晨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我愿意用两万下品灵石的价格从你们手中买下这荆棘果,你们觉得如何?”
“这……”牧深和钱欣相视一眼,实在搞不懂萧晨的意思,想要你拿去就是,我们又不敢抢,何必多此一举呢?
见两人犹豫不决,萧晨又说道:“怎么?觉得太低了?那两万五如何?”
牧深急忙回到:“不不不,我们是觉得太高了。”
萧晨将两万灵石递给二人,说道:“我不想占你们便宜,这是两万灵石,没问题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没问题没问题!多谢道友,我们先走了!”牧深连忙拿起储物袋,拉着钱欣对四人拱了拱手,立马朝远处跑去,待跑了十来里,见萧晨等人真没有追来,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解的看着手中的两万灵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难道那位道友家里有灵石矿?”钱欣不解地问道。
牧深摇了摇头,感慨到:“走吧,这回我们能活命全靠那几位恩人,更难得的是他们并未恃强凌弱,这样的人,让我好生敬佩啊!”
沙丘前,天牢符的力量散去,两名战杀门修士立马分开逃窜,只是还没跑多远,就被双石兄弟打成重伤提了回来,这还是萧晨特地交代了留二人一命,不然提回来的就是两个储物袋了!
两人跪在地上,对萧晨骂道:“呸!被少掌门追杀的犹如丧家之犬的废物,要杀就杀,不过你们也活不了多久,我们在地下等你们!”
“是啊,丧家之犬!废物!”
双石兄弟大怒,分别打断两人一条腿,疼得二人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萧晨抬了抬手示意二人不要再出手,他叹声说道:“唉!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打打杀杀,本来想放你们一马,但你们如此骂我兄弟,我只能放一个了!”
二人立刻停下骂声,怀疑的看了看萧晨,然后又相视一眼,沉默了下来。
萧晨看着手中的灵剑,说道:“我给你们十秒钟,你们自己决定谁死谁活吧,十秒以后若是还没决定,就当你们放弃机会了!”
“凭什么信你?”一人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问道。
萧晨冷笑:“你们可以不信,那就一起死咯,还剩五秒!”
那人转身对另一人说道:“光哥,他这是假惺惺,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能和你一起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被称作光哥的人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决然地望着自己,闭目笑到:“哈哈,我也很荣幸……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那人一刀捅在他的胸口,光哥猛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想说话,但鲜血堵住了喉咙,什么也没说出来,一只手紧紧抓了抓他的肩膀,倒在了沙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