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乞丐痛地抱着头不敢吱声。
“明日再讲,做好守夜工作,其他人都休息。多大点事,我还得继续啃我的鹿腿。去吧。”老乞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继续倒头睡觉。
大殿的乞丐们都照常睡去,毕竟明天可是狂欢之后,上门乞讨说不定能得些好东西,多换几顿。耿浩小心翼翼睡在席子上,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用万相诀好像不太好。今晚上是睡不着了。听这殿中呼噜声此起彼伏,睡着也难。
首领猫在树林中,看着这座破将军庙,记得城内上百个乞丐都在这。心想,'不好对付,动静太大。白天城内乞丐才会出没,庙里就留三两个乞丐,到时候一起干掉,神不知鬼不觉。’随后命令奇遇几个人守住几个关键出口,料他插翅也难飞。这次一定的。
一清早,小乞丐把昨天乞讨来的食物分了点给耿浩吃,耿浩吃了点就当早餐了。
前殿和后殿的乞丐陆陆续续拜了拜将军像,然后走出将军庙。昨晚的中年乞丐看着耿浩还不走,一番通报后,老乞丐决定了解下情况,毕竟正常人不会留在乞丐窝。
后殿,老乞丐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在左侧靠墙,有个人躺在那,有个小乞丐正在照顾他,喂水给他喝。
耿浩一进入后殿,老乞丐睁开眼,看了看眼前这位年轻人,心道,这人哪见过?有那么点眼熟?对了,墙角那位和这位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昨夜借宿庙中的就是你吧,来这边坐。”老乞丐指着他身旁的蒲团。
昨晚,耿浩睡在大厅就感觉一股馊味,今天来到后殿,老乞丐身上的味道也是如此。果然都是真乞丐。“打扰大家了。实在是树林夜晚太黑,找不到出去的路,实在抱歉。”
“哦?那今日白天怎么不离开?”老乞丐手拿着破碗,递给耿浩,“要不来点?”
“不了,谢谢。我这就离开。告辞。”耿浩犹豫地说着,起身离开。
小乞丐看着他走出去,连忙转身问老乞丐,“汪伯,他果然只是迷了路的路人,对吧?”
老乞丐起身,走到躺着那位身旁,手搭了下脉搏,随后拍了拍小乞丐的脑袋,“小鬼,他马上就会回来。”
“不会吧,我不信。”小乞丐满脸写满了问号。汪伯掏了掏耳朵,“要不要赌一个鸡腿?输的人今天去要一个鸡腿给赢的那位。”
“好,汪伯,你可不要耍赖,就到今天中午!”小乞丐胸有成竹地讲着,他已经看到鸡腿在向他招手。“汪伯,这人躺了一天一夜,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他练过武,来的路上吃了点药,待会就会醒来,小心照看。我去前院打扫些垃圾。”话毕,老乞丐拿着扫帚前往庙的庭院里扫着树叶。
一出这庙门,没走百步,那伙人就现身,靠近耿浩,他转身撒腿就跑进了庙里。
“老伯,打扫庭院,我好像丢了点东西,我回来找找。“耿浩一溜烟跑进了前殿。
一伙人也追近了庭院,看见老乞丐,首领就道。”今天算你们倒霉,里面那人和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首领抽出一鞭,打向老乞丐。
汪伯扫帚轻轻一送,只见这鞭与扫帚缠在了一起。”一早上火气这么大,还冲老人家喊打喊杀,不是什么好鸟。“
首领这才正眼观察到扫地的汪伯破烂的衣服下那隐隐约约的肌肉。”看不出还练过,上句就是你的遗言。你会后悔没多说几句,看招。“
首领收鞭,起鞭,多次攻取汪伯极大要害,像极了一条缠住猎物的蛇。
”原来阁下是竹间青——常颖,这鞭子耍得不错。“汪伯用扫帚在空中左挡右遮,这鞭子沾不到他的破衣。
常颖看着久攻不下,”布阵,老头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七人将汪伯围住,从上空看,像一条盘着的蛇。
”小子,看你惹的麻烦,去把后殿的木棍拿来。“闻言,耿浩赶紧跑到后殿,问小乞丐取了根漆黑木棍。
这木棍,由这墨林中最粗的树制成,墨树,周身除了叶子,由外黑到内,年头越久,长得越粗,越硬。一般加热到深红色火焰才能将其燃尽,硬度堪比刀剑。耿浩直接往空中一抛,老头一个跃起接到了木棍。
常颖笑道,”拿个漆黑的烧火棍也敢来破阵,来,砍了这破棍。“
手下几人刀舞剑动,砍在棍上像是砍在了大石头上,真硬。
汪伯笑着说,“小子,看我帮你把这几个人打跑,你得请我这老乞丐喝酒。”耿浩连忙道,“一定。”
棍子在空中挥动着,有时像在大狗,一会像在驱蛇,砍柴,汪伯打他们什么轻松。
几十个回合下来,几个人被棍子打倒在地上,阵法自然就破了。
“恕我眼拙,竟然是镇山棍——汪劲松,看来是遇到乞丐头子了。呸,倒霉。”常颖捂着被棍扫过左脸,退出打斗范围。此时汪伯也不趁势追击,后退几步,“还不快走,还想着吃老乞丐一棍?”耿浩只觉得风中带着馊味往自己脸上朴,不过这打斗也非常精彩。
一伙人站在常颖身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被在身后的后做了个4字,一伙人马上取出一包包七步蛇毒粉,洒向老乞丐和耿浩。风助毒散,一吸入此毒,七步之内必进心脏,致心脏骤停,可谓狠辣无比。
红色粉末快到老乞丐时,老乞丐后退一步,只觉身后突然强风乍起,把红色粉末直接吹反方向。
“不好”常颖几人吸入红粉,脸色苍白,不一会各个倒地,捂着心脏,没了呼吸,一切发生太快。
汪伯抓了抓头,好奇怪,哪来这么大穿堂风,看了看一脸惊恐的耿浩,真是如有神助。
“老夫劝你走,还玩阴损招式,自作孽不可活。”汪伯等红粉落地,将香炉里大灰倒在他们身上,那手摸了下颈部,果然没了气息。
转身对耿浩道,“哪来着杀身的麻烦,小子可真会惹祸。”
“真不怪我,我就在街上看个花车巡游,他们就找上我了。我连惹祸机会都没有。”汪伯闻言,心道,这孩子不老实。“小子,还是先把他们埋了,就埋在庙后吧。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