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虎一百八十多斤,浑身上下健硕,正值壮年,乃此山中一霸。山林间,一声虎啸,飞禽走兽退避三舍。
斑斓猛虎猛地被这铜锤吓了一跳,整个皮毛根根过了下电一般竖起又伏下。它后退几步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少年拎起大铜锤。
朱买臣大铜锤横在身前,将小女孩挡在了身后,只见猛虎一个后侧又接一个跃起,双爪直扑他。朱买臣手臂往后一甩,一个大抡圆,一锤子狠狠锤在了老虎头上。
霎时间,血流如柱,脑浆并流。整个老虎的身体还在跳动,此命已呜呼哉。
小女孩紧逼双眼,抱住少年的腿,吓得腿都软了,但也没见哭。
朱买臣看了看腿上的小女孩,“别怕,有俺在,大闹虎可伤不了你。你在这坐着,俺看老虎身上那皮不错,收起来当个毯子晚上盖。”
一阵神奇操作,少年熟练地将一个略完整的老虎皮剥了下来。
山林间忽然喧闹了起来,“小姐,你在哪?小姐。”
“小淑,你快出来,别乱跑,听到了到爸爸着来。”
只见三两人走出了丛林灌木,不是别人,正是李梓。他正带着家人从豫章城赶往墨林城上任,路上遇到一些山匪,马一受惊,乱跑进了山林。夫人刚汇合,一起寻找女儿。
“小淑,你在这!”李梓跑了过去,一把抱了起来。转身才发现老虎身旁的少年,看这一地血和认不出的老虎躺在地上,“多谢少侠救下小女。在下李梓,墨林城主。”
朱买臣可不知道城主是什么,大概和师傅口中的村长,镇长差不多,终于把虎皮整个剥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虎皮,朱买臣对着这个城主说,“俺师傅说了惩恶扬善,得帮助好人。俺就打一个小虎,没多大事。”
在山顶与小虎玩耍惯了,没想到着山脚下的虎这么不禁打,以前小虎们挨他一拳,立马反扑,这里的老虎在朱买臣眼里感觉和小猫一样。
闻言,李梓看了看这副大铜锤,整个铜锤圆润,花纹古朴,铜锤柄上刻着不认识的几个字,一看就是大家的手笔。
两个家丁想帮这少年把铜锤搬过去,一不小心,栽了个大跟头。
朱买臣披起虎皮,拿着两铜锤,像拿着两把剑一般轻松。
李梓单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只见朱买臣皱了皱眉头,“俺叫朱买臣,师傅不让俺随意透露姓名,俺师傅叫啥?俺也不知道。俺师傅说俺师徒缘分已尽,该学的都学了,让俺下山了。”
“既然少侠救了小女,你要往哪里去?如若不嫌弃,暂住我家,与小女做个伴。”李梓心里欢喜,常言道危机,危机,危难中总是有着机遇。这个小良驹遇上我李伯乐。
朱买臣简单的小脑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从此,李城主家多了一个护院少侠,未来墨林城多了一个人屠朱将军,威震四方。
“啊~”一声巨吼响彻营帐,只见朱买臣脑门一阵虚汗,门口守卫走了进来,连忙问道,“将军,怎么了?”
“没事,俺梦到那老聂比俺杀的敌人多,人头多。吓死俺了。”朱买臣挥了挥手,又入梦中。
梦中千军又万马,梦中美女又香车,梦中飞天也遁地。今一夜,一个怪异的梦开始了。
耿浩睡得贼死,昏昏沉沉,整个人面泛红光。
“这是哪?”耿浩拍了拍脸,一点疼都感受不到,哦,这是在梦里。
正所谓,黄粱一梦,梦醒时分,一切皆无。
耿浩自然了解这个道理,做个大胆的梦。耿浩想着美女,想着美食,想着赛车。
一时间,这梦里什么都没变出来。
“不能够啊,我自己的梦怎么还掌握不了。我来看看这里到底是哪?”耿浩揉了揉眼睛,感受不到酸,但习惯了,刚在梦中醒来,揉一揉。
一座黑色高塔映入他的眼中,这城市规模之大,可不是墨林城、临渊城可比拟。
此刻站在高处的耿浩,看着这眼前的城池一片祥和,突然一声巨响,一个飓风平地而起。
一阵风把耿浩带到了高塔之上,只见高塔的阳台上,站着一人,身穿黑金衣服,衣服上绣着山川日月。
飓风随着阳台上的人口念口诀,风越起越大。
高塔之下,一群士兵包围着高塔,无数士兵被卷入飓风之中,一时间无法脱身。
这眼前的一切看在耿浩眼里,十分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还有这场好戏!!!”
只见一个身穿金色盔甲,拿着宝剑的人正在塔下喊话,这风声太大,耿浩可啥也听不到。
高塔上一人身上发光,口诀手势变化越来越多,飓风分散成几道大风墙将这个军队连同周围建筑都包了起来。
这熟悉的风墙术,引起了耿浩的注意,耿浩在高塔上方的云头,往下一看,这不是伍金生吗?
这高塔之下许多人在风墙旁越聚越多,无处可逃,无助,绝望。
又是一阵奇怪的风带着耿浩走下了云层,到了地面。
只见这地面上的金色盔甲的将军长得酷似乐正良,但却只像七分,三分不太相似。
金色将军稚嫩脸庞上看到了恐惧。
耿浩抬眼一看,这高塔上,这伍金生手中的光球越来越大,脱离他手中直奔四面风墙中心。
四周的风墙风力更强,随着时间推移,这风墙往里推进,建筑随风化成灰烬。
有几个不怕死的士兵,直直没入风墙,化成了血沫,粉末。
所有人聚在高塔周围。
耿浩此时情急之下,驱动风灵诀,此时的他半点灵力都没有,手中也没闪出任何风刃。
随着气墙中间的光球强光一闪,风墙迅速闭合,这里面的一切化成了粉末。
伍金生此时坠下了这高塔,一下子化成了一块肉饼。
风一吹,耿浩眼前的一切化作了风尘,消失在了眼前。
帐篷里,耿浩惊愕地醒了过来。伍金生,郭青阳都围着他。
“做噩梦了?别怕我们都在。”伍金生握着耿浩的手,试图让他平静。
耿浩摸了摸自己枕头边一大滩自己留下的汗水,这梦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