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
寒冬瑟瑟北风转,雪消河暖鱼儿欢。
八方旄牛尾巴紧,众人策马把路赶。
天空蒙蒙亮,几支车队等在了城门口。
“总算到了,好久没来了。”
看着高高地城门口,牌匾上的弓箭射穿的箭痕在淡淡的光亮中依稀可见。
“这不是吴大人吗?”一个马车里的男子向外张望。
“东州府吴潞见过这位大人,请问大人贵姓?”
“瞧你健忘的,两年前大朝会我俩见过啊,我是北州的任远航。”马车上的大人从小小的车窗拱了拱手,随手做了一个请到手势。
“失礼,失礼。大朝会一别,竟然忘了任大人,此次我还是替我家大人而来。”吴潞靠近马车,一跃进了车内。
任远航皱了皱眉头,递给吴潞一张纸。
“新皇登基,你什么看法?”这纸上写得清清楚楚。
“为何你家大人不来,是否身体有恙?”
吴潞郑重地看了看纸,用笔在纸上边写边说,“我家大人身体无恙,可东州外有异动,实在是脱不开身。”
任远航看着这纸,一个个字写着,“先皇隐退,新皇登基,不知祸福,外有强敌,内有大变,内忧外患,国恐大乱,我家大人按兵不动。”
两人相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官道上,不断赶路的车马接连不断,其中很多服饰与夜郎国的服饰不太一样,正大车小车,满载而来。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哎呦!”
小仆从两手抱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转头看着华服大人。
“大人,我~”
“小子,你不学好,学坏一出溜,刚和徐大人混几天,你就混成他一样了。”华服大人怒面相视,又左顾右盼,害怕极了,“你还不把缰绳握紧,马车都要跑偏了。真是气煞我也。”
“是,大人。”
小仆从伸手把掉落的缰绳撩了回来,“大人,你说徐大人现在到了吗?”
“徐大人虽不着调,但仙法高深莫测,听说当年为王上取雪山雪莲也是须臾而回,或许安顿好一切,等候我等。快,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别误了大事。”
”驾!驾!”车队在官道上疾驰。
高塔内,一堆账本堆满着案几。
“我的天,这大教这么富有,这些,这些,简直富可敌国。”耿浩看着财宝,大教每年的进账,直流口水。
郭青阳和伍金生此刻不断翻找新的账册和密道。
“你说修仙真的那么诱人吗?这国师放着大国财富不要,真是头脑秀逗了。”耿浩开心地不得了。
“我说公子师傅,修仙大道可以逍遥自在,问道长生,财富不过是成堆的尘土,说散就散。”伍金生找到一个破碎的水晶球。
耿浩拿起一本账本砸了过去,“尘土,现在的财富够埋葬我的一生了。我在这当个国师挺好的。”
“啊。”突然耿浩头疼得厉害,按着头不知所措。
“你给我好好醒醒,本仙灵还得靠你修成大道让我恢复真身。你的脑子都是什么长的,修道先修心。你没救了,我要不把你搞死,我也死了算了。”仙灵勃然大怒,失望得一塌糊涂,“为什么我命途多舛?你没救了,你也别想活。”
“啊~,你还仙灵,你大魔头吧,害我性命。啊啊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要寻大道,这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泥土,粪土,我都不要。我要长生,我要大道。”
伍金生和郭青阳扶着耿浩,看着他跪地求饶,感觉莫名其妙。
渐渐地痛感消失,耿浩从地上爬了起来。
耿浩正经危坐在案几前,敲着头说着,“来人,把这财宝账册留下一成,其他九成给表哥送去。在我眼前让我心烦。”
郭青阳找到了角落的一堆人员账册,捡起几本看了看,“这国师教派人数众多,不好处置,哥,要不这样,你把他们骨干召集起来,收之在手。去除守旧派,培养新人,维护国家信仰宗教统一。这为国主立下一功。”
这堆书籍里有一本金边线装的书籍。
“这是,国师手札。”
翻开第一页,清楚得记载着本教起源。
“这是,这”耿浩一页页往后翻,看完起源这篇章,“这不是魔术杂耍,欺诈起家?”
这几页记载得清清楚楚,创教第一任教主是个凡人,魔术起家,以一个大变活人让大家相信天神下凡,后继续以不同魔术召集信众,骗取第一批人员及资金。
国师手札第二篇章,从龙有功。
这几页书写着第二任教主偶遇军队,以财力资助,奇谋相辅,偶遇军队中仙人,得传一道仙术,坐稳国师之位。
之后几任国师在占星,风水,理财等方面极有天赋,所有心得皆在此书。
直到此任教主在此手札上书写的内容寥寥无几。
破碎的水晶球的碎片上一个愤怒的眼神注视着耿浩的背影一闪而过。
“你小子勤加修炼,以后小心点。我困了,我要闭关了。”仙灵脑中嚷嚷道。
”安了,安了,我会惜命的。对了,给我点功法吧,有没有吸收天地灵力的功法。哎~”耿浩愣着,仙灵没有回复。
他继续翻着国师手札也看到了有一副地图,“青阳,你看这图像不像你祖先那的那一副地图。”
郭青阳凑了过来,“是的,一摸一样,就是没有那几句胡诌的批语,这到底在什么地方!一定是好地方。”
“大人——”有声音从高塔下面传来。
“国师大人,一字并肩王,国主有请,请移步奉天殿。”
一个宫人恭恭敬敬地趴在高塔前。
“哦,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奉天殿。
众人鞠躬,高呼,“参见国师大人,一字并肩王。”
“安了,安了,都起来吧。”耿浩挥挥手。
看着八位文武重臣站在殿内,耿浩对着国主表哥也是一礼,“参见国主。”
“表弟,免礼,我俩免了这俗礼。”国主乐正良走下王座,牵着耿浩的手坐到王座上。
众大臣不悦。
耿浩推辞坐到了旁边的木椅,“国主叫我前来,有什么事吗?”
众位大臣肃立殿内,大气不敢出。
“寡人新登基,众国使臣前来朝贺,所图甚大。祭天仪式更是无比重要,还需国师表弟你主持。”
“我要干啥?主持祭天?!没搞错吧。”
众大臣暗中不屑,轻蔑之心顿起,有的更是为夜郎国未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