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4章 戮(1 / 1)草船提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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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戮

“动手!”

杨铭大喊了一声,一猫腰把茶几掀翻到了温图里的身上,与此同时远在山头棕榈树冠的玛丽娜也直接抠动了扳机,出膛的弹头带着扭曲空气的炽热轨,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击中了院墙与灌木之间那群民兵其中一位的腰间的手榴弹。

被子弹引爆的那枚手榴弹同时诱爆了同样挂在腰间的另外几枚,霰射的破片宛如飞舞的死亡蝴蝶,将那群聚集在一起等信号的民兵给一锅端了。

房间内,罗贝尔特也在杨铭喊出声的一瞬间行动了起来,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拉过站在她身边防备的那个保镖,左臂紧紧地扼住咽喉,右手不由分说地夺下了保镖手中的lk手枪,带着他的手指抠动扳机,只不过指向的不再是自己,而是站在对面温图里身后的那个同样反应过来并举起手枪的保镖。

枪口绽放的火焰中,一枚枚9弹头宛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弹着点的连线从腹部一只上拉到脑壳,直接将那个刚刚举枪的保镖打成了一条满是孔洞的破麻袋。

伴随着空膛的喀嚓声,罗贝尔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枪丢了出去,准确地命中站得比较远的那个保镖的手腕他才刚打开之前关上的保险,举枪正想瞄准已经夺下手枪,正在用枪柄敲打温图里脑袋的杨铭只听他啊呀一声惨叫,再抬起头却发现迎面飞来一道黑影,根本来不及躲避,伞兵刀尖锐狭窄的刀锋就从他的右眼眶处深深钉进了颅腔内。

“喀吧”一声闷响,面无表情的猎犬左手一抖,拧断了那个已经快要被她勒到窒息的保镖的脖颈,顺手抽走他腰间的匕首,并接过杨铭丢过来的,那个被她射成烂麻袋的保镖的配枪,随后立即回转过身,对着刚刚打开一道缝隙的房门再次抠动扳机。

子弹如流水蹿出,泼洒在第一个想要冲进房间内的守门保镖的脸颊与胸前,他依靠着门口慢慢滑到在地上,很快就停止了呼吸,另外一个保镖见势不妙怪叫着转身想逃,却被一道从房内追出的银光直接钉在了走廊一侧的木墙面上那是猎犬小姐才刚缴获的匕首。

看了一眼身后的杨铭,罗贝尔特走过去结果了那边依旧在地板上抽搐的保镖的性命,踩着尸体的脑袋拔出杨铭送给她的那柄伞兵小刀,将从眼眶中带出的杂色液体在裤腿上蹭了蹭,重新收回了她之前藏匿的地方。

“都杀掉吗?”罗贝尔特对杨铭问道,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但却依然能分辨出几乎掩盖不住的兴奋。

“房间里的都干掉吧。”杨铭掂了掂手里从温图里那缴获的镶金色花纹瓦尔特工艺手枪,这玩意儿已经算得上艺术品了,不过枪膛里的子弹依旧能够轻松地取人性命。

“了解了。”罗贝尔特点了点头,来到门口的位置,从依靠着门口的尸体身上缴获了一支冲锋枪与一只破片手榴弹,在拔掉保险销之后,留在手中停顿了片刻,便一个抖腕丢进了门外另一侧狭窄的走廊中。

只听见一阵逃窜的杂乱脚步与慌忙叫喊,这一切都在破片手榴弹炸响之后没了踪影,只剩下隐约传来的痛苦呻吟与咯血以及喘息的声响。

嘴角微微提起快乐弧度的猎犬小姐跨过门口的尸体,从那只被钉在墙壁上的已经不再有气息与鲜血进出的脖颈中拔出匕首,慢慢地沿着走廊向大厅走去,时不时会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是罗贝尔特处决尚有气息的民兵的声响。

站在屋内的杨铭重新点燃了一支烟,他看着缩在墙角里的那团散发着腐臭味道的黑肉,咧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拉库少校,跟我走一趟吧?”

别墅外的镇子上,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呼啸声划破雨幕,每一声都代表着一名冲向别墅的民兵倒地身亡,端坐在棕榈树冠上的玛丽娜依靠着自家的祖传老枪从容不迫地掩护着塞巴斯向别墅大门的方向撤退别墅门口的栏杆上焊接有用于防护的钢板,可以让单枪匹马的开瓶器先生有一个遮风避雨的临时庇护所。

当然,这种方案也是建立在别墅内的所有人都已经被吸引到老板和罗贝尔特那边去的基础上,玛丽娜觉得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不仅仅是出于她对“猎犬”实力的信任,更是因为在公共频道中从罗贝尔特那边传来的搏斗与惨叫声根本就没有停过。

书房内,杨铭正在从容地确认自己的付款机以及那箱伪钞有没有被飞溅的血液污染到,他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乳胶手套,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朗姆酒的味道他在戴手套前用书架上的那瓶烈酒洗了洗手,以避免自己被到处飞溅的血液里的梅毒菌给感染到。

而之前还嚣张得不得了的温图里拉库少校,他正坐在自己以前常坐的那张滑轮办公椅上,双手和上臂被塑料束缚带绑缚在椅子扶手上,两脚的脚踝也被这种坚韧度堪比金属手铐的玩意儿捆在一起,大腿与腰部被几条拧紧的纱帘捆紧在座椅上,正在恶狠狠地瞪着杨铭,看着他在检查完箱子之后,走向自己放在书架旁的那只小小的保险箱。

保险箱用的是电子锁扣,自从接触过尹智英以后,杨铭就再也不信任纯机械锁以外的任何锁具了,不过温图里这头住在穷乡僻壤的肥猩猩还没见识过信息技术的强大,自然也没挨过各种黑客的毒打。

就看见杨铭用一把小刀一点点撬开了保险箱电子锁的外壳,用一条数据线将电路板与自己随身携带的a相连,只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电子锁就咔嚓一声被解开了。

“杨铭!你住手!你立马住手!”温图里无能狂怒地大吼大叫,脖颈上青筋暴露,但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杨铭将小保险箱的门慢慢拉开,露出门内堆积的一块块小巧的金锭与钻石原石。

“少校,这库存可不像是资金周转不开的模样啊。”杨铭站起身来向着温图里微微一笑,果断地将那只装满了盾币的小箱子也拉了过来,倒掉箱子里的废纸,将小金锭与钻石原石一捧一捧地放进箱中。

“啊啊啊啊啊啊!杨铭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养不熟的黄皮猴子!!!”温图里努力地晃动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用这种方法挣脱手臂与腰肢的束缚。

“闭嘴。”冷峻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随后就是让人眼冒金星的剧痛,罗贝尔特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回到了房间内,温图里的鼻子被她用冲锋枪的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断裂的鼻梁几乎都与面颊相平了。

“ss,都处理干净了。”让温图里收声之后,罗贝尔特身子一挺,向提着小箱子站起来的杨铭敬了个军礼,她身上只沾了一点血迹,甚至额头上都没怎么出汗,“请下达下一步指示!”

“下一步……”杨铭走过来,将那只还挺沉重的小箱子放在了温图里的两条大腿上,“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还得赶去下一家呢。”

“是。”罗贝尔特点头应了一声。

“另外,我建议你把手上的枪扔了重换一把,”杨铭指了指罗贝尔特手中的冲锋枪,又指了指身边龇牙咧嘴的温图里,他的下巴刚刚被罗贝尔特一起给卸下来了,现在除了死命地大叫,连说话都做不到了,“这家伙有梅毒,还挺严重的。”

“……”罗贝尔特眉头皱了皱,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随手丢掉了手中的冲锋枪,转身离开了房间,似乎是准备按照杨铭的建议去找一把新的,杨铭耸了耸肩,跟目眦尽裂的温图里微笑对视了一眼,就推着这只滑轮办公椅跟了上去。

刚靠近门口门,一股浓烈到呛鼻辣眼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杨铭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捂住口鼻,小心地探出头去看了看,之间整个走廊的地板都已经躺满了镜面一样的血水,尸体同瘟疫里的畜生一般,手脚交错地堆叠在一起,隐约可以分辨的伤痕基本也就集中在三个地方喉咙、心脏同腹腔。

当然,偶尔也有几个被插破了太阳穴捅进脑子里的倒霉鬼,发髻线下的血洞里还在往外淌红白相间的“浓汤”,这就让他真得有点反胃了。

至于温图里,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已经被吓呆了,耷拉着的下巴往下淌着涎水,才刚快被捂干的裤裆里再次传来了一股湿润的骚臭味。

“勇敢点啊,少校阁下。”杨铭一边说着一边迈开步子,推动办公椅小心地绕过一截不知道从谁肚子里淌出来的大肠,慢条斯理地向大厅方向走去。

大厅内的情况要比走廊上好不少,环境空旷了一些,血腥味也没那么浓了,不过四仰八叉的尸体依旧到处都是。罗贝尔特正站在房间一角的一面承重墙下,手握着一柄冲锋枪小心地探视着窗外的景象。

“松鼠小姐,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杨铭从衣兜里取出自己的通讯器,直接在公共频道中问玛丽娜道。

“差不多有一百来人包围在别墅外,都躲在掩体后边,领头的是一个上尉。”玛丽娜用瞄准镜扫视了一下门口的位置,此时天空中的云正在慢慢变薄,雨水也有了停歇的意思,她已经能够用这套瞄准系统很清楚地分辨那些民兵的臂膀与领口的军章。

“开瓶器呢?”

“ss,我在门口的掩体后,很安全,还可以跟松鼠构成一个简单的火力交叉。”塞巴斯蒂安一边给自己捡来的79上膛一边回答道。

“那我们准备撤吧。”杨铭点了点头,推着椅子向门口走去,“开瓶器给那些一点压力,松鼠你替剩下的军官点个名。”

“开瓶器收到。”门口的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随后就抬起步枪枪口向外一通盲射,乱窜的弹道让那些躲在掩体后的民兵与军官们紧张万分,面对正前方的危机很多人显然已经暂时忘记了在另外什么地方还藏着一个狙击手,于是就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了一点。

然而这一点,对于远在山头的玛丽娜已经足够了。

“松鼠收到。”端坐在树冠的女孩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重新将一夹子弹压入弹仓,伴随着清脆的回栓声,瞄准镜的准星已经套牢了半个露出掩体的后脑勺。

“砰!”她轻轻抠动了扳机,火药燃爆的冲击力从枪托反馈到她的肩窝,带着燃焰从枪口冲出的762爆炸弹头划破空气,灼热的弹道在刺破浓厚云层的那缕阳光下一闪而过,带着轻微的下坠弧度,准确地从侧上方灌进了那个军官的后脑。

看着山下那个宛如炸开西瓜一般飞溅向四面八方的脑袋,玛丽娜拉动枪栓,清脆的声响中一枚澄黄的弹壳被弹出枪膛,回旋着砸落进棕榈树下草地间的水坑,滋啦的声响中,从水面上冒出了白色的烟气。

“这是第一个。”玛丽娜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随后她转动枪栓,重新将第二枚子弹推进枪膛,再次抠动了扳机。

“砰!”

“这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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