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啥,是一个西域的商人给我交换的,说是一种食物的种子。”大胡子挠挠头看着方极手上黑不溜秋的种子。
“但是放了蛮久了可能也没用了,因为我也试种过,结果什么都没有种出来,兄弟你要是有兴趣就拿走试试吧。”
这些不值钱的,大胡子也没有看在眼里。
“嗯。”方极用精神力感受了了一下,这个种子还是活的,而且有极强的生命力。
“呐,就是这几根山参了,比较小,而且挖的时候破坏了卖相,所以我当时就留下了,想着贱卖了还不如留着补补身子,就留下了,你看你要是需要的话,就便宜一点给你。”大胡子捧过来的盒子里面,有大约三四根品相不太好的山参,每一颗约摸着只有两根手指那么粗。
而且也看不出什么人形,确实是不值什么钱的那种。
方极在心底默默的记下了一份人情:“价格。”
“你既然喊我一声哥,那我就不能说贵了,这就一两银子你拿去吧。”大胡子哈哈一笑把盒子塞在方极的手里。
方极拿好盒子跟在大胡子身后一起出了门,这个兄弟交定了,和这种爽朗的人相处起来无疑是极其的舒服的,不会说在背后偷偷算计你:“谢谢。”
声音不大,很是平稳也充满了真诚。
“你的刀可以给我看看吗?”方极看到大胡子的腰间别了一把刀,应该是他的武器。
大胡子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转到了刀上面去,但是他也没小气,把刀从身上接下来:“这刀啊,可是我找了好些个大师做出来的,锋利无比,而且极其坚硬。”
“嗯。”方极把刀从刀鞘中拿出来,在一个多是用木器和石器的时代里,大胡子的这把应该是矿石的刀,确实是足够的珍贵了。
但是方极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似是打量,然后用手又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尺寸,还有刀柄的各种使用方式。
方极把刀重新递给大胡子:“确实是一把好刀。”
“那是!出门在外,武器是最重要的,这个刀实在是我用着习惯了,如果兄弟喜欢你得话,我介绍师傅给你认识,也做一把。”大胡子误以为方极是没有称手的兵器,所以才对自己的刀这么好奇的。
“改天吧。”
这边一群人也刚刚好把野兽都过了称,算好了价钱,伙计在大胡子面前汇报:“野鸡一共68只,16文一只,共计1088文,35只兔子,25文一只,共计875文,野猪675斤,,8文一斤,共计5两4钱,熊瞎子10文一斤,725斤,共计7两2钱零5文。”
伙计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一边算一边说,嘴皮子之利索让方极叹为观止:“鹿是30两,零零碎碎加起来共计34两六钱零13文。”
伙计把算盘一收,递给方极,意思是让方极再算一遍。
方极却看了方五一眼,对着方极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些数据没报错,方极就在心里心算了一下,和伙计算的价格是一样的,他推回算盘:“不用了,我信得过老哥。”
“哈哈,去取35两银子过来给方老弟!”说罢打仗拍在方极的肩膀上:“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35两!!大家的眼睛顿时都一亮,紧接着就是狂喜!
没想到出来一趟,一人都将近转了一两的银子。
一两银子代表什么,一个家庭一年的开支也不过二三两,半个月一两银子,在很多的家庭都是不小一笔钱了,更别说敢拼命跟着方极一起上山的多是条件不好的人家,这一两银子足够解很多的燃眉之急了。
“把这些东西的钱扣出来。”方极晃晃手中的盒子,兄弟是兄弟,不能占便宜。
“哎,既然喊我一句大哥……”
方极挥手打断,从伙计手上接过银子,然后留下一两,打断大胡子的话:“走了,下次来请大哥喝酒……”
回到村里方极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方五,就一个人回了家,方玲玲正在叽叽喳喳的给爹娘说着自己都打了什么猎了回来,
整个正房一片的欢声笑语,这就是家。
**
距离上次打猎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地里的农作物开始变黄,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方极看着大家都呈现了一种积极的备战状态。
“这老天最近开眼,日头足够大,而且没有下雨的迹象,准备好农具,明天就开始下地抢收。”
“今年的麦子我看看,颗粒饱满,能有个好收成。”
方和平照旧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眉头的沟壑却平静了很多,舒展开来,带着喜悦。
“玲玲明天开始在家每天准备做饭,把你二哥之前打猎回来的那头小猪腌的肉拿出来,该做就做了,最近在秋收结束之前,一天三顿饭,而且必须做的足足的。”陈翠花开始分配每个人的任务。
“收到!娘,保证完成任务!”方玲玲挺直身子大声应到,其实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方玲玲在家掌厨,因为除了她家里的每个人都要下地,抢收。
“方旭,你给你姑姑烧火,帮你姑姑打猪草,烧火,喂鸡,姑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就连5岁的小侄子都逃不过劳动的命运。
“是,我知道了奶奶。”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倒是很听话。
“怕不怕累?”方极突然问小家伙。
小家伙摇摇头:“小旭不怕累,小旭要给姑姑帮忙,把猪猪喂的胖胖的,等到过年就可以杀猪肉吃了。”
“哈哈哈……”
小家伙的童言稚语引来了大家一阵哄堂大笑,实在是小家伙说话说道最后配合的那个流口水舔嘴唇的表情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方极想着平时这小家伙对那头猪那么殷勤,没事就薅草喂猪,原来是为了吃。
“爹,小宝今年还不下地吗?”方极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要说这个家除了方玲玲,谁不下地,谁不去干活,那就是方小宝莫属了。
“小宝说他过几天要考试,学堂的夫子布置了功课,没有时间下地干农活,”方和平沉吟了一瞬间有些为难。
方极平静的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方小宝,看着对方渐渐低下脑袋,随意的问道:“小宝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