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个女孩子在摇着床上的立炾,喊着:郎君,郎君,你该起床了。”立炾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床边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后面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远一点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立炾脑海闪过,绿猗、冉丘、女使魏丹桐,立炾只好爬起来上:“早安”。冉丘拿着衣服过来,绿猗熟练的拿过衣服,套在了立炾身上,立炾怎么也不习惯自己变成个孩子,可是也没办法,昨晚想了一夜,始终想不出来。立炾任由他们摆弄,漱口,洗脸,让干嘛就干嘛。之后被待去一间大房子,脑海中浮现出来,之前梦中见过,这里面住的是--母亲,哦,不对石闵的母亲,不对,我现在是石闵,石闵。立炾似乎代入不了这个角色。不过还是老实的进去,给石闵母亲行安,然后一块食朝①,就想出去走走,这时候石闵母亲叮嘱到:“闵儿,到小学不要胡闹,好好听夫子的话”。立炾心态都要爆炸了:这就跟以前小时候不是一样吗?也是要上学。
立炾上了马车,冉丘拿着个盒子也上了马车,立炾问道:“这盒子②里都有些什么?”,冉丘答到:“郎君,里面有笔、墨、纸、砚、毡毛、墨盒、笔架、书、裁刀、香炉、香盒,还有一些点心。”立炾看着这个盒子不大,里面放的东西倒不少,纸是一卷一卷的,还有一卷《篇章》③。很快马车就到了小学,不过虽然路程短,但马车太振,很是不舒服。
进入课室,里面已经坐着六个皮肤偏白,鼻梁高高的有别与于汉人的的混血人,旁边还有都有个书童,个子高的是石邃后面是石宣、石鉴、石苞、石韬、石挺、石琨,课室内就七个位置,立炾甚是好奇为什么只有七个位置,不过很快想到了,古代贵族教育历来如此。立炾跟坐的几个人问了好,便在最后的位置坐下,立炾特别无奈,明明年纪都差不多,辈分还大一辈,心态又一次崩了。
立炾,看着冉丘将文具拿出,接着进来一个穿着一件玄青色儒服的人进来,众人站起行揖礼,问安道:“夫子,早安”,傅畅回礼,然后说道:“先考核一下上堂课的内容。”“石宣,豹首落莫兔双鹤,春草鸡翘凫翁濯。下句是什么?”。”石宣回答到“回夫子,郁金半见缃白?,缥綟绿纨皂紫硟。”傅畅点了点头:“石鉴,绤纻枲温裹约缠,纶组縌绶以高迁。上句是何?”,石鉴答到:“贳贷卖买贩肆便,资货市赢匹幅全。”“不错,还能回答,大郎君,你来背一下名姓部分”,石邃若有所思的回到:“宋延年,郑子方。卫益寿,史步昌。周千秋,赵……赵……赵儒……。”傅畅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便问向石闵,“石闵,你来背”,立炾一惊,“宋延年,郑子方。卫益寿,史步昌。周千秋,赵孺聊。爰展世,高辟兵。……续增纪,遗失馀。姓名讫,请言物。”傅畅点了点头说到:“好,打开饮食篇吧!。”“不对,石苞,你先诵读一遍”“稻黍秫稷粟麻秔,饼饵麦饭甘豆羹。葵韭葱薤蓼苏姜,芜荑盐豉醯酢酱。芸蒜荠芥茱萸香,老菁蘘荷冬日藏。梨柿柰桃待露霜,枣杏瓜棣馓饴饧。园菜果蓏助米粮,甘麮殊美奏诸君。”傅畅微微点头说到“一起诵读吧,先背下来。”然后就开始朗诵,之后傅畅一个个解释。④
中午,小学内用的午餐。小学的午餐倒也不错,倒都是上面那些东西,没什么特别,不过因为厨艺比不上后世,佐料也没后世的多,作为一个吃货,这种厨艺比他做的还难吃。不过这也办法,不能改变的事情也没办法。下午上的是衣冠篇,这篇石闵早就记下来了,所以有点三心二意,根本就没听,一直想着昨晚是怎么回事,唯一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玉佩,不过到石闵身上没有那个玉佩。不过自己到了石闵身上,那她又在谁身上。这时候,傅畅走了过来,戒尺敲在了石闵案几上,愤怒道:“上课走神,把衣冠部分书上十遍,后天交过来,明天旬假⑤,都不要忘了功课,把衣冠学过的书上一遍”。
注1:早饭
注2:成套的文具锦匣,也叫多宝文具匣,用以盛放比较多的文具。
注3:汉代编定小学教材《篇章》,可以理解为启蒙教材。
注4:详细内容请看《急就篇》,有三部分:姓氏名字,器服百物,文学法理。
注5:古代十天休一天,一个月休三天,当然这不包括其他假期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