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九章 “宾至如归”(8)(1 / 1)小高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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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这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纱衣和伊戈尔进行着第四次游戏。

对于伊戈尔来说,现在的情况对他而言非常不利,第一,对方可以完美而精确的计算出牌的顺序;第二,对方甚至还可以知道自己的手牌。

尽管双方现在都不能弃牌,但光是前者,就已经足够伊戈尔担心的了。

牌还没有抓完,伊戈尔不能再次洗牌重新记忆顺序,因此他现在只能依靠残存的记忆摸牌。

“哦对了,我只说我会跟你们玩这八局游戏,可没说我不会作弊。”

“你这家伙……”

“我已经告诉你我会作弊了,能不能看出是什么方法就看你们的了,毕竟这是赌局啊,我会告诉你我在作弊已经很光明正大了。”

纱衣没有说话,因为对方说的没错,告诉自己他一直在作弊的确真的已经很光明正大了。

这是一场赌命的游戏,虽然这很让人悲伤,但是裴芙已经被对方拿走了“性命”,而游戏还有八次,足够夺走这里所有人的意志。

但是,他不可能在不被自己发现的情况作弊,这绝对不可能,就像在监狱中藏枪一样困难,毕竟动态视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来吧,开始吧。”纱衣说,呼出了一大口气,虽然她的身体早就被改造成以能量为动力了,但有些习惯还是无法改变。

“来吧,我会把你同伴的意志都夺走,一个不留!”伊戈尔说指着纱衣和她身后的伙伴们,就像获得胜利的侵略者一样,就好像指着战场上剩余的物资分配战利品一样,就好像……

没词了……咳咳。

总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让人讨厌,就像看待一具尸体或者说一件即将属于他的物品一样。

“别忘了,现在可是你劣势,你的能力在这场游戏中并不能帮助到你什么,反而会成为你压力的来源,”纱衣说,“而且,你不可能在八次游戏里一局都没有输,虽然你只需要赢六次就能够把我们全部干掉。”

“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这样才好玩儿,不是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那一连串的刺耳笑声,听起来就像某个恶魔——好像他就是,某个地狱的声音在用死神的镰刀吹笛子一样……

真是奇妙的比喻啊……

在两人聊天的时间里,特比已经把裴芙安放在摩特尔的身边,也许她醒来会后悔没有这段记忆,又也许她会直接激动的再次晕过去,总之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过实话实说,特比还是挺想看到那场面的。

至于醋意?那东西为什么要有?自己和这世界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东西,既然都是主人的所有物为什么还要嫉妒呢?只要让主人高兴不就行了?

她完全没有担心纱衣会不会获得胜利,因为这本就是决定了的事,她担心的事永远只有他的主人摩特尔一人而已,只要主人没事即使宇宙迎来新纪元又有什么关系?不,也许会有,因为那可能就代表着自己不在主人身边了。

在特比想着这些事的时候纱衣已经抓过了牌,现在已经是伊戈尔在摸牌了。

“我可是很大的哦?光是十七可没用哦,毕竟那是不能赢得,记得么?你可没有输的机会哦。”纱衣说,“还是再抓一张吧,毕竟这可关系到你的性命啊,不过也许下一张牌就会让你超过二十一点呢?怎么样,你还记得牌么?”

机械萝莉似乎从伊戈尔那里学到了新的东西,那就是给人施加压力,而且作为机械生命体,她不会对自己的谎言有任何的反应,比如流汗,视线飘忽什么的。

“切,你以为这对我有用么?照看好你自己吧!我的牌绝对会比你大!”伊戈尔双手有些颤抖,但却依然想要从牌堆里抓到下一张牌。

“跟你说一下哦,为了确保自己胜利,我把两张王都抽走了哦,要是想找王还是算了,毕竟下一张牌可能会让你直接输哦。”

伊戈尔的手犹豫了一下,他并不能确定纱衣说的是不是事实,虽然她不想承认,眼前这个明明刚开始还稚嫩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小女孩(那不就是个孩子么)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也让他获得了与之相对的的兴奋。

如果牌堆里已经没有了王,那么自己再去抓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有王的话是值得他用命去赌一下自己的运气还有记忆力的,但是如果没有,那就相当于白白送命。

到底要不要抽牌呢?这次输赢直接决定了自己的性命,如果抽错,自己绝对会死——额……不会死,但是绝对像那个看起来是老大的女孩以生不如死的手段折磨。

手在牌堆前颤抖着,迟迟不敢落下,但他承认他因此获得了极致的快感。

“十……九……”

纱衣闭着眼睛掐腰不紧不慢的念着倒数,逼迫伊戈尔快点选择。

伊戈尔闭着眼睛,在牌堆中快速的抽出了一张,随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却没有睁开眼睛,他把牌夹在两个手掌之间,眼睛睁开后慢慢的将牌的真面目露出来。

那是一张黑桃K,也就是一,伊戈尔的手牌从十七变成了十八。

“只是十八么?只是这样的话可赢不了我哦。”纱衣说。

“比吧。”

“真的么?”

“真的。”

“哦?我可没有在骗你哦。”

“我也没有,把你的牌亮出来吧!”

“唉,我真的没骗你啊,”纱衣把自己的手牌亮出来,那是一张九,一张八还有一张三,“好了,现在该结束了,伊戈尔,我要抽走……”

“你的意志,归我了!”随声倒下的,是科特拉斯。

“怎么可能?赢得是我,你反悔?”

“反悔?”

特比在震惊之余中突然发现,纱衣的九下面还有一张牌,它和这张牌紧紧的粘在一起,导致它没有被纱衣发现,就连她的动态视力都没能看到。

“纱衣,你抓了不止三张牌!九的下面还有一张牌!”

“什么!”

纱衣慌忙的把牌拿起来,将两张牌分开后发现第四张牌是七……

也就是说,纱衣从开始就输了,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发现了吗?哈哈哈哈哈——”又是一连串古怪笑声。

“这是你做的?”

“没错!这就是我做的!我在洗牌时将几张牌上粘了泥土,这泥土可不普通,它的规则在游戏前很久就被我改造成了能将任何物品无缝粘贴。”

“你早就知道我的牌爆了?”

“当然。”

“那你为什么还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抓牌?”

“为了快感!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剧烈的快感,这种压力和愉悦混合在一起的感觉,让我着迷。”

这个人是个疯子,此时所有人共同想到,他是个为了自己所谓的快感甚至不顾自己生命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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