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是什么?”归九龄自年轻时,便是思考这个问题。“大概是超尘脱俗,不食人间,餐霞饮露。”
结成仙人气,方入修行门……
他无限修行,但总是停留,距离得到仙气只有一瞬之隔。但总也是迈不过去。
哪怕是遇到土地神指点,却也总也隔着窗户纸。今日见到那莽汉,将力量使尽,方知何为仙气。
归九龄垂泪道:“主人,八百年未成仙,我是白活了。”
杨风道:“何出此言,成仙为果,修行为因。你不可因果颠倒啊!况且,这家伙也是沾零仙气,沾零而已。”
“你不可妄自菲薄,他日,你的成就在他之上!”杨风道。
红叶禅师一直跟在杨风身畔,杨风与归九龄对话也并未避开他,是以他全都是听得清楚了。
他道:“师兄,神萲得大善。你我修行,本就是于大海中捞针,自然是难上加难。”
归九龄沉吟半晌,点零头。
爆发出仙气的老三,却已经是与玄鲸裂海兽站作一团。
白色寒雾,如同尘埃满。
老三的速度诡异飞快,如影随形地贴着玄鲸裂海兽,横空挪移,好似白色闪电。
玄鲸裂海兽身形巨大,虽然动作灵巧,但是与之相比,犹自是逊色许多。他张口吐出幽蓝色的水球,强行护住周身。
但是老三哪里会让他得逞,手中寒霜之镰飞快斩出,劈在玄鲸裂海兽身上,劈出道道白色霜痕。
饶是皮糙肉厚,哪里能够承受这连珠炮的攻击。
红叶禅师道:“师兄,你看这家伙身体似乎削瘦了很多!这究竟是何物?!我看出他不是人,但如果是妖,却又是什么妖怪?!”
的确,随着老三身体越来越快,身材比刚刚瘦了许多,只有刚刚的一半。
归九龄道:“恕我眼拙,看不出来其真身。至于他身材变得瘦弱,恐怕与其进入此种状态相关,大损其元气了!”
杨风道:“此妖与雨妖相关,都是河伯手下。”
归九龄倒:“它是?”
杨风揭开谜底:“霜妖!”
“霜化作的妖怪?”归九龄道:“这个河伯的手下先是一个雨妖,现在又是一个霜妖。都是非同可的存在!”
霜妖雨妖这样的存在,不仅是能力诡异,而且极难杀死。杨风使用神工这样的神艺才将之剿灭。
如果是普通妖怪与之战斗,即便是损伤了其身体,仍旧是难以将之彻底毁灭。
嘭!
千百条水流激射,自巨鱼周身疾射而出。将霜妖的视线全部遮蔽,但是此刻被霜雪铠甲覆盖的老三,简直就是人形暴龙。
任何锋锐的锋芒都难以动其分毫。
而他挥舞着白色镰刀影子,就像是一抹行在空中的幽灵。
镰刀晃动,令人难以辨清其方位。
温云堡众人都已经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是见到蓝白二色搅缠在一起。
温化问庄蒙道:“道长,你看究竟是谁胜胜负啊?”
“各有胜负!”庄蒙含糊了句没用的废话。心中却想:这白色怪物竟然这么厉害,与山海鲸战得如此激烈。这要是输了,恐怕在场众人都得死。
他又有了逃跑的念头,眼神四处打量。但心中已有阴影,刚刚自己那两下没逃走,现在自己要是一动,会不会又惹的人主意,都来夹攻自己。
轰的一声,霜妖左腿抬起,往下一蹬,巨大的白色寒气往下疾冲,击中玄鲸裂海兽身体,巨大的寒气顺势涌动,将蓝色水流尽数冻住。
一层层白色霜晶在玄鲸裂海兽身上凝固。很快玄鲸裂海兽便是化作了一大片冰雕。
霜妖站在凝固的巨鱼头顶,道:“死吧!”
“啊!”温云堡众人都是没想到如今,会是如此局面。
众人定睛一看,血都凉了,胜负已分了,上古瑞兽都不是此獠对手,还有谁能与之匹敌呢。
温马看了看老僧红叶,发现他口吐鲜血,身体颤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至于庄蒙,这家伙三番两次溜逃,自然也不是一合之担
红叶的师兄,已经明不是山海鲸的敌手。
“也罢,也罢,今日我温云堡气数已尽,受这灭顶之灾。”
山海经摇晃身体,抖落身上刺骨的大冰块,寒气刺骨。霜妖立于其上,却是源源不断传下寒气,又增加了很多寒气。
山中大片区域,都结出了寒冰,草木飘零,一片秋色肃杀之景。
随着时间过去,这寒气进入山海经身体深处,最后便要将之冻成一个大冰块。
“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厉害,是我瞧了你!不过你别得意,我因出于幼年期,等我成长起来,我一个甩尾就能拍死你!”
霜妖道:“那就死!”挥动手中冰霜镰刀,巨大的寒气劈中玄鲸裂海兽,本来浮游于上的巨大身体,凝固,坠地。
温马等人已经坠入无底深渊,温马惨然一笑,道:“谁也救不了我们了!”
温化抓住庄蒙道:“道长,你还有什么方法,救救我们啊!”
庄蒙道:“唉,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手中毛笔伸出,凌空画了一只猛虎,那猛虎张牙舞爪,凶恶无匹。
猛虎朝向了霜妖老三,后者鼻子中吐出一口气,直接将这画虎,吹的灰飞烟灭了。
那蔓延出的寒气,吹拂在地上石头上,将之瞬间冻得裂开了。
庄蒙如丧考妣,道:“这位高人,你要杀这温云堡的人,你就动手。我可与他们无关的啊……”
温化道:“道长,你……你……”
温马笑道:“庄蒙道长,你觉得现在还能和我们切割的干净么!”
庄蒙扑通一声跪下,朝着霜妖磕头道:“大人,您法力通玄,就饶了我们吧。”庄蒙一生自视甚高,杀人如麻,掌他人生死,如捏死手中蚂蚁一半简单。
但是当今,同样性命别捏在他人手中,心中亦是恐惧害怕到了极点。
“哈哈哈……”霜妖老三嘲弄笑道:“你可以不必死!”
温化见到如此便可放过,道:“您也饶了我吧,我温云堡得罪了您,您想杀谁就杀谁,只要放过我,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有一个人突破磷线,那剩下的人在突破底线,就更容易了。
温云堡众人纷纷俯首求饶。
温马长叹了一口气,为这些寡廉鲜耻者而羞愧。心中叹道:礼义廉耻,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霜妖老三扫视众人,眼神如同冬日寒风,令人触之胆寒。
有人自己嫁入温云堡乃是被逼无奈有人自己恨温云堡恨之入骨,自己呆在簇,每都生活在水深火热汁…
就在这一片绝望声中,一个声音道:“真是一场闹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