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光柱从金属栏杆所组成的笼子里面向上延伸,直到撞到了最上面的顶棚,旁边便是一处打着补丁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是当时焦嶕强行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撞破的。
啪!
车间内的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了‘船坞’里面蓝白色的光芒,耀眼却又可以直视无虞。
莫名的波动回荡在这巨大的空间之中,焦嶕想仔细去寻找,却又如梦幻一般消失不见。看着被光芒完全笼罩的‘船坞’,焦嶕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期待。
当啷!
边上一个金属罐子忽然动了起来,在地上滚动着,仿佛是有意识一般的往‘船坞’的方向滚去。焦嶕下意识的将它拦了下来,那罐子见无法靠近,猛地晃动了起来,却是被焦嶕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耀眼的光芒逐渐的暗了下去,焦嶕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船坞’所吸引,朦胧的光芒之中,一个看起来十分纤细的身影缓缓地从中走了出来。
金色的长发披散在了背后,头上却是扎了一个小小的辫子,如同舰娘一般的模型大小的舰装背负在了身后,纤细的身躯上,在那白色的斗篷之下却是一身长袖短裙的打扮。
“看来成功了呢。”列克星敦转头看了眼一边的焦嶕说道。
“是啊。”焦嶕点了点头,“有新同伴的感觉真好,要是再多来点同伴就好了,现在可是百废待兴,到处都缺人手啊。”
“哟!”金发少女缓步走到了焦嶕身前,从她刚出现的时候就一直看着焦嶕,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
“你好,请问你是。。。”
嘭!
刚才还笑嘻嘻的金发少女却是脸色一顿,瞬间一拳打在了焦嶕的肚子上。
噗!
焦嶕却是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打的躬起了身体,弯着腰缓缓地做到了地上,抬着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女。
“提督,你没事吧?”列克星敦则是弯着腰蹲了下来,轻轻地靠在焦嶕的身上然后替他揉着肚子。
“你又是谁?”金发少女冷着脸,斜着眼看着列克星敦,似乎十分不爽的样子。
“我?”列克星敦笑了笑,虽然刚才对方看起来狠狠地打了焦嶕一下,但是却又刚好控制在让焦嶕吃点苦头的力道上。(虽然焦嶕身体已经很强了,但是该疼的还是会疼。)
“我是提督的舰娘。”拉着已经缓过来的焦嶕站了起来,列克星敦说道:“同时也是他的婚舰,列克星敦!”
“什么?你!婚舰?列克星敦?!!”金发少女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然后又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列克星敦,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能说说为什么一来就打我吗?”焦嶕的手放在了被殴打的伤处,轻轻地揉了揉。
“为什么打你?”金发少女咬着牙,连身后舰装上的炮塔都转了过来,黑洞洞炮口正对着焦嶕,“我真想给你来一炮!”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也是提督的舰娘吧。”列克星敦眯着眼,同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金发少女,“很奇怪,我之前也是从未在镇守府里面见过你。”
“你也是我的舰娘?”焦嶕看着眼前的少女,熟悉的记忆不断的涌现心头。
“看来答案只有一个了!”焦嶕捂着脑袋,使劲的揉了揉,然后又拍了拍,“看来我之前并没有想到过竟然会联系到各种不同的世界!”
“是你吧!克利夫兰!”焦嶕突然笑了,眼前金发少女的形象已然对上了脑海中的记忆。
“真是有够差劲的屑指挥官!”克利夫兰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身后的舰装却是化为光点,消失了。
“抱歉,我。。。对不起,没有一开始就认出你来。”焦嶕有些惭愧的说道,不由得用手指挠了挠脸。
“提督,你是不是得好好地跟我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列克星敦微笑着看着一边的焦嶕,眼睛都眯了起来。
“额。。。”焦嶕顿时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我认识的列克星敦!”克利夫兰突然说,“看来提督你的生活十分的精彩嘛,都有别的婚舰了!”
两人一起看着焦嶕,看的他背后冷汗直冒。
咚咚咚!
焦嶕脚下的罐子再一次晃动了起来,刚才他被打的时候这金属罐子已经摔落在了地上,此时又再一次动了起来。
焦嶕一把把它重新抓在了手上,然后看着两人说道:“这个好像并不是普通的东西。”
“应该和深海有关。”克利夫兰瞪了焦嶕很久,然后才开口说道。
“深海?”焦嶕看着手中的罐子,里面似乎有一个活物在动着。
“给我看看。”克利夫兰伸手从焦嶕手里拿了过来,小心的扭开了盖子,露出了一道细缝,然后又迅速的合上了。
“果然是深海核心。”克利夫兰有些厌恶的说道,“看来指挥官你们已经打掉了一处深海巢穴了。”
“深海核心?”焦嶕却是有些疑惑,“你们那里的敌人不是塞壬吗?”
“是塞壬没错。”克利夫兰点了点头,“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海面上突然多了一种敌人,数量很多而且和塞壬有些区别,对于这些似乎来自于深海的怪物,我们称之为深海!”
“大概什么时候?”焦嶕看着克利夫兰手中的金属罐子,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想法。
“大概就是你不见的时候开始。”克利夫兰说道,“半年前!”
那正是焦嶕从手机里面删掉那款名为碧蓝航线的游戏的时候,看来这不单单是一种巧合。
“怪物变多了,那镇守府和其他人怎么样?”焦嶕有些担心的问着。
“亏你还有些良心。”克利夫兰倒是耸了耸肩,“还好还好,那些深海似乎和塞壬也不对路子,有时候我们三方遇到了便是一场乱战,只要看见另外两边的基本上都是开火就打,海面上的平衡暂时还能维系着,你放心好了。”
“不过,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就消失了,一走就是半年,直到现在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克利夫兰凑到了焦嶕身边,“应该说是你把我拉到了这里来!”
看着对方攥紧的拳头,焦嶕连忙说道:“这。。。这里面有很多原因的,这里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聊一聊吧!”
说着便拉着克利夫兰的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连半挂在腰上耷拉着的防护服也来不及脱就走了。
噗嗤!
列克星敦忽然笑了出来,然后轻轻地脱下了身上的防护服,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