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并不是很厉害嘛。”
欧文有些得意的说道。
雷欧仅仅在一个冲刺中就让至少五个土人失去了战斗力,而一旁的赫帕还在不断加大这个数字。
这次的土人捕猎队明显没有上一次专门来营救土人的队伍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弱小了许多。
艾思看到正在和雷欧他们交战的队伍中,不乏有那些刚刚成年还未经历过铁血磨砺的战士。
就连他们带队的领袖,仅凭肉眼也能看出只有着初入三级的实力。
但是战斗向来是残酷的,它从来不关心参与其中的人有着怎样的身份。
自从和雷欧短兵相接之后,土人便发现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分出更多的人手去攻击剩下的敌人。
每当一个土人自以为足够接近赫帕他们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莫名的开始倒退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道迅捷的箭矢洞穿咽喉。
整个战斗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一共前来的二十七名土人就只剩下名了。
不过最令雷欧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土人似乎并不在乎战损比,他们就像是狂暴的飞蛾一样不断冲入熊熊烈火之中。
七分钟的时间,战斗结束,整个小平原之上都透出了血液的气息,雷欧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笑着说道:
“虽然这批土人质量比上一批差远了,但是打下来也并不轻松。”
“就是不知道剩下的两支土人部落实力怎么样,如果他们出现……”
“快走吧!”
还没等雷欧把话说完,艾思就催促道,她已经发现了小雷有个特点,那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一旦自己等人真正陷入土人的重围,那麻烦就大了,她可不相信所有的土人都像这一次遇到的一样没什么实力。
…………
土人部落的迁徙实际上是有规律的,只是这种规律并不会被南大陆的人类掌握而已。
就像是这次的大迁徙,实际上是根据土人一族的古书《时之天》来进行的。
《时之天》的来头很大,受到整个土人一族的推崇。
相传在人类尚未开化,茹毛饮血的时代,苍天怜悯世人愚昧了,故将大量的知识传授于名为大导师的贤者。
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贤者作为代表,才让人们学会了文字,知晓了种植,拥有了能够快速发展的潜力。
而《时之天》则是最后一位大导师呕心沥血而成,它记录了三十副图画和数段现在不明含义的文字,据传这就是先贤对于后世的预言。
土人们相信,这其中有一副图画就是指导他们进行迁徙的规律,因为当所有部落按照这幅图所示的方向移动后,始终能够在新的家园获取到充足的食物。
傍晚,就在雷欧他们歼灭土人的平原边沿,一个庞大的部落族群出现在了那里。
用权杖赶走了尸体旁汇聚的食腐黑鸦,一位全身涂满了红色油彩的干瘦老头蹲了下来。
他用手指沾了沾尸体上的已经干涸的血液,再从腰上挂着的一个小袋子中取出了些许粉末。
混合着血液和粉末的手在空中画出一个潦草的图形。
然后位于他身后的部落战士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粉末在空中飞舞越来越多,逐渐覆盖了相当大的一片区域,当粉末停止扩张的时候,新的变化出现了。
所有的粉末汇聚成一个个人影,要是雷欧还在这里的话能够清晰分辨出这正是他们四人和交手战士的身形。
这些人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时间回溯一样,重新开始他们的遭遇与战斗,所表现出来的内容也与实际情况毫无差别。
“第条预言实现了。”
干瘦老头重新站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眶之中却显得更加浑浊了。
“我们的噩梦来临了。”
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仿佛又老去了不少的岁月,拄着自己的权杖慢慢一步一步的向身后的大部队走去。
“爷爷,第条预言是什么?”
当老头靠近迁移的部落时,一位体魄极为强健的战士来到了他的面前,抬手锤胸向老者行了一礼。
“阿塔,你已经是族长了,不必在向我行礼了。”
老者习惯性的开口就想要教训自己的孙子,但是当他抬起手中的权杖时,才发现到了现在,即使是自己将手举到最高也打不到孙子的头了。
“爷爷,我虽然是族长,但您还是部落的大祭司,而且自从三科部落的大祭司死了以后,您可能就是整个部落唯一的一位大祭司了。”
“呵呵,没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比我先死,他原来还说过自己年龄比我小的。”
在听到孙子提起过往之事,这位年迈的大祭司那双浑浊的眼珠之中染上了一层回忆的余晖。
“以前我也不明白这个预言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第条预言即是命运之人终将来临,他们带着血腥和残忍,将从我们这里拿走我们世代保管的庞大力量。”
“而代表命运之人的则正是这四个图案。”
一边说着,大祭司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有些破损的羊皮纸,指着上面的几个异常抽象的图案说道。
阿塔以前也曾见过这张羊皮纸,他记得小的时候还纠缠着爷爷给他讲述上面预言的故事。
年幼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阿塔现在看那几个图案却是有些明白上面的内容了。
虽然还是很抽象,难以理解,但是只要结合刚才看到大祭司释放的法术,他还是将其中的内容和羊皮纸联系到了一起。
一把剑,一把剑和一张盾,一把弓,一只权杖。
“爷爷,我们这就召集勇士前去杀了他们!”
阿塔虽然并不相信这张图上记载着可笑的预言,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族长,他却是知道绝对不放过任何有能力威胁到自己族群的事物。
拍了拍阿塔的肩膀,大祭司露出已经稀缺的黄牙笑了笑,
“对,杀掉他们,即使注定我们要陨落,也要让这预言落空。”
说罢,他伸手将羊皮纸卷起,然后一撕,将这份重要的古书,彻底进行了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