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市回来,累了一天的慕之丘,吃过了晚饭,准备休息。
忽然,他又记挂起了好几天没见到小讨厌鬼妹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去看看吧!”,她想。
于是,他来到老高头房间中,告诉老高头,他要去看一看那天那个小妹妹。然后。就离开了客栈,像医馆走去。
慕之丘,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到了医馆。
医馆还没有关门,沈郎中仍旧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盹。另一个伙计。无聊的擦拭着柜台内的药箱、药匣子,等等。
而那天,那个年轻女人曾经躺过的床上,却空无一人。
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慕之丘,沈郎中抬头瞥了一下,随即又低下了头,毫无表情地问道:“客官,您看病吗?”
“郎中先生,我找人。”木之丘回答道,“前几天你诊治的那位年轻女人去哪里了?”
“去哪里?当然是哪来哪去了。”沈郎龙说道,“我这里又不是客栈,她们好转了,然后就抓了药,回到他们原来住的客栈去休息养病了。”
“客栈是哪家客栈?”慕之丘接着追问。
沈郎中没有回答,却朝伙计努了努嘴。
正在擦拭的伙计,明白了郎中的意思,就走上前来,向着慕之丘,点头哈腰的回答道:“客官,那母女俩就住在离这里约半里地的后街的同福客栈。小的亲自送他们回去的。”
“好的,谢了!”慕之丘回答道,然后拔腿出了医馆。
看到慕之丘,蹦蹦跳跳出门的样子,沈郎中目送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样热心的富家子弟,可不多见!”沈郎中心道,“这孩童将来不知道能发展到什么样啊!”
这些年他见得人多了,对客人不管大小,童叟无欺,这是他的为医之道。
这时,天已将近黄昏。街上的人逐渐的少了,商贩基本也都收摊儿了。毕竟这时的古代没有路灯,夜经济还不发达。
一家家的店铺都收关了门,打庠了。
慕之丘,匆匆地走着,忽然发现前面一座楼很亮。在灯笼里的烛光照耀下,赫然写着“怡红院”三个字。
怡红院的门口,几个涂脂抹粉的年轻女人,在那里笑着着招揽着路人。
慕之丘,低下头顺着路边,匆匆地穿过。
而那几个年轻女人见了尚在童年的慕之丘,却看也没看他,继续招揽别的路人去了。
同福客栈就在怡红院的隔壁。
门前立着一个杆子,上面有一个布幡,上面写着“同福客栈”四个字,随风摇曳着。
一座普通的门楼下面,客栈的大门敞开着。
慕之丘刚走进客栈,就有伙计迎了上来,“客官,您住店吗?”
“大哥哥,我找人。”慕之丘的嘴变得很甜。
“你找谁,是店里的客人吗?”伙计问道。
“我找……”,慕之丘张口结舌起来,他并不知道小姑娘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还是她的母亲叫她的。
“我找小讨厌鬼”,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慕之丘无奈的说道。
“找她呀!”,伙计说道,“她就在后院的第二个房间。”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伙计嘟囔着,“原本的病秧子居然治好了,欠了客栈里的钱也还上了,就跟捡了金元宝似的。唉!我怎么没有得有这样的好的命啊!”
慕之丘没有理会伙计的嘟囔,小步蹦跳着,到了后院,去敲第二个房间的门。
“谁呀?”里面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问道。
“是我,我是皮货商队的学徒!”,慕之丘回答道。
“小哥哥呀,快进来!”,里面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接着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小哥哥是你呀?我想死你了!这几天你怎么不来看我们呢?”小姑娘将慕之丘让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上了门门闩,可嘴却一直没闲着。
慕之丘,进了屋,发现这是一个一间普通的客房。
和慕之丘住的房间差不多。里面有两张床铺,上面铺着被褥,挂着蚊帐。中间一张桌子,四个凳子。桌上摆着一个烛台,烛台上面点着蜡烛,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灯火来源。
那个年轻的女人坐在床上,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似乎刚刚躺下,已经睡了,现在却又坐了起来。
慕之丘向那个女人做了个揖,打招呼:“婶婶好!”
那个女人没有说话,点了下头。
慕之丘,转向小讨厌鬼,又说道:“小妹妹,你这几天好吗?”
“小哥哥,我这几天可好了。多亏了你,妈妈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回到店里我们也交上了房租。我们正准备用剩下的钱置办点什么,准备做个小买卖什么的呢!”她快人快语地回答。
“对了,这几天你怎么没有来看我啊?”小讨厌鬼叽叽喳喳的问道。
“还不是忙着去卖皮货吗?”慕之丘回答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学徒,不能轻易出来的。老板不说话,我也出不来呀。”
“那位高大叔不是很好的吗?我感觉她很好的呀!对你也是很好的呀。你跟他说一声,不就出来了啊?”小姑娘接着说道。
“是啊,今天有些闲闲暇,所以我这不就说了一声,过来看你们来了嘛?”慕之丘解释道。
“嗯!看到你我太高兴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们呢!”小姑娘高兴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交流的这几天。这几天发生的趣事。
年轻女人虽然表情上有些不耐,但也没有打断他们,让他们两个人互相小声地聊着。
忽然,外面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接着,“当当当”,外面又有人急促地敲起了门。
小姑娘刚要吱声,那个年轻女人将手放在下嘴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下了床,走到门前,大声问道:“谁呀?”
可是,外面没有人回答。
年轻女人又问了一声:“谁呀?”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还是没有人回答。
年轻的女人神情紧张了起来。
她动作变得敏捷起来,冲上前,一把将慕之丘和小女孩儿拽到了她自己的床下,塞在了自己刚才的床底,又往里推了推,推到外面看不到的地方。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两个不许出来,不许吱声!”她向两人小声严厉的喝斥道。
慕之丘刚要吱声。却发现嘴被小女孩儿的手捂住了。耳边响起了小女孩儿的声音:“嘘嘘嘘,别吱声!妈妈经常是这样的。他每搬一次家,都这样神秘兮兮的。我都习惯了。”
这时,外面敲门的声音更重了。
“谁呀?”年轻女人又问了声一声,可是,还是没有回答。
她正在犹豫间,“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持刀大汉冲了进来。
“臭女人,真的是你?”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貌之后,闯进来的男人,挥手一个耳光。
年轻女人,躲了一躲没有躲开。只听“啪”的一声,耳光重重的扇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