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求就这么简单,静玄和静怡连忙说道:“没问题,这个信息我们一定会传出去!”
静玄和静怡回到了自己隐身的道观之后,就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将这个信息发送回了邺城总坛。
当然,她们采取的是迂回的方式,并没有直接上来就说慕之丘的生死,这样目的性就太明显了,可能会骗不过那些狡猾的内应。
于是,在消息中,她们只说自己在邺城进行化缘的时候,竟然见到了在晋国曾经见到过的慕之丘谢家的女婿,并且慕之丘给了她们化了一大笔钱。
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无意中了解到,有股势力在想方设法的接近慕之丘,并且在刺杀慕之丘,希望能够引起组织的关注和重视。
虽然,上次刺杀行动失败了,并且慕之丘也受了伤,中了一镖,但是,这件事情是否需要关注,还申请总坛来定夺。
这样的迂回路线,将慕之丘受伤的信息隐藏在其它信息中,要引起太平道教首的重视,还要暗中传递慕之丘的信息,这是一种信息过滤与保护,便于隐藏他们所要传达的真实信息,而需要得到他们信息的这个有心人,也就会得到了这个信息,从而相应地采取行动了。
安排好了对杀手组织请君入瓮的计策之后,慕之丘就又在驿馆之中潜伏着,每天起来就是读读兵书,练练武功,安抚安抚使团成员们的情绪。
尽管慕之丘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在使团的成员之间,就能否如愿达成和平协议,对此项协议的不信任情绪仍在悄悄的蔓延生长着。
在各种情绪逐渐的发酵的过程中,王乾袁凯陈诺这三个副使,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同样在极力地安抚着助手们的情绪,因为他们对慕之丘是绝对的信任。
依然以慕之丘为使团的领袖。
换句话说,他们扪心自问自己,谁能保证在使团出使过程中的某一天,遭到了两次的暗杀,但是仍然分毫未伤,这体现的不仅仅幸运,而且是实力。
如果换作是自己,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慕之丘虽然比他们小了几岁,可是却做到了,并且泰山压于顶而不变色,能够有条不紊的去安排各种预防措施来应对。
这个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所以,所有从使团成员中间泛起的怀疑、失望、悲观等等情绪都被他们压下来,不但没有影响他们的信心,反而回过头来做团员们的工作,这也许就是个人的魅力所在嘛!
却说使团在这种状态中沉寂了七八天之后,忽然有一天,赵国典史前来拜访。
听到门官说赵国的典史前来拜访的事,慕之丘知道,事情有门儿了。
于是他命令门房说:”让他等着,就说我在忙着其他的事情,让他等一个时辰!”
门房看慕之丘不但没有马上决定召见赵国典史,而是端起了架子,将典史拒之门外,觉得不可思议。
他虽然口中没说,可是心中却有着想法。
“我们都在驿馆里窝了将近20来天了,不就是为了等到赵国的召见,和他们进行谈判吗?现在,赵国的谈判者来了,不但不马上召见,反而还在那里端架子,这样的谈判,协议能达成吗?”
他心里犯着嘀咕,却也不敢违拗慕之丘的想法,于是,来到了大门口,对赵国的典史说道:“我家的正使正在忙一些其他的事情,请您稍候一会儿,他忙完了就会和您会见面!”
然后,取出了上等的乌龙茶,给赵国的典史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彻了一壶,端了过来。
赵国的典客,叫常英。
本来他早就想来到这驿馆,拜会晋国来的使者呢?
从内心中,他是非常倾向和晋国达成协议的,因为那样既显出了他作为外交人员做出的成绩,而且,确实能为黎民百姓免去一场战争。
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对赵王石虎的打算,他也心知肚明。
石虎当然有和晋国达成协议的方案的想法?否则就不会在战后临时达成协议,而让晋国的使团不远千里,来到赵国的国都正式前来谈判了。
只不过,从谈判的策略上来讲,临时加一加价,然后进行讨价还价,也是常用的策略和伎俩。
因此,这咱办法就被赵国运用在了和燕国、晋国同时谈判的过程中。
这本无可厚非。
自从上次在朝堂之上,慕之丘明确拒绝了赵国和议的后加的条件之后,常英知道条件再变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现在,就是比耐心的时候,谁最先挺不住,提出退让,谁就让另一方在能够在谈判中挺直腰杆?
后面的人就能够借此取得巨大的利益。
这就是耐心,比的是耐心了。
赵国利用这段时间,和燕国又进行了一轮谈判,原想在谈判过程中晾了燕国这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会在在战后划分成果的问题上得到一些甜头,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燕国的使者,却也是分毫不让。
这让赵国的君臣很是闹心,也很是无奈。
因为各国之间的事情,不是靠一时意气就能够解决的,靠的是实力。
现在燕国和赵国合作,也就是燕国看中的赵国的实力财力,他们想共享这个利益,否则燕国撇开他们单干也能够达成目的,可是之后的战果,赵国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在这个利益面前,赵王妥协了,赵国臣子们也妥协了。
所以,他们决定和燕国的谈判,再坚持几天,两天后回过头,先和晋国达成协议。
因为晋国和燕国相比,地大物博国产丰富,两国的边境线更长。
于是奉了赵王之命,典客常英就来到了驿馆,最后探听一下晋国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如果晋国的心情表现得非常非常急切,那么赵国就暂时不达成协议,再拖他们几天,争取利益最大化。
如果晋国仍然坚持自己的条件,没有退让的意思,那么明天就召见晋国,直接和他们商谈达成协议的方式。
现在到了驿馆,看到门官是这样的态度,而使臣是那样的态度,他就明白了。
“好吧,就知道我的愿望看来是流产了,不可能再得到一丝一毫的多余好处。”
这样,赵国典史和门房有一答无一答的聊着天,探听着使团这几天的动静。
当门房说使团已经准备收拾东西撤回的时候,典史知道,这是真的要撤退了,而不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