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狱卒还真是奇怪,进来了不但不想着要审讯自己,反而还忙着化起妆来?”清风在那里狐疑着。
慕之丘摘下了自己脸上蒙着的黑巾,说道:“清风前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小男孩,慕之丘啊!”
清风借着微弱的灯光辨认着慕之丘的模样。
慕之丘的模样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在临被抓之前,她将临摹出来的慕之丘的影像通过飞鸽传书的形式传了出去。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清风惊喜地问道。
清风自从被抓之后,她就没想自己能够出去。
因为,他从抓住他的官员不停地来审讯她的情况来判断,这些人是掌握了他带着传国玉玺到南方去的情况的,那么可能就是自己本教内部的人出卖了他。
好在她足够机智,即使将那个传国玉玺交给了正巧在路边站着的那个小孩儿。
现在想来,那个小孩,是他在情急之下随机选的。
但是,路边有好多人,他为什么就选了这个小孩呢?
现在回忆起来,好像那个小孩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吸引了他,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那个小孩儿凝望着晚霞,在暮色苍茫中,有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也许在那一刻,他就感觉这个孩子就像她一直在寻找的这个传国玉玺的主人一样,所以她遵从了自己内心的判断,将这个传国玉玺抛给了这个孩子。
并且在逃跑的过程中将这个孩子的影像画了出来,在被后面的追兵追住之前,飞鸽传书传了出去。
在她被抓住和被审问的日子里,她一直在想:“这个孩子怎么样了呢?在他手中的传国玉玺怎么样了呢?他会将传国玉玺交出来吗?她是自己所判断的那样一个样子吗?他会是未来的皇帝吗?”
她每一次在经受官员们的审问的时候,她头脑中都在想象着慕之丘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从赵国不停地审问他的情景,他判断的出,那个孩子,那个将来的帝王,并没有被捉住,也没有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否则的话他们就不会来审问自己,只要抓住那个孩子,直接将传国玉玺强夺冠了,也就可以了,怎么会把力气浪费在自己身上呢?
可是他看到赵王派来的人不仅没有伤害自己,反而将自己关在地牢里,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因为得不到传国玉玺的赵王不可能放自己走,宁可将自己关在这里,一辈子也不会让传国玉玺到一个别人手里。
而自己呢,宁可将传国玉玺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将他的下落说出来,所以这就注定了自己难以出去。
她想在自己被捉住的这段时间,师傅在干什么呢?师姐,师妹们在干什么呢?怎么一直没有她们的动静呢?
难道,她们都听凭自己被这些人捉起来,而没有一点的行动吗?
可是转念一想,看到这么高的这里高墙厚瓦以及凶恶的狱卒,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如果自己站在师傅的角度,站在自己现在是太平道的掌门人,自己也不可能会带着人来强攻天牢的。
毕竟,这里是重兵把守着的重点目标,为了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而失去更多的教众的性命,这是不值得的,哪一个掌门人也不会这么干。
所以,她他已经做好了将牢底坐穿的准备,并且也做好了万一赵王狗急跳墙伤害了自己的心理准备。
她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呢?将那个传国玉玺交给只见过一面,没有对他进行过认认真真的考察的一个即将出世的帝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呢?
可是,每当他想到那个孩子在夕阳下,傲视群雄的感觉的时候,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天牢里能够见到的外面的人,确是自己将传国玉玺托付了给他的那个人。
“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是如何做到的?”她的内心充满了疑问。
“她们要干什么?”当她接着再要询问的时候,慕之丘却示意她不要说话,将一只手指贴在嘴唇边,“嘘”了一下!
而那边,慕石雨在快速的化着妆,给身边的那个女人化着妆。
清风向外看去,她惊呆了!
因为他们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个女孩,和自己的身高面貌那么相仿,而现在在慕石雨的妙手妆扮下,一个活脱脱的自己出现了。
“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个人化妆成自己的样子?难道,是要救自己出去?”她心中充满了疑问。
只见这时,慕石雨已经给那个女孩画完了妆,然后向慕之丘点了点头。
慕之丘明白了慕石雨的意思,他转过身去,然后慕诗雨迅速地脱去了那个女孩的衣裳,从清风的身上扒下了秋衣,给那个女孩穿了上去。
然后,将那个女孩脱下来的球衣、狱卒的服装给清风换了上去。
也多亏这里是天牢,今晚外面的守卫森严,但牢房与牢房之间,隔音比较好。
慕之丘来的时候,早有准备,他在进屋之前就向那个牢头要来了手铐脚镣的钥匙。
他在进门之前,将钥匙提前交给了慕石雨。
而慕石雨手脚利索地打开了手铐脚镣,并将他们两人的服装换了之后,将呆在那里的清风从床上扶了下来。
然后,那个女孩带上了手铐和脚镣,躺在了床上。
外人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这里发生的变化,因为慕石雨的人皮化妆术是那么的精巧,就是慕之丘,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了穆诗雨啊的化妆过程的话,他也会以为,床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就是清风了。
清风这时才知道,这个男孩儿是来救自己的,而且,他竟然要以这样一种方式准备将自己营救出去。
她刚要说话,慕之丘又用手势阻止了她。
慕石雨拿过化妆包,在清风的脸上插擦插擦几下,就将她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刚才进来的那个女孩的模样。
这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慕之丘对那个躺在床上装作清风的女孩说道:“道长,这次嫌委屈你了,我们只是来看一看你,希望你能够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过去,安心的在这里呆下去!”
清风在旁边,却有些不忍,为了救自己出去,却要将另外一个女人留在这里,那么自己出去又有什么价值呢?
自己修心向道,不就是为了救别人出苦海吗?所以自己不能出去,他暗暗下着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