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孩子带到带到我们的调查组里,派专人保护好,一定不要出现任何问题,这是重要的证人!”,仵作头回身对自己手底下的人说道。
然后,赶紧转身去找大理寺卿王芳瓒汇报,这个重要情况可不是他一个仵作头所能承担的了的,必须马上汇报,不能烂在他的手里。
且说另一组痕迹追踪专家,他们沿着车辙,面对着那些凶手们撤去的痕迹,展开了追踪。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马车车辙的痕迹已经被白天的车马喧嚣所掩盖,但是,追综专家们,不愧是专家,他们根据道路的走向以及痕迹的深浅,顺着车辙印向广武郡城外,追踪了60余里,到达了一处山坳里,失去了车辙的印记。
痕迹专家们,本来以为快找到了追踪的对象的时候,车辙印到了一处大山石壁的前面,却是一条死路,只看到车辙的痕迹,没有车的痕迹,但是,前面却是一片石壁,车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凭空的消失呢?痕迹专家们也束手无策了。
痕迹专家一共是三个人,都是大理寺卿从凉国的捕快高手里面选的,为首的叫苏不同,另两个,一个叫寻不着,一个叫秦不到。
一听寻不着和秦不到这两个人名字,大家一定就会以为他们两个是废物,怎么可能是捕快呢?
可是,让大家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两个确实是这里面的最优秀的痕迹追踪专家。
而苏不同,却是他们两个的头,是他们两个人的师傅。
这是师徒三人。
师徒三人从客栈追踪到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坳,用了一天的时间,中间经过了很多的波折。
比如车辙印在客栈的门前是最清晰的,可是离开了客栈,顺着官道十字路口,车辙的痕迹被来来往往的其他各种车辆所遮盖,但是,他们却没有被这种表象所迷惑。
他们三个人,顺着三个方向分别追踪了下去,终于,在直行的方向走出了10里地之后,又重新发现了车辙,在一条不常走人的道路上,没有被其他痕迹所破坏的车辙印,又重新被找着了,从而重新明确了追踪的方向。
这种毅力和材质,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具有的。
本来以为进了这座山村的山坳,他们离追寻的这个尸体运送的终点的答案会更近了,可是谁知道却陷入了死胡同。
莫非是中间有岔路被他们所忽略掉了?于是,三个人又从石壁向回反推了三里地,查找中间可能发生的岔路及方向。
可是折腾了一圈,他们失望了。
这三里地之内,根本就没有能够让车厢出现岔路的地方,他们只能沿着这条大道向前走,奔向终点。
可是,为什么道路到了山前的石壁这里,就断了。
为什么到了断头路,车辙印也同时断了?而且,没有折返的方向呢?
苏不同,皱着眉头在那里思索着,寻找到可能的答案。
“不对,我们的追踪方向应该没有错,那么就是前面这条石壁有蹊跷了。”
苏不同叫过来了寻不着和秦不到,跟他们说道:“现在到了这里,肯定是我们的侦破方向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应该在这石壁上。
咱们三个人分头找一找,看看这个石壁有没有什么机关?是不是他们对这里做了伪装?连人带车都开进了石壁里面了?”
“对呀”,寻不着拍了拍脑袋,“这就是他们失去了踪迹的最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人和车怎么会凭空的消失呢?”
听到苏不同也是很赞同这种做法,于是,三个人分了开来,在石壁前仔细的寻找。
你还别说,这个石壁,乍一看去和普通的石壁没有什么不同,从上到下连成一片,浑然一体,连坑坑洼洼和杂草树枝、荆棘等等都很少。
可是,这也是这个石壁和其他的石壁相不同的地方。
为什么这面石壁和其他石壁不完全一样,杂草和灌木这么少呢?
虽然,整个石壁都是这样,但是,这也给苏不同提出了疑问。
“难道是这石壁里面藏着机关,连人带车都开到了石壁里面去了?”三个人在石壁前,来回活动着,寻找着石壁的机关和打开的旋钮。
可是,搜寻了几个时辰,却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寻不着和秦不到向苏不同说道:“是不是我们想多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机关。”
“不对,我们的方向应该没有错,这里一定是隐藏着什么机关,所以马车和人才会凭空消失的。
只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入口而已!”苏不同肯定着自己的判断,忽然说道,“对了,我们去附近的村庄那里,远处山脚下好像有一个村庄,我们到那个村庄里面问一问,顺便找些吃的。”
于是,三个人暂时放弃了寻找,向山脚下面那个小山村走去。
山下村位于这座山脚下,是一个不大的村庄。
人们从山体上掏出了一个个的小屋子,人住到了里面,这就是窑洞。
窑洞都是在依山势而建,都在山的南面,隔不远就是一家。
三个人挑了最近的,也是最大的一家走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快傍晚,窑洞的烟囱向外冒着炊烟,已经到了烧火做饭的时节了。
“当当当”,寻不着敲了敲门,没有人答话。
“当当当”,他又敲了几声,然后大声喊道:“院里有人吗?院里有人吗?”
这时,里面传出了声音,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回答道:“谁呀?这大晚上的。”
吱呀一门,将门打开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穿着粉色的棉袄,肤色发黄,虽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但是岁月的沧桑,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浓重的痕迹。
“你们是……”,那个女人问道。
寻不着赶紧走上去说道:“这位阿姨,我们是官府当差的,路过你们这里办案,现在天晚了,想寻些吃的,不知可否借助一宿?”
“你等等,我和我们家老头说一下。”女人将门咣的一声关上,反身向院里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又把门打开了。
这个老头50来岁,双脸脸上同样是挂着岁月的苍苍,她显得有些干瘦。
“原来是官差大人呀”,那个老头陪着笑脸朝着三人说道。
寻不着赶紧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有事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在这里借住一宿,不知可否方便?”
“若是别人当然不方便,可是官差嘛,却是方便的。
因为我的儿子也是在官府当差的,予人方便、予己方便嘛?如果我的儿子在外面借宿的时候,如果找不到住的地方,他也会很很焦急的!将心比心,你们进来吧!我怎么会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