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死了，所有人都沉默了。

悲伤无声的充斥着偌大的一个空间。

八尾猫和少女依旧拥抱在一起。

他终于解脱了，可帮他解脱的那个人却没了。

凤柒一侧的宫彻小声替两人鸣不平道。

“如果这就是神的旨意，那神也太残忍了。”

凤柒盯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道。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成仙，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成仙。”

凤柒眯了眯眼：“无论是想要成神，还是成仙，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宫彻看着凤柒说这话的表情，又搞不明白了。

“我就是随便吐槽一下，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凤柒怔然的看着宫彻：“我……”

宫彻好脾气的看着她：“你什么？”

她，其实她也不知道……就好似刚刚那句话，自己曾经说过一样。

凤柒纠结了半天，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果断道。

“没什么。”

宫彻：“……”

女人心啊……宫彻悄悄的偷看身边人清秀的侧颜，算了，来日方长，他总能搞明白这货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的。

叶寻抱着凌夏走到了宫彻等人的身前。

众人纷纷向其表示了来自吃瓜群众最真诚的关心。

尤其是鸣远，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偷偷用徐有才的衣袖擦眼泪，弄了后者半身鼻涕要不是石无心拦着，两人差点没打起来。

徐有才：“节哀。”

石无心：“相信凌夏不会怪你的。”

鸣远激动的扑过去拽住叶寻的金纹长袍就开始哭唧唧。

“实在是太感人了，凌夏对你是真爱啊，你这样对她家人，她也从来都没埋怨你，甚至还无私的许愿让你成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唔”

眼看着叶寻在鸣远一番哭诉下表情越来越哀伤，宫彻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他咬牙切齿含糊不清道：“不会说话你就把嘴给我闭上！”

鸣远：“QAQ”

对上叶寻难以言明的表情，确定鸣远不会继续胡言乱语后，宫彻打着哈哈松开了手。

“我们在凌家也看到了那本书，恭喜你了，这么多年，终于完成了心愿……另外”

他望着叶寻怀里的少女，倏而叹了口气。

“人死如灯灭，节哀顺变，至少最后一刻，她是开心的离开的。”

叶寻点头，表情真挚：“谢谢你们。”他的视线移到了一旁唯独没有表态的凤柒身上。

“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一下你们的真实身份？”

凤柒对上那双目光炯炯，满是窥探的猫眼，轻轻开口。

“蓬莱学院。”

两个字，稍微有点见识的妖都不会不知道这四个字指代的组织，何况是八尾猫这样活了两千年的异兽，哦不，如今，也应该算个散仙了。

叶寻瞬间就变了表情：“原来是蓬莱的人，失礼了。”

叶寻的表情貌似有点不好意思：“当初我就是没有考上蓬莱，所以才一个人折腾到现在……”

“……”

他叹了口气：“就算是现在侥幸成仙，也不过是个散仙，不是正规途径考上的，入不了天庭的编制啊。”

在场唯三的新生们：“……”莫名感受到了学历的重要性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是，宫彻心想，蓬莱的规矩，每个人人生中都只有一次报考的机会，意外因素太多，像他们能考上的也确实都是人中龙凤了。